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男人正被那女人提在手中,看起来境况相当不妙。
御者不顾民众安危私斗,这座城市的管理条例果然如同无物。楼危抬起手,挡住楼汐的眼睛,“我们走另外一条路。”
说完,楼危没有丝毫犹豫往另外一个街口走去,虽然绕一点远,但绝对好过惹上无聊的麻烦。楼汐犹豫着跟上去,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她脸上的不忍变成了惊讶,“凌霄?!”
楼危的脚步顿了一下,楼汐已经拉着他转过身来,“哥,是凌霄。”
楼危的表情出现一丝微妙的变化,内心也不由有些微微的惊讶和诧异。
“困兽之斗。”红桃一脚踢在凌霄的腹部,麻木的神经已经不会因此而感到疼痛,只有血液从崩裂的伤口中流出,“灵御就是这么不经打的东西。”
凌霄扯开一个难看的笑容,这种时候也不忘了耍嘴皮子,“这话是在自我嘲讽吗?”
红桃居高临下蔑视着凌霄,“我可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灵御。”
“是啊……这一点我早就该发现了,你是那种无论在哪里都特别耐艹的……唔……嘶……”
红桃高跟鞋的鞋跟用力踩在凌霄的伤口中,凌霄倒吸了口凉气,看来他真的把这女人激怒了,真是狠毒的刑罚。
红桃的笑容十分愉悦,“游戏到此为止。”
火苗突然从凌霄的衣角窜起,在红桃的控制下一点点将凌霄笼罩,缓慢地蚕食着他的皮肤。
凌霄无力地倒在地上,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恶毒,竟然要学那种食古不化地老匹夫,玩什么火刑。本来已经觉得自己够惨了,想想马上就会变成一团焦炭的模样,凌霄胃里不由阵阵恶心。
“——”
寒光一闪,剑芒如匹,带着斩断虚空的气势一挥而下,在红桃纤细的脖颈上霎时顿住,铁器的冰冷从肌肤上传来,红桃骇然,额上不由落下一滴冷汗,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勉强镇定地看向这剑的主人,“你是什么人?”
楼危神色冷漠,并未打算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
红桃眼神向下瞟着紧紧贴合自己脆弱的喉管的剑刃,咽了口唾沫,“不管你是谁,劝你不要插手纸牌的事情。”
听到纸牌两个字,楼危眼神一冷,这次他开口说话了,却是对楼汐说的,“汐,转过脸去。”
楼汐脱下了新衣的外套,替凌霄扑灭身上的火焰,听到楼危的话立刻乖乖转了过去。
“铿——”
雪亮的剑身随着这一声收入鞘中,楼危转过身,在他的身后,红桃娇艳的脸上写满了惊恐,红艳的丰唇微张,似乎想发出什么声音,但她已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了。血洞穿透了她的脖子,同样也结束了她的性命。
凌霄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晕过去的,或者说是睡过去的,不过好在他还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抬手摸了摸脑袋,习惯性从床头抓过终端当成镜子看了看自己的模样,一切正常,一切都能正常运作。
假如忽略腹部令人忍不住皱眉的疼痛的话。
凌霄默默可怜了自己一下,幽幽地叹了口气。
楼汐坐在不远看书打发时间,听见这叹气声向凌霄看过去,见他醒了,放下书本走过来,“不要乱动,医生说你得好好休养。”
熟面孔,凌霄笑了笑,“如果能好好休养的话,我也非常乐意这么做。小汐,你哥哥呢?”
“我让他出去买食物了。”楼汐说,“医生说你可能会醒,担心你肚子饿,所以提前叫他去了。”
“小汐你真是我的梦中女神。”凌霄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开玩笑,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个能指使楼危的人,今天在他面前可就有这么一个,唯一的一个。
楼危一开门就听到这么一句,脸先黑了一半,他把食物放在桌子上,拿出终端,“我给安格莉卡打一个电话。”
“不不不,喂喂喂,停,别打!”凌霄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不能让她知道我在这里。”
楼危手握着终端,面无表情地看着凌霄。
“不能让她知道我受伤了。”凌霄一脸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和楼危的话他绝对没有胜算,暂时老实一点比较好,“你不要用那种表情看着我,你受伤了会告诉小汐吗?”
“我不会受伤。”楼危说,“我也不知道安格莉卡的号码。”
“都说会咬人的狗从来不叫,看来这句话说的真是一点都没错。”凌霄说。
楼危默默拨通了一个号码。
凌霄看着他的动作,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跳起来要去抢楼危的终端,“你在给谁打电话!嘶……啊……”
楼危轻巧躲开凌霄,说出了一个他绝对不愿意听到的名字,“祝唐。”
“喂,你!啊……”凌霄一手捂着腰侧,龇牙咧嘴,脸上又是恼火又是痛楚,“那条口蜜腹剑,我呸,那是条吐着红信生怕别人不知道的毒蛇,我可不敢保证他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我祖父,早早结束我这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平静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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