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朱雀扇然后离开这里啊
飞鱼服、乌纱帽、绣春刀、鸾带、牙牌……每日的着装也过于繁琐复杂。
宁姬站在她身后替她系上鸾带,花妖站在她身侧帮她整理好飞鱼服的袖口。
“哐当”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踢开。
那人风度翩翩摇着折扇,一头银发如瀑摇曳在腰际。
只是那人此刻脸上的表情却并不怎么风度翩翩,眉峰飞斜,一脸的猝郁和烦躁。
房门在他身后‘吱吱呀呀’得摇摇晃晃,显得可怜兮兮得。
“哼,可真是齐人之福。”鹤云看着他们三人,冷哼一声,然后冲着暗处挥挥手,指着佘小路道“顺便把她也给我带走。”
藏在暗处的几个唐门子弟得了命令,立刻掏出暗器。
什么叫顺便,之前明明还说是为了我来的呢。不对,我为什么要纠结这一点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家伙究竟想来拿什么?
佘小路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一个答案——朱雀扇。
变故突生,无数毒针暴雨梨花般朝着他们三人所在的方向飞速袭来。
佘小路绣春刀铮然出鞘,左挡右击打落不少毒针,她把尚还有一些状态不佳的宁姬挡在身后。花妖站在她身侧,随手抄起一根毛笔与她并肩作战,替她挡掉不少毒针。
毒针实在是太多了,饶是如此,她还是被扎中了脖颈,花妖那张写满担忧的脸在眼前陡然放大,接着四肢陡然变得沉重几乎无法抬起,眼睛也快要睁不开了。
光线半明半暗,意识浮浮沉沉。
终于从朦胧中挣脱出一分清醒的时候,她很快意识到自己正在一辆马车上,马车刚好停下,停在昨日到访过的那座宅子门口。
从马车车窗能看到十余个唐门弟子正从后方的马车上拖下来一口铜箱,宁姬和花妖都被捆住手脚,被很粗暴得从马车上拖下来。
宁姬的脑袋磕到地上,被小石块擦出一条细小的血痕。
佘小路想着他可能还在病中,看着十分着急,咬了咬牙转头看向身侧的鹤云“别那么对他,你要是想找我的麻烦,就找我就好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无关的人?”
虽然不是很理解鹤云为什么会对自己怀揣着莫名其妙的仇恨。
鹤云用象牙扇子挑起她的下巴“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总是纵容你任性胡来呢?”
佘小路“???”
啥?我什么时候纵容任性胡来了 ,难道不是我一直在纵容你的任性胡来么?
“你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鹤云说着下了马车,冷眼看着两名唐门弟子把佘小路拖进宅院里面的地牢里面。
他此行,是来拿朱雀扇的。
前因后果想不太清楚了,只记得这对于自己来说非常重要,这是自己必须做到的事情。
明明知道要速战速决,早点拿回扇子,早点离开这里,可是见到那个女人,便又控制不住自己做了多余的事情。
真是糟糕。
从吴宅带回来的那口硕大铜箱,里面装得果然就是朱雀扇。
不过这里面机关无数,不是寻常人能够随意打开的。
不过没关系,反正这口箱子的机关也是很多年前的鹤云做的。
他跪坐在铜箱前,已经解开这九九八十一道机关中的三分之二。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薄汗,继续进行这项艰难的工程。
窗外朝阳沉坠,天空晕开一片红色,如同骤然抖落的血红幕布。
佘小路被关在一间暗无天日的牢房里面,她不停朝着四周摸索。
终于摸到牢房的门,门上锁链栓了一条又一条,像是生怕她顺利逃出去一般。
可是。
佘小路又摸了一摸这牢房的房门,木制的,感觉不是很牢固的样子。
她用别在腰间的绣春刀一刀就斩断了牢房的房门,动作干脆利落。
她站在牢门之外看着这堪称‘废物’的囚禁装置,想着鹤云是不是真的脑子有泡。
沿着牢房外曲曲折折的暗道向前走去,隔壁牢房门口有七八名唐门弟子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他们明显是被人敲晕的。
她突然觉得心里面有一个不祥的预感。
这一间牢房房门是玄铁铸造,看上去坚固非常。不过这玄铁铸造的房门此刻已经被人硬生生掰断,现出一个刚好供一人通行的通道来。
此刻这间牢房里面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空气中还隐隐约约漂浮着一点点血腥味道。
佘小路连忙顺着血迹朝外走去
滴滴答答的血迹一直延伸到走廊下,她在廊下看到了正跌跌撞撞向前走去的宁姬。
他一身的血液糟污,看样子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她心里的不安感更加深了一些。
之前的猜测或许都是对的。
天呐,自己这两天究竟都做了些什么!真糟糕。
她连忙走到他身边去,扶起他。
“周闻宴,你怎么弄得自己这般狼狈。”
周闻宴一脸的血迹,眼睛都快要睁不开,“去中庭,别管我,我一会儿就好了。”
“你真的没问题么……”佘小路十分担心,伸手想要擦净他脸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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