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危性格易冲动,这把剑为师取名为坤,希望你以后能够稳重一些。
那是齐辰对他和楼危的忠告,也是寄望。
时钟悄然爬过一格,秦忱继续说着,“其实,在那之前,我已经听说剑还由齐辰先生保存。但是,很快,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发生了那样不幸的事。
“之后两年,陆续有一些风声传出,称剑在王室。当时隐约有迹象表明,郡卫队的管理将由雅韬亲王接收,也有人说,是雅韬亲王将剑收藏起来。
“端木在上学,接近王室的办法很多,但很多不适合一名学生。不过,郡卫队每年会给知周大学部分名额。这是个不错的职位,成绩优异的学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您说是吧。”
秦忱并非想要云端的回答,他只是不希望坐在对面若有所思的家伙太过出神,以至于连他在说什么都不知道。
“端木的成绩,加上她是个女孩子,想要进入郡卫队的难度很大。但是,如果能够发掘合适的关系,没什么不可能的。”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话已至此,云端已经明白。端木瑶希望通过郡卫队来接近王室,得到有关承天剑的消息。在自身的某些条件太过艰难的情况下,盯上了他这个可利用的人。
如果成绩优异的恋人成功入选,那么郡卫队方面,也会考虑为另一方安排适合的职位。
但是,端木瑶的想法远比这还要来得可怕。她让云端落选,然后得到了递补名额。
端木瑶毫无背景,这个递补名额,自然也不是什么正当手段。但无论如何,她让名额空缺出来一个,然后让自己成功填补了进去。
云端的想法就这样浮现在脸上,秦忱轻易看穿,忽而笑了笑,“请不要误会。我猜导致您落选的另有其人,或许就是王室动的手脚,这也说不定。”
秦忱顿了顿,轻声补充了一句,“或者,您也可以怀疑一下,御中庭。”
云端略感不解,“御中庭?”
秦忱点点头,喝了一口咖啡,温度正好,“这件事也没有过去很久。当时的理事长是凌归。不过,在那之前一年,指挥使大人已经就任了。”
祝唐。
云端沉默着。
“这么说,您可能不会相信。但我认为,一位老人家未必就能处处压过像指挥使那样的人物。”秦忱笑道,“毕竟,老人家有老人家的弱点,但一无所有的年轻人,会有什么弱点呢?不过,我说这些也不是要离间二位的关系,只是想提醒一下理事长大人,您或许应该多了解一下指挥使。指挥使和您所看到的,也许,相去甚远。”
云端眼底露出一丝疑惑和迷茫。
秦忱换了个姿势,缓解着久坐的疲劳,他已看出云端的动摇,更有可能,这动摇早就存在,只是暂时还没有到足以犯上作乱的地步。来来往往,云端接触过的人不少,外界对于祝唐的看法,可向来不怎么美好。
“我就告诉您一些,有关于指挥使的事情吧。”
云端轻轻皱了下眉,没有拒绝,“请讲。”
“那么,我还要事前说明,这些只是我个人的推测,没有任何证据。”
云端点点头,“没关系。”
他心里已有只幼兽,好奇的肚皮开始叫嚣着自己的饥渴。
秦忱也跟着点点头,“这要从御中庭的漏洞说起了。几年前,我由于一些个人原因,开始接触御中庭。御中庭的保护很严格,无论任何方面。但是,无论是入侵御中庭内部网络,还是将棋子埋伏进去,如今在我看来,都轻而易举得令人诧异。凌归的事,理事长知道吗?”
“抱歉,不是很清楚。”云端说。
“凌归遭人刺杀,凶手至今没找到。”秦忱笑了笑,“不过,我知道凶手是谁。他叫赵思予,妹妹不幸成为了BLAS,家境贫困,只好将妹妹交给御中庭。但是,他后来发觉,御中庭只是利用这些BLAS做人体实验。他想办法进入御中庭,在成为凌归的秘书后没多久,就刺杀了凌归。”
秦忱瞥着云端有几分惊讶的表情,“理事长大人知道,这件事有哪里可疑吗?”
云端笑得有些无奈,“请明说吧,大部分的事情,我确实不清楚。”
“理事长还真是坦率。”秦忱转着手里的杯子,“第一,赵思予是如何得知御中庭在进行人体实验的;第二,一名缺乏背景的新人,如何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能被理事长看到,调用到自己身边的;第三,凶手为什么下落不明,御中庭为什么遮掩此事。我听说,案发现场第一目击人,是秘书长方画。
“这是第一件事。我是怎么想的,相信不必说给理事长听,理事长大人自己能想通。第二件事是,关于那个叫做‘夙沙闻若’的孩子。理事长大人和那孩子有些渊源,似乎关系还不错吧。”
提到这件事,云端暗自叹了口气,“嗯。”
“这件事更简单,凭御中庭的保密措施,每代微彰的下落只有几个人知道,是通过什么渠道泄露到人尽皆知的地步,而指挥使不命人彻查御中庭内部,反而主动请缨,离开御中庭——就在他离开的时间里,凌归遇刺。”秦忱观察着云端的反应,“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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