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陆羽松手离开围墙后一秒,他就后悔了,后悔没先趴着墙上看清楚形势后再跳下去了!
因为,他已经扑嗵一声落入了水池里面!
他已经做好了双脚落地的准备,可谁知道围墙后面不是地,而是一个水池啊!
水池并没有多深,掉入下面的陆羽很快就踩到底了。可是这样落下来,自然不能站稳,人已经倒在了水里,挣扎了几下才站了起来,水没到腰间位子。
这时节虽然还没有下雪,可也已经很冷了,而现在是晚间,自然气温更低。这样的情况下成了落汤鸡,由不得陆羽不簌簌发抖。
现在他当然不会以为已经跑出了冯家,更加不可能是跑到了别人家里。这围墙不算高、围墙另外一边是水池,这足以说明这是冯家的内 院、偏院之类的。
可是落水后太冷了,他也顾不上会惊动人,在水里快步向岸边走 去。
好不容易上了岸,缩成一团的陆羽,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一个人站在了岸边不远处,看来真的惊动人了,祸不单行啊!
陆羽一边暗暗叫苦,一边仔细的观察两丈外的那人,发现不是那黑衣人,也不是家丁,而是一位女子,虽然看不清楚模样,但从衣着打 扮、态度看,都不像是丫环。
他心里一动,莫非是刚才那个小姐?冯家的女儿?这是她住的院 子?
“为什么有些人喜欢做傻事呢?”那女子婉柔的幽叹,像是嘲问陆羽,又像是自言自语。
陆羽苦笑,听到这个声音,他已经可以确定,这女子就是刚才那被称为小姐的人。也明白她这话的意思,是挖苦自己不去偏厅吃饭、喝水休息,却要在这天寒地冻里玩跳水。
一百一十章斗嘴斗智
陆羽的苦笑只是维持了一下,既然已经走错了方向,走到人家房间前来了,还被发现了,掩饰也是没用的,他干脆洒脱了起来。
甩了甩衣袖,甩落点点水珠,然后陆羽向那女子走了过去,嘴里笑着说道:“可能因为这是一个傻人吧。”
“傻人还知道装晕骗人?”对于陆羽走近过来,那小姐一点都不害怕,也没有叫人,这个院子似乎就是她一个人住的,现在连丫环都没有一个惊动了。
陆羽走近到了她面前半丈距离,然后停下,微笑道:“因为傻人也怕死,既然不想死,那晕一下也就不奇怪了。”
距离近了,在星光下,依稀可以看清楚这女子的面容,竟然也是一个美女!和陆羽这半年见过的其他几个美女不同,这个美女明显更成熟一点,看样子应该有二十来岁,但又没有房氏那种少妇的妩媚感觉。
这让他暗暗奇怪,难道这冯小姐,竟然是一大龄姑娘?女孩子二十来岁,以他一个现代人的眼光来看,不会觉得大,反而正是最有韵味的年纪,比之十几岁的小姑娘少了青涩、多了成熟圆润,可在这年代,二十来岁还没有嫁人,可真的算是老处女了,家里有钱、长得又漂亮的,更是罕见。
“怕死的人,还敢乱闯吗?焉知不是找死?”这女子也微笑了起 来。和蕊香的亲切、柳倩儿地自然、聂蓉萱无笑容不同,她笑起来嘴角似乎有一丝玩味。而眼神却又让人难以接近。
“怕死的人自然不会找死,可‘死’在哪里呢?”陆羽笑意更甚,虽然身子冷得发抖,可他不想在气势上输了,还是保持得很好。“难道冯小姐这里是龙潭虎穴不成?我刚刚就是掉如水里了,也没有冻死。你不会想要杀了我吧?”
“呵……你知道我姓冯?”这美女继续饶有兴趣的看着陆羽,“可我为什么要杀你呢?难道你曾经得罪过我?”
“唉,我们这样绕着玩儿说完不累吗?”陆羽耸了耸肩膀叹道, “我们还是直接的说吧!你们把我抓过来。有意思吗?我只不过是一个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状师,和你们冯家并没有恩怨,如果状师要被你们的恩怨拖累的话,还有谁敢做状师?”
冯小姐似乎有点不解:“冯家什么时候抓你了?”
陆羽翻了一个白眼。废话!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不是你们抓了我,难道我自己跑进来玩啊?
“你是大状师,应该知道说这话应该要有证明吧?你有人证、物 证。可以证明是冯家抓了你吗?”冯小姐还是一脸的和煦。
陆羽拍了拍手掌,赞道:“妙呀,没想到冯家小姐还是牙尖嘴利地人物,那你们又何必花钱请唐大年打官司呢?”
冯小姐轻哼了一声。
陆羽想起女子是不能做状师的。而‘牙尖嘴利’似乎也是贬义用 此,应该换成‘伶牙俐齿’。
“阁下不是唐大年么?”冯小姐微微嘲弄的讥讽道。
“我?哈哈……我就猜到那黑脸乌鸦肯定会跟你们说。”陆羽忍着笑,努力让自己严肃起来:“他当时问我是谁。我说‘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人称猥琐大状师的唐大年便是……’我还没有说完。他就走了,其实我还在继续地说。连请来应该是‘……唐大年便是我的手下败将,我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改变社会风气、风靡万千少女的潇洒大状师陆羽。’怪只怪那乌鸦没有耐心听完而已。”
听到陆羽说了自己一大串的形容词汇,冯小姐忍不住轻声啐骂了一句:“不要脸。”然后又眼睛微眯,讶异道:“黑脸乌鸦?你难道没有见过他地手段?竟然敢笑他黑脸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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