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陆筝猛地一抬头。
看见沈翊轩朝她眨眼,“我闭麦说的,这也被你听到了呀。”
其实他早就看到了。
沈翊轩毕竟打了这么多年游戏,对这种被余光扫过的边角信息的处理很熟,旁边这位可能以为他一直播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了,连背身操作都没有,光捧着手机发弹幕了。
挺可爱。
不过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沈先生!”陆筝哪知道他在想什么,脸砰的一下都红透了,只能小声地发出抗议。
男主播很懂见好就收,重新打开了麦克风,“我想想还是不讲了,免得你们捧着自己脆弱的小心脏瑟瑟发抖。”他才不管观众们的回怼,转头就给陆筝上了个房东,顺便把超管的联系方式转给她。
陆筝偷偷地舒了口气,好在刚刚是用的手机登陆,否则自己什么一掷千金混迹房管群的行为立刻就会被曝光。
ST战队在后面三局的训练赛中的表现不俗,四人虽然稍有收敛,但血性仍在,总击杀数一骑绝尘,让三个直播间的观众大呼过瘾,一个劲的怂恿他们真去打职业。
陆筝看了半晌,“他们知道C战队吗?”
沈翊轩知道她的意思,摇了摇头。
然后他就睁圆了眼睛,看着女孩靠近拍了拍自己肩膀,“我们去打平台的比赛吧,让他们知道ST战队。”
沈翊轩看着言笑晏晏的女孩子,心软成一滩水。
“好。”
————
仔细想想,十二月这个月份还挺好玩。
虽然是深冬,但街上也不至今像过年前后那么萧条;室外温度经常跌破冰点,可暖气通了,在家赖着便成了享受;明明是有三十一天的大月,却因为接连的节日一点也不显得漫长,节日的气氛一来,空气都是甜的。
每天跟着战队打几场训练赛,写三四个小时的稿,和房东先生研究怎样才能把培根土豆泥煎的色泽正好。对了,之前买的豆奶到了,它们已经在早餐时取代了豆浆。
她在获得超管联系方式的当晚就拒绝了对方的邀请。没有隐情,只是觉得自己并不擅长和陌生人聊天。平台方面对此表示了惋惜,但没再强求。
“@今天也没学会弹古筝:差点就要和房东先生当同事了呢。”
这样的日子过得飞快。
陆筝觉得,肯定又是相对论在偷偷发威。
2017年的最后一天是周日,沈翊轩还要直播。
老猫因为要参加公司的年会没法打训练赛,陆筝干脆给自己放了假,窝在沙发上来回看几个卫视的跨年晚会。
这些地方台成天挖空心思打擂台,晚会的场面一个铺的比一个大,明星越请越多,舞美更是花了大价钱做,面上的效果看起来还是挺震撼的。
搭着身后不时传来的男声,陆筝对这个跨年很满意。
“宝,你在干嘛?”
消息来自程故。她在前段时间和陆筝分别后便回了家,现在已经舒舒服服的在家里赖了一个多礼拜了。
“看跨年呢。你呢,还在家啊?”陆筝打字的时候喜欢发短句,“干爸干妈还好吧?”
“好着呢,你妈也挺好,别担心。”
程故想了想,“你怕是在和你那房东先生一块看电视吧?”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啊!”明知道沈翊轩看不见这条消息,陆筝还是有点心虚,“他现在专心打游戏呢。”
“够没情趣的。你有时间接我个电话吗?”
陆筝到她收到的礼物身上找耳机,顺便和直播间的观众朋友们打了个招呼——她最近已经很习惯做这种事了。
老观众们很淡定,他们现在已经进化了,每天不从纸哥这听到几句女声就浑身不舒坦。
“阿糖好呀。”
“阿糖今晚不打游戏吗,好日子,来双排啊。”
大家在沈翊轩的反复强调下统一了称呼,都用更为亲昵的“阿糖”称呼她。
“我也很想打啦!但我今天还有点事,所以实在没办法呀。”陆筝从男主播的手边顺走了一根棒棒糖,一边拆着打结的耳机线,“提前祝大家元旦快乐!”
打完招呼的她朝房东先生摆摆手,又缩回了沙发上。
“你怎么啦?”
“他回来了!”从文字到语音,陆筝这才感受到程故的慌张。她敢保证,程故从小到大用这么强烈的语气说话的次数不超过十回。
所以她马上意识到了这个代词背后的人物。
“周立?这不还没过年啊,他怎么就回家了?”
程故焦虑地拨弄着床头的手工,“他之前被公司调到了欧洲,然后那边放圣诞节的长假,他就回来了。我还是素颜出门撞见他的!吓得我洒了一整份的豆汁!”
陆筝对豆汁深恶痛绝,“不也就你喜欢喝豆汁,还总给家里买。干妈跟我说了好几次了,嫌都嫌死了。”
“现在的重点不是豆汁把!”
电话那头的人栽进枕头里,一回想今天这个魔幻的早晨就头晕目眩。
她是在今早八点多的时候被老妈提着耳朵拽起了床,对方还无情地勒令她在九点前买回早餐。
于是睡眼惺忪的程小可怜在刷牙洗脸后,直接在睡裙外裹了件能包住整个小腿肚的羽绒服,再把帽子一戴,藏起乱糟糟的长发,最后蹬了双雪地靴,成功的在半分钟内把自己整成了球形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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