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
"你让我觉得肮脏!"
他的双手蓦地一抽,姚晚不由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地。
他绞着手。冷眼旁观,不去扶她。
"肮脏?"
"没有我这个肮脏的人,你不久前就要被人jian污了。没有我这个肮脏的人,你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
嗤笑着她,他不吝词汇地讥讽着。
姚晚鼻子一阵发酸,脸色惨白。
可----不能让他小瞧!!
她暗暗发誓,咬着牙毅然地在他的注视下依着身边的松树,慢慢地站起来。
"我告诉你,我可以靠自己站起来。"
"不仅如此,我还可以肯定我不会后悔。我不是你的宠物。我要离开。你囚禁不了我的。"
安平听后不怒反笑,挑着眉问。
"你打算用什么离开我的身边呢?"
她哑口无言,却不服输地继续昂着自己的头。
"总会有办法的,总会有的。"
既然四哥已经把父亲送到了安全的地方。那么她就不需要在继续受制于他。
我会离开你的,我会逃到一个你没有办法找到的地方。
总有一个你无法达到的地方。
他走上前去,仿佛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露出一个仿佛蔑视她的念头的笑容。
"你以为他们让你父亲转院,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呵……"
"放心,我多的是办法让你就范。"
姚晚努力聚集起全身的力量瞪着他,惟恐此刻蓄势待发的勇气转眼全失。
"那你不防试试!!"
殊不知,这让他更想折断支持她脊梁。
他慢慢地走上前,紧紧捏住她刚刚受到严重创伤的左肩。
"好啊,我今天倒要来见识一下你的骨气!"
疼!!!!
疼痛从被他捏住的地方开始扩散。让她几乎忘了呼吸。
只见姚晚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冷气,饱受摧残的身体那经得住这样的肆nüè,膝盖以下都在发抖,不能继续支承身体的重量,不得不依靠着他重新伸出的双手来支撑。
他看着她刚才还倔qiáng昂起的头,此刻已经冷汗涔涔。
"你说你后悔了,我就放手……"
他松了些劲道,希望她不再这么倔qiáng。
可是,她骤然间睁开眼睛,从不见血色的双唇之间生生地挤出一个"不!!"字。
"呵……,你可真让我开了眼界,姚晚。真是个硬骨头啊!"
他猛然间冷笑了起来,手里用上了十分的力气。
姚晚顿然觉得痛的拆筋剥皮,生不如死。
一个的保镖颤颤巍巍地从门外跑进来,打断了他。
"安先生。"
"什么事?"
他不满地挑眉问。
保镖立即识相俯在他耳边,低声的说着。
"真的?"
"是的,是刚传回来的消息。"
那来人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嗯……有意思。"
他微微瞇起的双眸,有粹然的寒光一闪而过,令姚晚的心脏蓦地抽搐了起来,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去准备车。"他打横抱起了她朝外走。
车厢里他无视姚晚嫌恶的眼光,牢牢地把她箍在自己的膝头,用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唇瓣冷冷掀起。
"知道吗,刚才有人要来见你。"
"想不想知道是谁?"
她闭上眼睛,不去理睬。
"猜猜看。"
他自问自答着继续。
"是你最亲爱的哥哥。"
"是姚禹。"
姚晚瞬间感到空气凝滞起来……
"你的好四哥一听说你失踪了,又被我找到了。急得什么都不管不顾,正在往这儿赶呢,要来救他的亲妹妹。"
他优雅地点了支烟,慢慢地吐了口烟雾。
"既然他是你的哥哥,又是子安的亲密爱人。所以我也准备了一些好东西给他。"
"什……么?"
他做了些什么?!!
姚晚沙哑的声音里充满了紧张。
"那房子的下面,我埋了一些会爆炸的小玩意。"
这话像平地的一声惊雷,轰的她刹时的惊骇地弹跳起来。
"不!!"
"安平把车开回去!快阻止他们!"
她拼命地转动着车内的把手,想要摆拖腰间的钳制。
"快停车!快让我下车,别这么做,别让我恨你!!"
"无所谓,你不是不会后悔吗?你不是一心一意要离开?"
他嘲讽的微笑着看她哭喊,双手用力敲打着车窗。
"我后悔了!真的,真的。我再也不会离开了,我是你的宠物,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求你快停下车,让他们快停下,不然就来不及了。"
心急如焚,那是她唯一的哥哥啊,亲哥哥啊。
"抱歉,已经来不及。"
他看了看腕上的表,平淡的口吻像在说天气。
"不!不!!不要这样!"
在背后那一声巨大的哄鸣爆炸声里,姚晚看见傍晚的天空一片艳红,就像鲜血的颜色。
红的那么刺目,那么惊心动魄。
让她最后的一丝意识也随着消失了。
坠入了一片黑暗。
第 14 章
"小姐,吃饭了。"
从门外开锁进来的仆人,谨慎小心地将餐盘放在了桌上。
面无表qíng陷在柔软沙发里的她,死死地盯着地毯,没有回应。
胆小怕事的女仆犹豫地看了看她。
怎么办?已经有好几顿饭的小姐都没吃,先生回来以后要她怎么jiāo代啊?
"小姐?您一定得吃点东西了,不然您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她慢慢地走到一动不动几乎就像雕塑一样的姚晚身旁。
"您……"
"您就算是生主人的气,也犯不着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
"多少为了您自己也应该吃点了罢。"
肺腑之言,有点为她虚弱的身体状况担忧。
可这贴心温柔的安慰却让那个聆听者,缓缓地抬起手,捂上了耳朵。
拒绝再听。
唉……女仆不由心里一叹。
才去了日本一个星期,回来后这个清灵和善的小姐竟变的如此的肃然沉默。
主人和这位小姐不是去结婚的吗?怎会一下子成了这种关系呢?
那天晚上他们匆匆地回来,盛怒的先生就把小姐拷在这间屋子里,那都不许她去,门也被上了锁。
她看了看那正绻缩在沙发里的瘦小肩膀,和拷在她手腕上不和谐的粗大铁链。
瞬间,触动了女仆的恻隐之心。
"小姐,您别怪先生。"
"他也不想这么锁着您的。他是怕……"
陷在沙发里的人,突然转过头用笔直的目光看着女仆,荧荧有火光闪动。
女仆吓得一愣,抬手捂住胸口。
好可怕的眼神,仿佛要置人于死地。
"小……小姐?"
她结结巴巴开口询问。迟钝地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
姚晚却敛起骇人的表qíng,一点一点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冲她走了过去,手上的链条叮噹作响。
女仆畏惧地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姚晚停在她的前方不动了。
"我饿了。"
什么?!!
女仆尚未反应过来她的话,刚才她说了什么?
姚晚用手指玩弄着腕上的链条,微微一笑。
"我想吃水果色拉。"
一屋子的人都缄默而又惶恐地垂手站在大厅里。坐在沙发上的人把手里的一把银叉丢在地上,冷冷地质问。
"是谁把这东西给她的?"
"没有人承认?"
上扬的尾音是他动怒的前兆,有几个女仆快要站不住了。
"是……是我。"
其中的一个终于颤抖着站了出来。
"你?"
打量了那老实本份的脸,他怀疑此人是不是有胆量去帮她?
"求求您饶了我吧,小姐下午的时候说她想吃水果,我就端上去了,可是她不满意就把盘子给砸碎了,我……我只顾着忙着收拾地上的碎片,我没有想到她会把这叉子给藏起来。"
原来是利用了她啊。安平心中暗暗忖度。
"是吗?"
"是真的,是真的,求您饶了我吧,我不知道啊,我没有要帮小姐的意思,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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