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除了大脑,身体的每一个零件要这个女孩,大脑怎么要求也没有用,身体的每一个零件都不听他的。爱一个人的感觉不是在心里吗?有时候有一种感觉在身上,在每一寸皮肤,每一根毛发,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呼吸都会疼痛到心里,这是爱吗,是什么,谁遇见过,请告诉我。他是爱她吗,因为文可笃的一句话,说她背影像她。那么这样也可以爱上一个人吗?为什么每一次呼吸都在痛,为什么每一寸肌肤都渴望拥抱,为什么每一次面对都万语千言噎在喉咙,却说不出一句话。
大脑总是在抵抗,理智总是和身体作对。不应该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什么意思?你在做什么,萧阔。
萧阔恋爱了,和这个叫作萧萧的女孩子,他将她爱的疯狂,一刻也不想要分开。一天不见就像隔了万千年,每一次离别都仿佛永远不能再见。内心的狂热不可附加,一时间如洪水猛兽。时时相见还是想念的刻骨铭心。刻刻相拥仍觉得孤单难言。用世上最重的山盟,用世上最毒的誓言,一遍一遍重复,我们生死相随,永不负心。
生想死随,永不负心。倘若有一天我背弃誓言,让我车压马踩,身首异处,不得好死,不得投胎,受凌迟之苦,下地狱,火烧油煎,永世不得真爱…(好了好了,到这里吧,不是萧阔疯了,是你疯了,你知道他必然负心—我知道他必然负心,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要不得好死。)
情真意切,生死相随的人从来不能想的太多。或者总要有其他需要好好想想的事情。一天到晚的沉迷爱情的诱惑可不是什么好事。姚依依最近特别发愁的是,她设计的衣服卖的不好,她在网上开了网店,销量也是极差的。欣赏她衣服的也只有一个人,就是马道远。她设计的衣服不好看吗?她觉得很好看啊。她觉得可能是自己的裁剪水平有问题,不能很好的表达自己的设计,姚依依联系了一个培训班,打算去进修一下自己的手艺。
马道远最近超级的忙,自从法界大会之后诸夏法术研修会的名头一下子就叫响了。这对于他真是一个绝佳的讽刺。对于马道远,上天总是给他看透名利的机会,他眼中的成功,就是世人眼中的失败,他眼中的失败,却是世人眼中的成功。虚伪逢迎,黑白颠倒的人世啊,我们过的本来就是假作真时的生活。假作真时真亦假。看透了别人对你的每一个鞠躬微笑,和对你的每一次鄙夷唾弃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的时候,马道远已经并不在乎自己是否成为一代宗师了。
李为善还是很在意的,还有开会元勋李大智。对于李大智,没有工资的时候自己都跟来了,如今协会这么多会员,会费这么多了,工资也有了,可谓苦尽甘来了。协会又招了一个小姑娘,也时刚刚毕业的,协会在壮大。
姚依依哭丧着脸来找马道远,服装店老板不许她在店里出售她自己设计的衣服了,这也罢了,理由竟然是降低本店的档次和审美。姚依依的这种郁闷就像当年怀才未遇的周杰伦,但是她可能一辈子都是怀才不遇。马道远的安慰总是着前不着后,总是说不到姚依依的心里去,姚依依在马道远的办公室里跺脚生气,马道远只是笑。
她生气也很好看,看见她嘴角就不由得翘起,怎么办呢。
新来的小姑娘叫陈可慧,和李大智不一样,小姑娘是世家出身。法门世家。慧慧问,“那个女的是会长的女朋友?”李大智说,“是啊。”
慧慧有些不满,“凭什么呀?”
“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对会长发脾气啊?”
“人家是女朋友。”李大智说。
“凭什么呀?是女朋友就发脾气啊。”
当知道了会长的女朋友只是一个大学也没考上的服装店店员的时候,慧慧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她哪里配得上会长啊。”慧慧这么说的时候,那副委屈的表情,李为善和李大智都明白了,慧慧吃醋了。她喜欢会长呀,这个谁不知道?哦,会长不知道。
叫马明镜的道士此时按响了门铃,慧慧开门接了进来。马明镜自称也是茅山后裔,之前已经和马道远联系过了。马道远很高兴,非常希望早点见到他,于是邀请他来澄江。在马道远把这件事当成大好事高高兴兴的告诉马清美,希望她也过来聚一下的时候,马清美把马道远骂了一遍,她说,“呸,你先认清了不是骗子再让我过去。哦,对了,以你的智商也认不清,让依依替你认吧。”
无缘无故又被师姐骂。不过也不是第一次了。虽然被骂不爽,但是马道远总是会考虑师姐的话的,从小就是这样。
马明镜是一个中年人,浓浓的眉毛,一张笑容可掬的脸,面相很让人舒服。马道远,姚依依和马明镜三个人在会客室里说话,慧慧已经进去添了三次水了。
李大智说,“他们说什么呢?”
慧慧说,“就听见说师父是谁什么的。”
李大智说,“你进去那么多回就听这么点儿事儿。”
慧慧说,“凭什么呀,她一个卖服装的懂什么呀,就能进去,我怎么就不能了。”
卖服装的认为,这个马明镜不可能是茅山后裔,就是一个打算来这里混口饭吃的。马道远说,既然这样,那就留下他吃口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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