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时刻,竟然只能想到一个对手。那只能说明你人缘差、没有朋友!”
你混了二十年,我才来二十天好不好?
陆羽无语。懒得和他计较这些琐碎的闲气。
“还有一个问题你没有回答我,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地?”唐大年逼视着陆羽。
两人没有私交,没有请他来作客过,他在开封也没有同行朋友,能够知道住在这里,岂不是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
陆羽嘿嘿一笑:“没错,是在上次官司期间,我让人跟踪你回家知道的。”
其实做这事地,不是他。是老古。那时候他初来乍到,又有冯苿苿作怪。哪里有闲工夫理会唐大年住哪里啊。但是老古经营车马行多年。也是见识过三教九流的人物,看到陆羽刚刚到开封府。唐大年就能够找上面,所以在他离开后,也马上安排人去跟踪他。
刚才陆羽对老刘说要休息,就是找管事的询问如何才能打听到唐大年的住处,没想到管事的马上说老古早就搞到了。当然,这样的事情就不需要让唐大年知道了。
“卑劣!”唐大年怒声低斥,他实在是愤怒,因为他现在所有家人都在这里,陆羽既然能跟踪,谁知道会不会还有其他卑劣手段?
“多谢赞美,彼此彼此,咱们也是半斤八两。我刚到开封,你就能够找上门来,我那时候可是好茶招待你哦,现在我无事不登三宝殿,来到尊府,就算没有茶饭招待,也不用说卑劣吧?”陆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唐大年无话可说,想
,又觉得解释也是一样,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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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句话噎住了唐大年,陆羽本能地泛起笑容,不过很快又想起来了,今日不必平时,怎么说人家也是帮忙了,别在言语上说得太过分了呀。
“唐状师,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看到陆羽忽然正经起来,唐大年心中一凛,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这小子嬉皮笑脸的时候,反而只是口头上损损人,认真严肃的时候,才是真的出损招!不会又有什么阴谋吧?
接口怕上当,不接口有显得落入下风了,他刚才沉默是金。
陆羽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原本在整个开封府都颇有名声,但因为我的关系,你已经退出了老家祥符县的地盘,几个月都没有在祥符县接过任何官司。现在,我又来到了开封,而且又赢了你一盘,让你好不容易累积的名声摇摇欲坠,直接影响到你的生意。这些天都没有生意上门吧?”
唐大年老脸一红,愠怒道:“年轻人莫太得意,我笑傲公堂地时候,你还在娘肚子里呢!我唐大年二十年状师做下来,什么风浪没有见过?没生意是城中太平!”
“唐状师误会了。我不是故意奚落于您,我是想要帮您把这个问题解决了。”陆羽放低姿态说道。
可他越是如此谦逊的模样,越是让唐大年怀疑,在他地脑海里面,陆羽已经和阴险、狡猾等词汇划上了等号。他宁可看到陆羽嚣张跋扈地奚落自己,而不像被他阴了还乐呵呵的鼓掌。
他又是沉默以对。
“这个想法我以前考虑过,只是没有多想,如今唐状师能够放下业务上地恩怨,帮助我的人,令我大为佩服,也算是一条汉子。所以,想要和您化干戈为玉帛,大家共创美好未来!”陆羽很有诚意的说道。
这在唐大年看来,则仿佛看到一头大灰狼拿着一根胡萝卜对小白兔说:为了森林的和谐,我们以后就成为好朋友吧,共创美好未来……
“哈哈……!陆状师,您今日不仅仅是来接杜姑娘的吧?是来取笑我这没用的老东西?或许你觉得我不应该多管闲事,那样的话,你早已经在茶棚里面找到杜姑娘了?”唐大年冷笑。
陆羽苦笑摇头,“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唐状师,我知道我们以前有过恩怨,不过主要是业务上的冲突。说实话,我以前也觉得你这人很猥琐,正如你觉得我很阴险一样,但从业务上……呃,就是说从状师职业的角度来说,我们两个合作,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唐大年开始觉得今天的陆羽反常了,如果是要耍我,不用一再的放低姿态吧?难道真的是因为我把那小姑娘帮忙带回来,让他想要和我合作?
带着怀疑,他终于配合的问了一句:“我们都是状师,能有什么合作?”
看他终于开口了,陆羽笑道:“你觉得我阴险,我觉得你猥琐,哈哈,都不是什么好鸟!既然如此,为何不能组成一个阴险猥琐二人组呢?以两个的联合名义接官司,肯定能扩大影响,然后在私下分工。适合你发挥的,你上;适合我运作的,我来。实在麻烦的,大家一起来上……嘿嘿,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唐大年心里微微有点激动,如果真的可以各自发挥所长,胜算无疑会大增,只是……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平时大家不能这样合作,是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名气大的珍惜自己的羽毛、不愿意被不如自己的状师拖累,同级别、同水平的,有往往觉得自己实力更强、不服人。
现在我们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我对你两战全胜,但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实力,不会觉得你拖累我。你也应该清楚,我也有我的长处。而且现在在外面的名声上,和我放在一起的时候,你是失败者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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