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矛盾,他的心里不难受?想到这,她莫名的替姜齐扬这一世心疼了一丢丢。
半仙一手捊着胡子,一手拿笔在批八字的红纸上指指点点,嘴里念叨着,“挑来挑去挑了个烂灯盏!”
“这是何意?”姑娘似乎不是很明,脸色却是被吓得苍白苍白的。
能有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就是找男人时眼光高,挑来挑去挑了个坏的呗。夏晓典在心里帮她解释一通。
“就是姑娘挑的人家并非良缘啊。”半仙幽幽出声,一点不觉此话可能会拆了一对有情人。
姑娘果然情绪激动,声音高了半拍,“不会的,大师您再算算,再算算,他那么好,他家人又对我那么好。”
“唉,”半仙摇了摇头,叹息,“再算亦是如此,恕老夫直言,姑娘命中注定本该有个好姻缘的,可是最近,”
半仙又开始欲言又止,吊足了人胃口。
“最近日子不太平,老夫劝姑娘还是悠着点,你这不好的姻缘已是无解。”半仙的表情更加高深,神秘莫测。
“为何?大师,您说清楚点,为何本来是好的?又为何不好了?”姑娘那个不甘心,非得问个清楚明白。
“姑娘,有些话老夫不能乱说,说了可是会,”半仙突然将声音压得极低,捊胡子的手放到脖子上,做了个切割的手势。
姑娘更加迷茫,她的姻缘跟杀头有何关系,一双眼睛怔怔地委屈得无以复加。
便是阅人无数的半仙也瞧不下去,又压低声音多说了两句,“唉,瞧姑娘难过的,老夫便老实告诉你吧。你可是知道咱们的皇上与皇后娘娘都仙逝了吧?”
“嗯,”姑娘愣愣点头,云都国谁人不知?
“这可都是因为若云公主的命啊。”半仙说着说着又开始高深莫测起来,“你想想,自从有了公主后,皇上与皇后便再无所出,可见她命中注定无兄弟姐妹。现在更惨,连皇上皇后都被她克死啦。我们觉得奇怪,给公主算几卦,结果都显示公主的命不好。”
说了会,半仙估计怕有人听到,抬头四周扫了扫,扫到夏晓典时也没多大在意。约莫是没见过公主本人的。
“她的命与我的命有何关系?”姑娘也跟着压低声音,满满的不解,不知半仙在卖什么关子。
“这就有大关系咯。”半仙捊着胡子一副这你就不懂了吧的神情,“公主的命不好可是会克周围跟她相关的人,比如皇上与皇后。此时,宫里头就剩这么一个主啦,她以后就是咱们云都国的皇,你说,这与我们有关无关?”
说完他还深深地撇了眼那姑娘,示意她懂了没?懂了没?
“您是说公主会克我们云都国所有人?”姑娘惊呆了!
夏晓典惊呆了!靠,算命的还算起了国运来?了不起。
同样惊呆的还有站夏晓典后面不远的几人。
“嘘,小声点。”半仙真怕这小姑娘说出去惹来杀身之祸,“你知我知便好,不想死就别说出去。”
夏晓典想如果我是个暴君,一定第一个灭了你这个靠着算命到处散播谣言的骗子。
“所以我刚才会说你的姻缘无法解,因为只要公主登位,她便会与我们息息相关。她的命不好,你的命也会被改,好的姻缘都被她招了去,剩的还有何用?唉,你还不知道吧,听说咱们若云公主也是个爱男色的女子,宫里男宠无数。”
“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姑娘还是不死心,她认为半仙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恕老夫无能。”他摇了摇头,轻叹,“谁敢不让公主登位?”
最后,姑娘只好怅然若失地拿着好张批满八字的红纸离去。
夏晓典没料看个捏面人还能看到一出好戏,第一反应就是看向班丰,该不会是他有意安排的吧?
有一个算命的敢这么说就会有第二个,造谣她克家克国克民,无非是在扰乱民心,不想她上台。先弄得大家人心遑遑,自己有机可乘。这主意打得那叫一个好,会是谁?是林吗?她不是打算顶包自己吗?这样做不会连累她自己名声不好?
班丰同样的在心里盘算着会是何人做的,见夏晓典看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遂摇头。
走远了那个摊子,班丰才回头小声地吩咐身边的侍卫,“去查一下,是何人指意他们敢这般恶意抹黑公主。”
侍卫领命而去。
经此一出,大家对吃饭便显得兴趣淡淡,心里都在琢磨着刚才之事。大家都知道,公主命再不好,也不可能克得着国人。她只是一个人,不是瘟神。
而背后之人做这些又为了什么呢?
“公主,多吃点,别想那些不愉快的事,还有我呢,我会将这些事都压下去的。”班丰夹起一块鸭腿肉送到了夏晓典碗里。
“这道江米酿鸭不比宫里大厨做得差,你尝尝。”见她夹过放嘴里吃,班丰眉眼里都是柔柔的笑意。
夏晓典见班丰给她夹好吃的,忽然想起了还在医院里等她醒来的姜齐扬。她高中时候,姜齐扬会天天给她买宵夜,也会给她夹碟子里最好的那块肉,虽然面上总不咸不淡。
而她却忽略了此时正站她身后不远的姜齐扬,只差没把那块鸭肉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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