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缓过一口气,急急忙忙跑到了苏绫身边,睁大眼睛看着画。
“阿绫…你知道他是谁吗?”
苏绫点点头,说不出话只得用这种方式来回答。
“是啊!我天天就瞪着技能说明,想晓得这家伙长什么样了,没想到今天终于见着本尊了。”
苏绫更多的关注点在这个房间上,说是牢房,可一点关押的手段都没有,甚至随时随地都能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而且奥斯因为何会关押在这里也没个说法。或者说从头到尾,苏绫就一直被剧本蒙在鼓里,不论是谭雅、夏莉、鸟哥、华利弗,都从来没对她吐露过真相。
甚至那个玩家,炀煜。也不太想和苏绫做过多的交流,仿佛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那般,简简单单连一笔带过的工夫都没有。
自己真的成了个加拉哈德的蠢学生,对曾经发生过的事一无所知,甚至安心读完书,出副本都不会有任何值得深究的回忆。
下一副,是青年时的奥斯因。站在他身旁的,有一条翘着尾巴的大犬,双抓搭着奥斯因的肩,它太过巨大了,甚至看起来狗下巴就搭在奥斯因脑袋旁边,十分的危险。
奥斯因另一只手挽着谭雅,似乎是青年相识的伴侣。
画像之下没有署名,只有内容。
范克里夫,奥斯因,谭雅-寇马克。
这次没有画作人,但是画风有些相近,都是油墨着色的古典派,人物脸孔模糊且有张力,十分生动。
苏绫抓住了线索,这幅画,是夏莉画的。之下的内容笔迹苏绫一眼看去,与夏莉老师的字一般无二。夏莉曾经给她签署过入院证明。字体她一眼就记住了。
苏绫由此可以推断,初王教导了夏莉画画,也是夏莉的老师。
她在画前忙活着,想找到更多的线索,敲敲打打画框,生怕遗漏了什么细节。
随后果不其然,从中震下来一张便条。
“那两就像是一对璧人,我无心插足这纯洁的感情。我已经拥有了很多,唯一缺憾的,可能是姓氏,我本是没有姓氏的人。和我没有故乡一样。只能在心中默默感叹着,遇见师父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苏绫突然用手指在墙上划着字。丫头勉强能看懂。
“丫头,你拼一下奥斯因。读出来。”
“好!”
苏绫对比着两幅画像中的男主角,年幼的奥斯因非常非常瘦,甚至营养不良,头发泛黄让苏绫还以为是个欧洲人,而第二张画像中,身材壮得像头熊。头发也变得乌黑亮丽起来。
“U…s…yin”
“Using。”
丫头勉强拼着剑士导师的名字,但一直不对。
直到苏绫将便条翻了个面。
“感谢师父给我的一切。”
“一切…”
“Allthing。”
对,没错,这张便条的执笔者可以确定就是奥斯因本人了,而所说的那一对璧人,显然是女女热恋的夏莉与谭雅。
苏绫又收集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同性恋,放在那个人丁兴旺的教派中都是不受待见的。也更加确信了谭雅与夏莉想要女女生子的可能性。
此时,在两人心安理得打扰人家晚年牢狱生活的时间里。
在她们身后,一个衣衫褴褛,穿得破破烂烂的中年人。刚从房顶上演着巨大铁门一路攀爬下来,像是攀岩一样,身上古铜色的肌肉满是汗水。
咚~~~~~~
落地后,仿佛巨物踏在冰冷的钢铁之上。
苏绫和丫头不由得齐齐回头,看见了那个男人。
“呃…阿绫怎么办。”
他的眼睛炯炯有神,半吊着眼角,让人莫名感觉到不怒自威,而棱角分明的脸孔与高高的鼻梁立体感十足,像是看见了石雕模型那样。眼神里说不出有多少生气,仿佛半死不活。
手无寸铁,就这么站在那儿,像是一座山。
苏绫能怎么办?她现在弱的和一只鸡没什么区别。
丫头上去友好的打了个招呼。
“嘿…请问你是?”
那男人笑了,露出满口的洁白牙齿,笑得阳光灿烂。
“All…All…”
他似乎太久没有说过话,就像是重新想要找回语言能力那样,勉强和丫头交流着,抓挠着脑袋,一阵粉尘灰褪去后,他的头发能分辨出原本的发色。
和丫头一样,纯银色。
“奥斯因。”
丫头站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她眨巴着大眼睛。
一次.
两次。
又回过头,看了眼苏绫。
苏绫耸耸肩。表示没毛病。
丫头接着转回头。看着奥斯因。
她几乎得仰着脑袋,看个八十度的夹角才能与之对视。
紧接着,奥斯因身后又落下了一头庞然大物。
那匹“灰”狼瞬间落地,摇头晃脑抖落了全身的尘土。鲜亮的白毛像是钢针一样闪闪发光。
丫头这次提前打了招呼。
“嗨~~~~~!范克里夫……”
声音发抖,腿脚发软。大眼睛又不自然地眨了两下。
“咕噜…”
大狼鼓着腮,吐出一口腥气。匍匐在奥斯因身后。像是等待着命令。闭着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透着冰寒的蓝色,死死盯着苏绫。尾巴不安地来回摆动,刮擦着地板,发出阵阵刺耳的尖锐响声。尖耳朵不时微微颤动,像是听见了风吹草动。粉色的鼻子一张一合,像是嗅到了各种气味。它在思考…没错,从苏绫看来,它的神态已经拥有了灵智。与正常人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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