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贺自己被恶心的呃呃直叫。
安小暖正打算胖打刘贺一顿撒气,那边门突然被踹开,一抹黑影站在门槛外边,单扇门被风刮得咿呀作响。
看清被捆绑的刘贺,以及他面前,手里打着一根半人高棍子的安小暖。郭泽强眼底掩饰不住一抹诧异,许久,转为玩味的笑。
安小暖手指按在唇间示意安静。
郭泽强很配合,放轻了脚步进屋,又将屋门重新关上,然后接过安小暖手里的木棍,对着被蒙住双眼,堵住嘴巴,被捆成一团的刘贺一阵毒打。
打得刘贺鼻青脸肿,在地上打滚。
郭泽强原本想要玩点更狠的,衣袖被安小暖扯了扯,他顺着视线望了过去。
那边床底下那块土盖子已经被安小暖撬开,里面露出黑黝黝的一口洞穴,郭泽强走了过去,取了手电筒探头望了下去。
一瞬间愣住了。
里面俨然是一个改良的地牢,有锁狗的铁链,边上铺着草席,再边上有一个桶,一张桌子,余下空荡荡的空间。
一股压抑阴凉的气息,从底下吹了上来,令人毛骨悚然。
郭泽强眯起了眼,眼底里充满了狠戾。
他丢开了手里的棍子,开了门出去,带了几样东西,很快又走了进来,将屋门关上。
安小暖不解地看着郭泽强。
从没有见过他这样满身戾气的时候。
被捆成一团的刘贺眼皮子突突直跳。
被堵住的嘴,呜呜叫唤着,眼泪更是禁不住的滚滚流淌。
他能感觉到,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正在靠近着他。
刘贺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姿势,在地上砰砰直磕着头,呜呜直叫。
郭泽强手里一把锋利的菜刀。
几道银光闪烁,速度极快又精准的将对方的手脚筋全部挑断。手一扬,一大把盐全部洒落在了血淋淋的伤口处。
刘贺痛的冷汗直冒,发不出声音,在地上扭动着身体。
郭泽强将他抗在肩上,直接丢进了那口幽暗阴冷的洞穴之中,只听得里面咚的一声闷响,土盖子一合上,所有的声音都被弱化了。
安小暖定定地看着郭泽强。
“泽强哥,你这是打算杀了他么?”
143 大概掉到茅坑里
郭泽强摇头。
他有些厌恶道:“这种人渣,四肢健全也只能给别人添乱了。”
当时见到那处酷似地牢的地方,他最先想到的,是安小暖万一不慎被逮住了,用锁链锁在那处地方,有可能再也没有人能找到她。
愤怒,愤怒,愤怒,在他胸腔熊熊燃烧。
抑制不住,就将刘贺废了。
他怕再有下次,也怕万一安小暖运气不佳……
郭泽强长臂一揽,将安小暖紧紧拥入怀中,心底里酸涩,他一米七多的高个头,抵着怀中一米三多的小丫头脑袋。
若不是闭了眼。早已轻易让人窥探到其中的一抹脆弱。
“以后,不要再随随便便听信别人的话。”郭泽强启唇道,“别让我失去你。”
安小暖苦涩的笑了笑。
不及作答,就听得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外边有两个人走过来,我们要不要躲起来?”
安小暖出声道。
郭泽强竖耳听了一会,分辨出唐元诚父子俩的声音。
开了门。
“在这里。”郭泽强出声道。
夜幕上挂着半轮月牙,散发出惨淡的光芒。
站在最后边的唐温红着眼,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咬牙切齿道:“刘贺人呢。我要宰了他。”
就在他眼皮底下藏了这么多年。
唐温觉得愧对他多年的好友,那个丧失爱女憔悴十几岁的胡孝明,据说他太太思念成疾,病倒在榻上,精神一日不如一日。
“丢到地窖去了。”
唐修德嗅到空气间弥漫着一丝浅浅的血腥气。
当他视线从地上拉长的黑影,转到从郭泽强身后探出头的安小暖时,唐修德心跳滞了好几拍,脑袋里一瞬间闪过很多的猜测,每一种都让他心跳加速。
“小暖,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她被人骗来的。”郭泽强代替安小暖回答。
气氛一瞬间凝滞住。
他们所在的这处地方,几人身上散发出嗜人的寒气。从前对刘贺恋童癖好有所耳闻,谁也没有想到这么胆大包天的事,刘贺照做不误。
“带我去看看。”唐温寒着声音道。
郭泽强让唐修德看着安小暖,免得她跟过去吓坏。
开了土盖子,郭泽强先顺着梯子爬了下去,一边手提着一盏煤油灯,灵敏轻盈的身手,让上边的唐温多看了一眼。
唐温照着郭泽强的方式爬了下去。
地窖摆了简陋的几样摆件,那条拴狗的链条泛着瘆人的银光,上边还留有血液干涸的黑色血壳子,一盏煤油灯摆在桌面,方圆外的角落笼罩在阴霾中,其中一角,刘贺缩着手脚,整个人靠着那边角落,蒙在眼睛的布条不知何时挣脱开。
刘贺看到眼前二人,他吓得脑子一阵空白。
身上几处伤口火辣辣钻心的疼,这一刻所受到的屈辱,也是他毕生初次尝试到。早已经习惯了各种溜须拍马的刘贺,心跳砰砰加速。
“你就是用这个拴着人的?”
唐温寒着声音,眼睛闪烁着阴冷气息,盯着那边极力缩着身子,试图减低自己存在感的刘贺。
“呜呜。”他嘴里堵着臭袜子,什么也说不出口。
唐温揭了他嘴里塞着的臭袜子,蹲在他身前,抬手重重拍了拍刘贺嘴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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