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瞬间清楚了,我电话里跟二叽妈妈回道:“阿姨谢谢你,我知道你们在担心我,”
“但我没办法在事情知道了一半的时候什么也不做,我想,我至少要知道斯辰走之前发生了什么,”
“然后我保证,我尽量注意自己的安全好吗?”
“你这傻孩子…”二叽妈妈的声音听上去很无奈,她那边纠结很久,在我正准备挂电话时,她又开口了:“让他爸来和你说吧。”
电话被接过去,话筒里传来二叽爸爸低沉温和的声音:“小川啊…”
“叔叔”
“本来呢,这些事我们打算留着永远不跟你说了,这也是斯辰的意思。”
“您是说,斯辰他走之前跟您说到我了?”
“嗯,你们俩都是好孩子,斯辰呢,是真的很关心你,那时候臭小子大概也知道自己…不行啦,把我叫过去跟我说,不管我们知道什么,在你面前,他都是正常生病走了,不要影响你。”
“然后说,就算你以后问起什么,也一定不要让你去深究,那是我们都解决不了的事。”
听这话的时候,我的嗓子像是被塞满了潮湿的棉花,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口,二叽爸爸继续说:
“即使是这样,你也还要去探究这些事?”
我深吸一口气,哑声道:“叔叔,还有什么事,您就一并说了吧。”
“唉,好”
“斯辰呢,回来的时候不是带了把钥匙,”
“他走的前一天,突然很狂躁,让我们把钥匙立刻从家里拿给他,”
“看他的样子把我和你阿姨都吓着了,也知道事情不简单,着急忙慌给拿了钥匙,”
“钥匙攥在手里的瞬间,那小子就对着我笑,边笑边说:”这下就能回去了“。”
“那个笑…很难形容,很奇怪,明明只有我儿子一个在我面前笑,我却觉得不只一个人在笑。”
不像是…一个人的笑容?我虽然想象不出那会是什么样的样子,但还是生生打了个寒颤。
“他走的时候,你看着不是很安详吗?”二叽爸爸是个温和沉稳的人,此时却不停的吸气叹气才得以把话讲下去:“其实之前的那个晚上,他发烧很严重,意识都快烧没了的时候,他竟然摇摇晃晃的爬起来,”
“我就看见我儿子…跪在床上…面朝墙瞪着眼睛,开始捶墙。”
“一边捶,一边念念叨叨的讲话,你阿姨凑过去听,脸当场就吓白了。”
“斯辰讲的是: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我突然一阵心疼,二叽他…是被关在什么地方了吗?
那么想着我目无焦点的盯着一片漆黑的窗外,余光正瞥见旁边一抹黑影,窗户的玻璃上倒映着二叽,也就是斯辰的脸,我对面没人,而倒影中他正低着头,歪跪在我对面的椅子上,面对窗户,一下又一下的捶着窗户玻璃。
第8章 一年前的焦尸案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挂的电话,似乎是机械的说了再见,然后就开始机械的盯着倒影上斯辰的影子看,直到舍友看我像个失了魂的傻子一样呆滞的坐了很久过来推我。
理所当然的,当天晚上我又开始做噩梦,醒过来之后我麻利的戴上早就准备好的耳机,果然歌声之中夹杂着不一样的声音,内容似乎变了,这次似乎再说一个数字,模模糊糊的却听不清说的具体是多少,也许是精神太过紧绷会突然断弦,我竟然就那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耳机里还在放着歌,难道我昨天就那么听了一晚上那个奇怪的女声?
想想就觉得舍友很欠揍。
真是开始无所畏惧了…我无奈的想着,打开手机看见舍友发的消息,看我像是生病了就没叫我起床,另外两个人都去上课了,还给我请了假。
也好,我翻找通讯录播出一个电话。
“喂—”懒散迷糊的语调,这个人理所当然的起得比我还晚!
“蠢羊,你这样睡是要被整个纯阳宫嫌弃的。”
“嗯…”那边静默了一会儿:“清河?”
一阵刷拉拉的声音,应该是蠢羊从床上挣扎起来了,紧接着他道:“谁那么说我都行,你那么说可就不厚道了啊!”
“怎么的”
“我昨晚可是为了二叽的事折腾到很晚”
“你做了什么?”
蠢羊那边安静了一下,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清河,这事情…好像还涉及到命案了。”
“除了二叽之外…”
“嗯,两年前,9月5号,岳阳的荒郊发现了一具焦尸,这事你知道吗?”
9月5号…我脑子里面算着日子,那时候…二叽还在岳阳没有回来…
“这…怎么可能,二叽他…不可能的”
“不是,你先去看看那个新闻,记得看那个女孩的照片。”
“嗯…”我插上耳机打开电脑搜索引擎输入9月5号岳阳焦尸,按下回车的时候发现自己手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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