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洗面奶和香皂交换着洗脸上的墨水,洗完后,仍然有一些隐蔽的地方还残留着墨水的痕迹。马昕就看着我哈哈大笑,去取镜子给我照,形容我像一匹斑马。
不过,马昕埋头洗了半天后,我也看到她脸上的"斑马"了,我也哈哈大笑。笑完后就叫她别动,我拿着毛巾,蘸着洗面奶给她擦脸上的"斑马"。马昕闭着眼睛,呈现出安静的样子,长长的睫毛勾起了我心里的某种东西。我擦得很小心,墨水逐渐消失,马昕的脸越来越白皙,像瓷器一样洁白,在白炽灯光下反射着光亮。我擦得小心翼翼,害怕把她碰碎。
洗完脸后,我就躺到床上,挤在床的最里面。由于只有一张床,马昕似乎不知道自己该睡在哪里,就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她说她不想睡,她想坐到天亮,然后回学校。我就说:"没办法,只一张床,将就一下吧,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她没有说话,走过来坐到床边,拿起一本书,哗啦啦地从头翻到尾,又再哗啦啦从头翻到尾。我想,她肯定连书上的一个字都没看到。
我说:"睡了吧,我睡里面,背着你,你睡外面。这样,就算我有什么行动,你也可以翻身起来就跑。"马昕听了后还是不说话,还是哗啦啦地翻书。
我很快就睡着了。我说过,马昕在我眼里像瓷器一样光亮剔透,所以我始终没有触碰她,因为我知道瓷器是会打碎的,只要一不小心,再美好的瓷器都会散落一地,它的光泽和秀美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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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和她们有个约会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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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睡梦中,就被马昕叫醒了,一看时间,才六点,再看看窗户,黑糊糊的。我问她:"有什么事吗?"她说:"我要回学校了,要上课,等几天要进行英语过级考试。"我想让她多陪我一会儿,就说:"可以不去吗?在里这也可以复习,很安静,没人打扰你。"她犹豫了一下说:"不行,我得回去,不然同学们看我整天整夜不回寝室,会乱猜疑的。"我说:"那行吧,你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我倒头又睡,但马昕没走,她还坐在床边,我翻身问她:"怎么了,有什么事你给我说呀。"她还是没说话,这让我有些着急。
马昕就是这样,含蓄得让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虽然我敏感,但在她内心封闭的情况下,有些东西我是看不明白的,也猜测不了。比如她现在的样子,我只是知道她有什么心事藏着,或者有什么话羞于出口,或者其他。
我又问马昕:"你肯定有什么事,你直接对我说,难道不放心我?"马昕还是沉默着,半晌才转过头来,吞吞吐吐地说:"韩一漂,借二十块钱给我,我的钱这几天打电话、吃东西、上网用完了,我已经打电话给家里了,明天才能从银行里寄过来。"她的话还没说完,脸已经红了,很像一朵即将盛开的荷花。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的石头才落地,原以为她有什么大事。我说:"行,没问题,我先给你一百块用着。"我拿过钱包,却发现只有六十多块钱了。因为前一天晚上我们吃东西、打车,把钱花得差不多了,还没来得及去银行取。我就给了马昕五十块钱,我说:"路上小心点,你昨天没吃什么东西,今天记得吃点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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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飘摇不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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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多时,门在宁静的早晨剧烈地响了一声,马昕走了。我又倒头继续睡,但已毫无睡意。
我坐起来抽了一支烟,眼睛盯着越来越白的窗户,听着不断从街道上传来的汽车马达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样一直熬到八点,我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
办公室里无聊的一天又开始了,我打开了新浪、网易、四川等网站,看看当日的要闻,根据我的版面选了些备稿,一天的事情几乎搞定了。
由于记者的稿子还未上交,我显得无事可做,就上网。
"QQ聊天严打期"已经过了,老总的头脑发热期已经过了,办公室里的兄弟们早就把持不住自己了,我们都显得肆无忌惮。我们对于老总的这种严打行为,早已习以为常,因为这种严打只是风头,风头来了我就躲,风头过了我再继续,杀鸡给猴看的事我们见多了。我既不看如何杀鸡,也不做鸡。
临近中午,工作做完了,我打开QQ,有可可的四条留言。
"一漂,我这几天没有看到你上网,你去哪里了?我就要回来了,再等一周,我拿到这个月工资后就回来。你小子又跑哪里去了?不要到处乱泡MM,小心我回来处罚你。"
"一漂,我今天去了火车站,问了车次和时间,我大约是在晚上到,你要准备接我,我到了打电话给你。"
"一漂,你死哪里去了,几天晚上没看到你影子。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哎呀,死人,想死我了。你到底跑哪里去了,工作真的很忙吗?"
看完可可的留言,我心花怒放。
"我工作很忙,一直在加班,我们进行岗位培训去了,没有机会上网。"
"宝贝,我也想你,比你还想,今天一有时间我就急着来上网看你了。"
"你回来时先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宝贝,亲一万个。"
回完消息我又觉得无聊,就找了QQ上的"蓝色雨",发了条信息过去。
关于"蓝色雨",她真名叫莫小青,在市民政局上班,和我一样,属于闲来无事整天上网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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