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个月前,他的手被人打坏了。”
蔚寒心里一咯噔。
“如果你看过KPL,大概也知道他,他叫池意,是THE战队的前打野,ID两个t,半个月前退役了。”
竟真的如她所料。
“我知道,可是他不是因为生病了所以才退役的吗?”她瞪大了眼睛,“谁打的?告啊!”
“犯事的都是未成年,最小的只有14。”
“那就能不负责了?!”
“动手的判了三年,其他参与的罚了款,联盟参与调解,俱乐部便没有宣扬。”
他露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可是罪魁祸首,不只这几个小孩儿呢。”
蔚寒听他这话便晓得是背后有隐情,但看他就此不再继续说下去,也知道这是她不好再问。
一时间客厅里静默下来,甚至能听见秒针“滴答”声。
她悄悄抬起眼睛——少年背靠墙壁,身形颀长,黑发遮住一半眸子,白T领口有些歪斜,露出半截锁骨来。
虽然时机有些不恰当,可蔚寒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满脑袋只有一个念头。
——这样的,就该按在墙上亲。
直到他又开口说话了,她才急忙将目光撤回去,遮掩似的垂下了头。
“池意半月之前去美国前跟我说,想要我也去打职业试试。”
“他从小要求我的事情很少,更何况…这回也是我对不起他,所以就答应了。”
她大约听懂了事情始末,便迟疑的问道:“那你与父母,就是因为这事吵起来了?”
“是啊,”他叹了口气,“池意瞒着他们打职业,就已经让他们恼火了许久,这下好了,二儿子刚打游戏打断了手,接着大儿子就忙不迭跳进了‘职业’这个火坑,能不气吗。”
“我不敢回俱乐部,只好跑到公寓里来,老天都看不下去,下了场雨淋我呢。”
她听着面前的少年温声说完了所有委屈的始末,心中却不免一酸,也愈发柔软起来。
蔚寒做了三年THE的粉丝,没能到场看过比赛,可卧室里衣柜里都摆满了THE家的周边,每一场比赛的录像都要看上三遍,最喜欢的便是打野tt。
当年蔚先生和林女士离婚,她都没有哭得像tt退役那样伤心过。
或者说,她这个火爆性子,自打出生起都没这么哭过。
连她一个不知事情缘由因果的,都因为他突然退役觉得天打雷劈一般,更何谈知道池意对赛场的热爱,知道他退役真正原因的池柯呢。
她顿了顿,说道:“那你,就是THE的新打野,对吗?”
他意外地看向她,弯着眼睛点点头。
“对,我就是。”
蔚寒便轻轻歪了歪头,背起手来,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起来。
“我看了THE三年比赛,是他们的忠实粉丝,向来秉承赢了舔输了盘的优良品德。”
“tt在THE两年里,帮战队拿了三个冠军,拿过两个fmvp,是现在联盟里T0级别的打野——前头儿的起点太高,你要是做的没有你弟弟好,可别怪网上的键盘侠喷到你自闭。”
他听了失笑,清澈的眼睛望着她带了笑意。
“好,我一定不会懈怠。”
“我可不是跟你说笑。”
蔚寒转过身,从柜子里头翻出一个袋子,接过他手里的湿衣服放了进去。
“你弟弟就没少挨喷,呐,拿着。”
待他接过衣服之后,方才话头一转,再次看着他温和的笑起来。
“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与THE肯定能完美融合,毕竟池意有T0,你至少也得是个T1。”
“这回夏冠退赛,我们粉丝可都眼巴巴地指望着秋季赛再拿个冠军呢。”
池柯静静地、温和地看着她。
半晌之后,方才又弯起嘴角。
“好。”他说。
“所有我们战队没来得及争的,秋季赛都一定一一拿回来。”
蔚寒笑得愈发欣慰,将伞也递给他。
“那还在这儿耽搁,躲着不回去训练?”
池柯摇摇头,接过伞,向玄关出走去,蔚寒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等到他开了门,向她道别时,方才说完了憋在心里的最后一句话。
“加油啊,我秋季赛一定会去看的!”
池柯在门掩住前地最后一刹听见了这话,回过头来,露出一个清朗的笑。
“好,学姐可不许失言。”
等到楼梯里的脚步都听不见了,她才卸下一口气。
缓缓拿出手机来,打开锁屏,便是少年身着白金战队队服,身形颀长,眉眼冷冽的模样。
祝曼还不停地向她叨叨了好几句。
“你快看啊,这不是你那个学弟吗?怎么也去打职业了!”
“不对,我看他ID怎么也这么眼熟?”
照片底下便是他的ID。
——THE丶chik。
她的眼眸中浮出难得温柔的笑意。
鬼谷子先生,要加油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早三个小时,今天晚三个,好的抵消了,我今天也不是王八[理不直气也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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