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通,说来说去你还是对姐夫不放心啊!你别忘了,没有姐夫帮你读大学,你哪儿有机会当这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驻京办主任,说不定在家跟你姐养蝎子呢!”
邱兴本一副挑理的口吻说。
“姐夫,你别生气,事qíng的来龙去脉我问清了才好帮忙。现在我向你保证,这个《直销经营许可证》我就是头拱地也争取帮你拿下来。这不光是为姐夫你,也算我为家乡做件实事!来,丽娜,给我姐夫和亚洲把酒倒上,咱俩敬他们一杯!”
丁能通和白丽娜敬完酒,邱兴本露出了笑模样,他色迷迷地看着白丽娜问:“丽娜,我们生产的蝎神酒喝起来感觉不错吧?”
白丽娜第一次喝蝎神酒,只感觉心里热乎乎的,她心里向往邱兴本已久了。好像有千言万语要对心中的白马王子说,此时此刻听到邱兴本一语双关的问话,她更是chūn心dàng漾。但是她不得不掩饰住自己的chūnqíng。
“兴本,我父亲一天到晚没jīng神,你是保健品专家,送点什么好呢?”白丽娜搭讪着问。
“送蝎神酒啊!”邱兴本讨好地说。
“管用吗?”白丽娜娇柔而妩媚地问。
“谁用谁知道啊!”邱兴本说完,开怀大笑。
酒席散后,本来丁能通要开车送白丽娜的,白丽娜却说:“头儿,你先走吧,我到你姐夫那儿给我爸选点蝎神产品,然后让富贵开车送我吧。”
丁能通也没多想便钻进了奔驰车,他觉得自己没喝几杯蝎神酒,心里却有一种盈盈的快感,心想,看来这蝎神酒还真是他妈的好东西。以前跑“部”“钱”进总愁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土特产,这回好了,有了蝎神酒,保准他们喝了都说好!
25.红颜
车快到北京花园时,丁能通的下身不知不觉搭起了凉棚,浑身上下有一种膨胀的感觉,他qíng不自禁地拨通了朱明丽的电话。
“喂,明丽,gān啥呢?”
“想你呢,你信吗?”
此时朱明丽在自己的房间里刚刚卸下拘谨的套装,洗去一脸的铅华,秀发松松垮垮地梳在脑后高高地挽起,穿着一袭绢丝吊带睡裙,端着一杯香槟酒,坐在沙发前看凤凰卫视的《锵锵三人行》。
“到三里屯酒吧坐一坐怎么样?”丁能通的语气仿佛吃了chūn药。
“通哥,有没有胆量到我房间坐一坐,我请你喝香槟。”朱明丽用挑逗的语气问。
“有什么不敢的,你以为你的房间是碉堡啊?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一段时期以来,丁能通感觉自己对女人已经麻木了,甚至早就忘记了做爱的快感。不知为什么,今天晚上好像一头发qíng的野猪,兴奋、冲动,就好像喝了鹿茸血。丁能通为自己重新恢复了男人本色而暗自高兴。
丁能通兴冲冲地推开朱明丽房间的门时,被站在眼前的美丽女人深深地震撼了。弹xing而丰腴的肌肤紧贴在花团锦簇、柔顺慡滑的睡裙里,姹紫嫣红的图案,富贵华丽的色彩,灿然妩媚的笑靥,曲直有致的妖娆,xing感飘逸的美,简直让丁能通不能自已。
朱明丽今天晚上独自去看了青chūn版《牡丹亭》,兴致未消,便学着《牡丹亭》里女主角杜丽娘的腔调说:“相公,请进!”
本来朱明丽买了两张票想约丁能通一起去的,丁能通说家乡来人了,实在抽不开身,朱明丽心里很失望。她暗恋丁能通,自认为不亚于杜丽娘爱柳梦梅,只是向丁能通暗示了不知多少次,丁能通却像杜府后花园的太湖石一样无动于衷。这让朱明丽很伤心!
今晚看了青chūn版的《牡丹亭》以后,朱明丽被杜丽娘和柳梦梅冲破生死的爱qíng深深地感动了,正琢磨着应该找丁能通好好谈谈了,没想到丁能通醉醺醺地送上门来了。
丁能通一进门,朱明丽就发现丁能通看自己的眼神不同以往,脸色cháo红,目光yín邪,像吃了chūn药似的,朱明丽反倒警觉起来。
丁能通进屋后,晃晃悠悠地坐在沙发上,朱明丽赶紧给他沏了杯茶,丁能通却推开茶,端起朱明丽放在茶几上的半杯香槟一饮而尽。
“好酒,明丽,再来一杯!”丁能通手舞足蹈地说。
“天杀的,不能再喝了,”朱明丽夺过酒杯娇嗔地说,“通哥,你姐夫又不是美女,至于醉成这样吗?”
“明丽,我的酒量你也不是不知道,啥时候醉过!”丁能通大大咧咧地说。
“还说没醉呢,那我问你,jī和鹅一起放进了冰箱里,jī死了,鹅却没死,为什么?”朱明丽憋着笑问。
丁能通冷不丁被问住了,他晃了晃脑袋,微微张开嘴,茫然若失地看着朱明丽美丽的眸子,想了想问:“为什么?”
“不知道了吧?还说自己没喝醉,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了,”朱明丽得意地说,“告诉你吧,那只鹅是企鹅。”朱明丽说完,开心地大笑起来。
丁能通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笑得有些诡谲。“那我问你,那只企鹅和一头猪一起放进冰箱里,企鹅死了,猪却没事,为什么?”
朱明丽没想到丁能通会反问自己,也一下子被问住了,她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小样,还说我喝多了,我看你才喝多了呢,”丁能通拿起茶几上的酒瓶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一仰脖子又gān了,然后说,“告诉你吧,猪也不知道。”丁能通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朱明丽恼羞地用一双小拳头捶着丁能通的肩说:“你才是猪呢,你才是猪呢!大笨猪!”
丁能通一把将朱明丽搂在怀里问:“明丽,今晚你是喜欢我做柳下惠,还是柳梦梅?”
“通哥,恐怕你心里不光梦梅吧,说不定正在梦兰、梦竹、梦jú呢!”朱明丽讥笑地说完,推开丁能通。
丁能通有些失落,他又自斟自饮地gān了一杯香槟。“明丽,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我又不是白痴,我心里清清楚楚的,只是我背的qíng债太多了,早已经还不清还不起了,不想再欠了!我既不是柳下惠,也不是柳梦梅,我只不过是千人骂万人恨的陈世美,为了陈世美,明丽,你不值得!”
朱明丽听了丁能通的这番话,心里很受震动,她第一次感觉到一向练达、游刃有余的丁能通,心里原来是这么苦的,这说明他内心深处压抑着一份挚爱,只是爱的是谁可能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所以才这么苦。不对,既然他骂自己是陈世美,莫非他仍然爱着衣雪?
朱明丽心里咯噔一下,她试探着问:“通哥,那为什么不把秦香莲追回来呢?”
丁能通听了朱明丽的问话,工于心计地笑了笑,他根本不回答朱明丽的问题,而是捂着腮帮子咧着嘴问:“有维生素b2吗?我牙龈溃疡了。”
朱明丽知道丁能通又在与自己耍心眼,气恼地嗔道:“只有维生素b1了。”
“那就给我两粒维生素b1吧。”丁能通一脸坏笑地说。
“维生素b1也不治牙龈溃疡,吃它gān什么?”朱明丽不解地问。
“傻丫头,吃两粒维生素b1不就相当于吃了维生素b2了嘛!”丁能通诙谐地说。
朱明丽哭笑不得地说:“酒鬼,还说你没醉!”
“明丽,难得哥高兴,陪我喝点,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丁能通的话一下子让朱明丽联想到“便有千种风qíng,更与何人说”的苦楚,心中生出千分柔qíng,万分感慨,心想,醉便醉了,也好知道这呆子心中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样的爱。
想到这儿,朱明丽起身又取来一只高脚杯,拿起茶几上的大半瓶香槟,将两只高脚杯倒满,端起其中一杯慡快地说:“通哥,今晚小妹就陪你一醉方休!”
“好,这才是我心中的杜丽娘,不,朱明丽!”丁能通调侃地说。
于是两个人推杯换盏地豪饮起来,不消半个时辰,大半瓶香槟就剩下了个瓶底了。因为朱明丽有意灌丁能通,想听听这个平常不露心迹的滑头说点心里话,加上先前的蝎神酒,酒劲上顶,结果丁能通很快被灌得酩酊大醉。
一开始丁能通满嘴跑火车,后来gān脆趴在朱明丽的肩头呓语起来。起初,丁能通嘟嘟囔囔的,朱明丽没太听清楚,她起身扶丁能通躺在沙发上,回卧室拿了毛毯给他盖上,此时酣然入梦的丁能通一句梦话,惊得朱明丽醋海翻波。
丁能通流着口水说:“对不起,雪儿,对不起,雪儿,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26.造壳
金伟民是从加拿大直飞香港的,在加拿大见到了衣雪,自从移民加拿大以后,衣雪就没见过金伟民,这次金冉冉陪金伟民去见衣雪,让衣雪非常意外。
有朋自远方来,衣雪心里很高兴。金伟民详细介绍了丁能通的近况,还透露了丁能通的母亲身体不太好的信息。
衣雪结婚前母亲就去世了,所以一直拿丁能通的母亲当亲娘,娘俩感qíng笃深,得知老太太身体不太好后,衣雪非常挂念,嘱咐金伟民回国后一定要打听明白老人身体到底怎么样,然后告诉她,话里话外金伟民感觉到金冉冉的判断是正确的,衣雪还爱着丁能通。这让金伟民内心很感动,也很欣慰,他暗中答应金冉冉想办法促使丁能通和衣雪破镜重圆。
告别衣雪和金冉冉后,金伟民兴冲冲地直飞了香港。回到香港以后,金伟民首先拜访了香港的贝克·麦肯思国际律师事务所,把在美国和金冉冉的谋划一股脑地抛在了律师面前,到百慕大注册一家壳公司,去纽约申请上市,这条路好是好,但是到底能不能行得通,金伟民心里拿不准,他非常希望这个计划能得到贝克·麦肯思的律师首肯,然而,人家的答复是:“这样做不行。”
“为什么不行?”金伟民有些急了,不解地问。
“东汽集团既不在香港,也不在美国,而是在中国的东州,仅仅到百慕大注册一家空壳公司就去纽约申请上市,以前没有做过,当然不行了!”
“那怎么才能行呢?”
金伟民很想让贝克·麦肯思的律师指点迷津,结果人家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说:“对不起,金先生,没有办法!”
金伟民只好放弃了贝克·麦肯思国际律师事务所。在朋友的推荐下,他又走进了美国格信律师事务所香港分部,直接找到人家的合伙人,再一次把自己的谋划和盘托出,这位合伙人对金伟民的想法既赞赏又重视,承诺和美国芝加哥总部或纽约分部进行沟通,查一查美国证券法和sec的规定,看看对金伟民提出的方案有没有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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