原来,那个男人是姜家这一代的接班人,难怪,难怪。
只是,那小姑娘为何要缠住林灵玲,真如她所说是嫉妒,嫉妒她能接近姜家少爷吗?
他那天所看到的,姜家少爷那个眼神,事情真相恐怕不是林灵玲所说的那般吧?他现在很是怀疑。
“大师,不管她是不是脏东西,明天我把她带出来,你瞧过便知。”林灵玲是个很会察颜观色的人,见水迅面色有变,忙道出她的目的。
“好,我正有此意。”反正他也很想弄明白事情的真相。
第二天,水迅被林妈带着到了林灵玲所指定的地方。广城城郊一个破屋里,林灵玲大学时曾来过此处游玩。
这里人迹稀少,破屋外还有一个林子,平时绝不会有人来。
水迅看了眼林妈,有点不大理解,“把她请回你们住那位置我就可以作法,为什么要来这种荒山地头?”感觉像在做亏心事般。
林妈也只是听女儿行事,并没多想,遂随便找了个理由,“把鬼找回家,多不吉利也不干净。”
水迅点头,想也是,一般人对那些东西都忌讳得很。
没有林灵玲给她消遣,还在上班中的夏晓典开始觉得无聊。把该做的事情做完,看了看时间也才十一点,离吃饭时间还差一个小时。
“真想马上去吃饭。”
她拿出手机,给姜齐扬发了条信息,“齐扬,晚上我想吃大闸蟹,里面藏着个法海。”
据说,螃蟹里面有一个和尚,这个和尚叫法海。法海被法术封在了螃蟹里面。
“好。”那边几乎是秒回。
没两秒,又回了一条,“照顾好自己。”
“知道,你也是。”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班时间。夏晓典打开抽屉拿了个包包背在肩上,又在底下拿起一个小巧的黑黑的像是手表一样的东西带在了左手腕上,这才大步地走出了办公室。
如同往日一样,她要到公司后面那间人少味道却不差的餐馆用餐。依然还是选了最僻静的那条小巷子走,不是因为她喜欢静,而是因为这是捷径。
不过今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清,巷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像是都约定好了般,谁也不愿踏进这巷子一步。
但夏晓典对此反常没多大感觉,人多人少也挡不住她要走这条路,挡不住她想去吃饭的决心。
走到巷子中途的时候,似乎察觉到什么,她停了下来。
就在她停的时候,一旁冲出了三个大汉,一个灰麻袋套到了她身上,也只是眨眼间的事。
夏晓典感觉到被突袭的时候,直接就放弃了挣扎,也懒得呼救。直到被人迅速扛走丢上车,她都觉得这么做非常明智,免了被人打的痛苦。
她猜测,四个轮的车子走了约有四五十分钟,后半截路还沆沆洼洼,抛得她整个人都快散架。
应该到了广城郊外。
可能车子不能直接进到目的地,夏晓典又被人扛着走了十来分钟,才被用力地甩到了地上。
地上还有很多细碎石子,人扑倒时扎得皮肤不舒服。
当灰麻袋被人扯开时,夏晓典正坐在地上,并没有被绑手绑脚。她第一眼就看到了林灵玲悠然自得的笑脸,那笑分明是在嘲笑夏晓典,笑夏晓典敢跟她斗。
果然啊,这么的迫不及待。夏晓典同样回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事已至此,不但要淡定,还要比她还有阵势。
即便她那方人多势众。
数了数,一个与林灵玲长得有几分像的中年妇女,一个额心有痣穿着道士服的中年男子,在房子门那边还站了三名长相普通的大汉。
一共六个人。
她的左手扬了扬,扫过众人,才自然地落在头上,挠了挠头发,等着他们先开口。
“大师,你瞧,她是人是鬼?就是她一直在纠缠我,还声称自己就是鬼。”林灵玲最讨厌夏晓典那总自以为可爱的笑容了,她不想理她,扭头问她旁边的那位道士服男子,声音激动又透着可怜,眼里盛满了那种被鬼逼害后的无助与恐惧。
刚说完又像闻到了什么味道,捂住鼻子,指着夏晓典,“她,她是不是尸臭了?好臭,她身上。”
夏晓典不急不慢地从背着的包包里拿出了一个透明盒子,然后揭开,闻了闻,戏谑地道:“嗯,是挺臭的,本来还想吃一块,被你说得我都不敢下咽。”说完将那盒榴莲肉随手丢到了一旁。
水迅看着夏晓典没作声,她确实就是自己在大巴上见过那位小姑娘。只是她似乎不记得自己,只瞥了一眼便没再过多地关注他,更没有害怕与紧张。
照理,那天八卦镜对住她的时候应该产生了作用,而她此时面对自己不该是害怕与求情吗?
“大师?”见他没应声,林灵玲再次喊他。
“你为什么要对林小姐一直纠缠不休?”水迅略过林灵玲的话,低下头问向坐着不动也不打算逃跑的夏晓典,还有她手中那只极详和的血玉。
显然,他并不相信林灵玲那个说辞。
夏晓典略挑眉稍,也显然没料到这道士居然会出口问她缘由。
这正合她意,也省得她自己想办法。
“我说我六年前是被她杀的,现在她还想杀我。你信吗?”她睁着她那双好看的大眼,就那么真诚地与道士对视,说得那叫坦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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