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
仇恨？
或许吧，但这一刻，他更关心的是输赢，因为输赢关系生死。
他必须押宝，而且必须压中，不然后果很严重。
那么，选择哪一方？
桑落很想选择，但最终发现，自己居然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有人替他做出了选择！
几十道魔法锁链继续延伸过来，蓝衣主教阿道夫又开始进攻，显然在这位大人物看来，自己就是高文的手下，或者是沉默巫王的手下，是冬季女神教会的敌人，必须干掉！
这就是现实了，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被选择的权利……
不对，选择权和被选择权都木有，只有被强迫的权利……
“这是你们逼我的！”
桑落终于不再犹豫。
别拿法师不当肉，不然让你知道臭豆腐为啥那么臭！
而在旁边，传奇巫妖赛恩斯的灵魂之火一阵跳跃，似乎在挣扎，想要挣脱高文的精神控制，不过还是失败了。
他已经很强了，但和高文比起来还有很大差距，这种差距不是精神意志能够抗衡的，人力有穷时，心有多大世界不一定有多大，高喊口号也不可能亩产一万八。
天空中泛起了迷雾。
那是魔法阵凝聚的迷雾，实际上是浓郁到了极点的冰霜之力，有形存在。
能量一开始是无形之物，然后有形变成气态，继续浓缩变成液态和固态。
这些悬浮的迷雾，其中大部分都是液态，小部分是固态，冬季女神不愧是执掌冬季权柄的神灵，拥有当年冰神希瓦的一部分神职，一旦发飙起来，就像其他女人一样，果然可怕。
高文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连变形都做不到了！
他现在是远古双头龙，想要变成人形避开漫天的寒冰箭，根本做不到。
一种神秘的力量笼罩着他。
任何传奇法师都无法将变形术用在龙族身上，巨龙天生抵抗变形，这个世界上能强行恶意变形远古巨龙的法师还没出生，能够阻止远古巨龙变形的法师也没出生。
只有一个解释：
不是法术，而是神术。
冬季女神动用了神灵的力量！
不是防御，也不是攻击，而是“禁止改变形态”。
高文，变成了超大号的活靶子！
第675章 传奇之路
只会“biubiubiu”的法师不是好法师，只会拼神力的神灵也不是好神灵。
这话好像哪里不太对。
不过不重要，意思到了就行。
神灵是一个更加高等的生命体，是生命本质的第二次升华，而且更加全面，更加彻底。
神力不是衡量神灵强大与否的唯一标准，就好像有钱不是万能的，当然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有了钱还要会花才行，能花出去的钱才是钱。
成神之后，就要学会怎么用神力。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很多活了几千几万年的古神，也一直在摸索，学无止境。
底层法则毕竟是仅次于基本法则的存在，都是对法则的运用，到了创造的层次，而不仅仅是使用的层次，知其然也要知其所以然，知其所以然才能更好的发挥应有的效果。
神灵其实也挺不容易的，尤其是真神。
不光要摸索神灵之道，还要维持神国，要继续原来的职业道路，要回应信徒的祈祷。
信徒越多，事情越多。
所以神灵别看拥有漫长的生命，实际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别的方面，而不是让自己变强。
能用来摸索神灵之道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冬季女神封神一万年，这方面还是下了苦功的。
再说了，能从诸神之战中活下来，活到今天，就没一个善茬，冬季女神对于神力的运用，确实要比高文高了一百八十倍，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也要比农业女神更强一些。
一个很简单的“禁止改变形态”，高文就不会用，针对的不仅仅是普通生物，还有神灵。
对半神也有效。
这让高文不得不承受漫天的寒冰箭。
这些个性化定制的寒冰箭，要比大众版的寒冰箭更强、更可怕，棱角分明，锋利坚硬，带着蓝心冰川万年的森寒，每一根都能杀死传奇，真要是命中心脏，传奇魔兽都会被杀死，尸体被冻僵，变成一座冰雕。
当年机械迷城外泄的一丁点儿冰神神力，都能冰封几千侏儒、狗头人和整座机械迷城，几千年不化，而现在这场面，要比当年大得多。
一个活着的真神，自然不是死了的真神能比的。
一根根寒冰箭击中了鳞片，被挡住，极度的严寒蔓延，表面结霜甚至结冰，高文很快感觉到血液都要凝固，然后就真的凝固了。
他被冻成了一座冰雕。
从里到外，身心俱冷。
嘴角却扯出了一丝微笑。
高文不是受虐狂，因为再怎么冰寒和冻结，对他来说也不算这么，甚至并没有带来太多伤寒——
他是白龙。
白龙本身就是冰霜之力的掌控者，身为远古白龙的他，自然不会被寒冷轻易击败。
心脏仍在跳动。
冻结的血管开始蠕动，冰冷的血液就像揉碎的冰渣、冰晶，在血管中流淌，然后忽然就融化，变得滚烫火热，再然后重新凝结，周而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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