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周清泽的眼睛，本来试图从他的眼里看看有没有撒谎的痕迹，但是好像真的没有。
李念可久久没有回答，思考了很久才缓缓说：“我确实没有做好准备迎接这个小生命，太突然了，并且你也知道我们俩的关系……”
她说这话的时候，车内的气温似乎骤降，空气凝固着，她甚至看到周清泽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就在他快要接受这个答案的时候，突然又听到她的语气有些无奈。
“我既然救过你一命，就再救你儿子一命吧？”
“再说了，这么漂亮的戒指，我有点舍不得让给别人。”
她伸手去拿，套在自己手上，笑脸盈盈地给他看：“怎么样？”
“嗯，很适合你。”
“你怎么知道我手指围啊？”
“你睡着的时候偷偷量过。”
从意识到的那一刻，他就想要为她戴上婚戒。
“啧，你竟然背着我做这种事。”李念可笑。
周清泽抿着唇，问了句：“原谅我了吗？”
“没有。” 她说，“不过我可以把这些留到以后再让你慢慢补偿，如果做不好的话立马离婚，知道了吗？”
他垂头低笑，说：“嗯，知道了。”
-
这天晚上，周清泽被李念可家里人灌了些酒。
他晕乎乎地撑着脑袋，看起来一副清明的样子，别人丝毫看不出来他醉了酒，李念可坐在他对面笑，嘀咕了一句：“倒是很会隐藏自己。”
酒后吐真言。
她还是相信这句话的，于是起了些逗他的心思。
李念可挪过去，恶作剧地捏了一下他的脸，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李念可才看到他的眼神混沌。
“周清泽。”
“嗯。”
“我是谁呀？”
“李念可。”
“你喜欢我吗？”
“喜欢。”
“有多喜欢？”她这个问题抛出去以后，周清泽不像前两个那样回答得那么快。
李念可正有些心凉，他突然动了，往前倾了些身，唇落在她的嘴角，倏然开口说了三个字。
“我爱你。”
她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电流击中。
“想这样吻你，不，不止这样。”
“想抱着你睡觉，想跟你做。”
李念可的脸倏地就红透，低骂了一声：“怎么这么不要脸了……”
“沈时原说要追到喜欢的人要坚持不要脸。”
李念可：……
这狗男人一天到晚乱教些什么啊？
她被周清泽抱在怀里，声音嗡嗡的：“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他的嗓音还是很沉，带着三分醉意和一些笑。
“你明明，任性、无理取闹、表里不一、还很吵…”
“你说我为什么喜欢你呢。”
“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真的很喜欢你。”
李念可抬起来差点打人的手又放了下去，好吧，她本来就是趁人之危套一下话，还是暂时不打他了。
她坐直身子，说：“好吧，既然你这么喜欢我，我也勉强喜欢你一点。”
“勉强？”
“不要勉强。”他顿了顿，“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就再努力追你，追到手让你真心地说喜欢我。”
李念可：……？
这人喝醉了酒怎么有点黏人，还有点蠢？
“是你说我们俩不可能的。”她说。
“谁说的？”周清泽皱着眉，“我们明明世界第一般配。”
李念可：……
完了，更不要脸了。
她又问了几个无聊的问题，顺手录了音。
第二天周清泽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李念可笑着坐在床边按下了播放键。
他默默听完，一颗颗扣好衬衫扣子。
“虽然很没有逻辑，但句句属实。”
李念可眨了眨眼，“周清泽。”
“跟我结婚吧。”
她语气和上次一模一样，他以前的回答很坚决。
——“我不可能跟你结婚的。”
他没回答，嘴角噙着笑：“李念可。”
“跟我结婚吧。”
她从床上跳下来，被周清泽接住。
“好。”
上次是她问的，那这次换她来回答。
她只回答一个字，却抵过千言万语。
——《可丽饼小姐》篇，完。
by酥皮泡芙 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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