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搂着坐到了前面,马走得很慢,可再如何慢,她亦不觉舒服。本来那个就已经整个人散了架, 浑身痛,再被抛几下,她彻底的坐不住,不自然地动了动。
可能他也想到了,突然将马停了下来。
夏晓典想下马,却被他单手死死搂住。扭头瞪他,只见他另一只手从衣服里摸出了一个小玉瓶。
“别动。”他的声音比曾经哪一次都要冷漠,甚至连不咸不淡都谈不上。
可能是以前养成的习惯,他叫别动,她还真就转过头不再动。
姜齐扬揪瓶盖的手微顿,已有多久没见过她这般的温驯了?
她白晳的脖子上遍布被他弄出来的青青点点,不知道她脖子以下是不是也一样。想到之前自己的不知轻重,想到那一幕幕,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正给她上药的手轻轻颤抖。
“好了吗?”见他久久没动,她开口问道。心想,总低着脖子很累的。
“嗯。”他回过神,收起药瓶,迅速解下自己的披风,将她围了个严实。
可能之前怕左相府的人追上,姜齐扬带着她出了城。回去的路有点远,天色渐渐暗淡,他们才进了云城,回到她的公主府。
公主府前,夏晓典见到了左相班丰,那个既高贵清华又好色的矛盾体。
那人身形偏瘦弱,肤白,穿一身白衣,腰系一块羊指白玉,乌发上束着白色丝带,端的一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
他有一双细长温和的双眼,这是她与他对上时的第一感觉。
乍一看到她,可能由于人是在左相府前不见,班丰有点心急。只见他三步作两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臂,语气却不失温和。
“公主,”他将她上上下下打量过后,这才瞥向她后面的姜齐扬。
“可还好?发生何事了?”他几乎将云城翻了遍,硬是没找着人,可她这个没跟在一起的侍卫却将她带了回来。
班丰抓得太紧,夏晓典试着抽了两下没把手臂抽出来,只好对他笑了笑,“并无碍,今日让班大人忧心了。只是不知是何人将我掳出了城,幸得本宫的侍卫追得及时。”
在原主的记忆中,班丰虽好色,却从没这般无礼地抓住她的手臂不放,恐怕是吓着了?
毕竟公主可是在他府上的轿子里弄丢,追究下来也是件麻烦事。
“班大人,请注意你的手。”一个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冷冷地提醒班丰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
班丰那句何人如此胆大敢在他地盘上掳人,被生生咽了回去,怔愣地看向自己不知何时放在夏晓典手臂上的大手。
“是班丰逾越了。”他也只愣了下,便很自然地收回手,对夏晓典行了个礼,似并不介意公主府上一个侍卫也如此嚣张。
“无事。”夏晓典眉角直抽,她家的侍卫胆子也忒大了,自己上都上了,还不许人家碰一下,且还敢当面戳权大势大的左相。
“班大人,既然已到了本宫府上,不若入内一坐?”能让班丰到府上坐一坐,对她只有好处而无坏处。
只不知那帮虎视眈眈的人会作何想?
“也好。只是,公主可有哪里不适?不如召太医来瞧一瞧?”班丰扬唇笑,温和的一双眼却是盯着那将她上身包得严实不透风的披风。
夏晓典略尴尬,忙道:“无需麻烦,只是受了点惊。”她向班丰做了个手势,邀请他一同入府。
公主府内陈设豪华又不失尊贵清雅,看来,原主的母后没少对她下心思。
进得厅堂,夏晓典让婢女们招呼着班丰,自己则去清洗换妆。只是脖子上痕迹太深,她找了很多衣服也没找到好看又领子高能将它们很好地遮住的。
找着找着,一只白玉瓶子从一堆衣服里滚了出来,砸到她的脚上。她正回想着这个是什么的时候,身后冷不丁响起冰渣子般的声音。
“你还想再来一次?”
夏晓典被吓了一跳,手上的白玉瓶没拿好又砸到了地上。而身后的人早不知何时已来到了她身前,趁她未来得及捡起时,收到了自己身上。
她才想起这是被原主收在衣服里的迷药,而这人明显误会了她刚才是在找它。
“不知姜侍卫可还有更好的法子?能让本宫保住我父皇的位子。”夏晓典略讽刺地开口反问,他估计并不知道原主早已知他是内奸的事吧。
本来她并没此意,只是想做个嘘头,让外面的人知道她跟左相班丰是一路的,而不是只得她一人作战。
但既然姜齐扬问到,她便脱口而出,问一问,他该如何保护他的女人呢?是等着他的主子杀上门的时候将她救走呢还是想让她自动让位?
“你觉得他若是看到你身上的青痕,还会帮你?”只要想到那人看她的样子,他便恨不得现在就给那人一剑。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夏晓典便有点恼。
明明就是要跟她作对的人,却又想从她身上得到好处,门都没有。
“嗤,你也看光了,你可会帮我?”她冷冷地盯着他的眼睛看,她想看清楚这人到底在想什么,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一边出卖着她,一边又自私地想将她拥入怀抱。
他的眼睛有一瞬的空洞,很快,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夏晓典想,她还是比较喜欢以前那个姜齐扬,眼神凌厉,可以吓死宝宝。
52书库推荐浏览: 老大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