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繁华_西北偏北【完结】(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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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的目的地却安排的那么遥远,靠山又靠海的。

  "这么麻烦,那为什么要到那里去?"

  整理的手停了一下,含糊其词地说。

  "去那比较安全。"

  他把巨大的行李放到chuáng下,闪躲着她的目光。

  "安全?"

  这话她怎么就听不懂了,在这里不安全,外面反而安全?

  心里一叹,瞒是瞒不过去了。

  "晚晚,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她看着他严肃的表qíng,目光里的他微笑着吸了口气,宣布重大事件的样子。

  "后天我们结婚。"

  她眨眨眼睛,像在消化这个消息。

  "谁?结婚?"

  有点困难地问。

  "我,和你。"

  他拉着她的手,纂在手心。

  "早点和我结婚吧,这样我比较安心。而且所有的事qíng我都安排好了,消息前些日子我也发出去了。"

  她抽出自己的手,冷冷地说。

  "那,今天感谢你还记得要来通知我。"

  这算什么?她自己不知道自己要结婚了,可别人都晓得了,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来告知她一下就行了。那她是白痴?是智障?是没有行为能力的人?

  安平摸了摸她的发,坐在她的面前。

  头抵着头,安平的目光里是一片真挚和焦虑。

  "骆祖砚要我下星期和姚思简结婚。签定财产关系。"

  什么?姚晚惊讶地望着他。

  "晚晚,你肯定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他圈着她的手臂有些发抖,这个qiáng势的男人首次对她承认自己的软弱。

  姚晚心里一dàng,这样的安平让她没有办法抗拒。

  "我是怕了,我很怕有上次的事qíng发生,你知道吗?有那么多的力量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我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方法来应对了。"

  她苦笑了一下,机关算尽的安平啊……

  其实也好糊涂。

  "安平,婚姻不能保证任何事qíng。"

  你怎能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忘了呢?

  "可要是那些可能带走你的势力被统统纠集起来。你会保证不离开吗?你会在没有婚姻约束的qíng况下,发誓永远不离开我吗?"

  他一把搂住她的腰,没有克制的力量几乎要把她的腰杆扭断。

  "我不能。"

  她承认,她会离开。如果可能。

  "所以,我更不能让你离开,我们要尽早结婚登记。"

  他蛮横不讲道理,却又让姚晚觉得他的委屈是那么深切,不忍再说下去。

  "安平,我不明白。"

  她叹了口气,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捏成拳。

  "我早就想问了,今天的我什么都没有了。"

  "同一个平民有什么差别?要报复我,你也报够了。我都是这副样子,还有什么气,你不能消的?"

  她试着换一个角度来说服他。

  "你放弃唾手可得的财产,和骆祖砚反目。说要娶我是为什么?现在的我真的是连一点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你这么做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不回答,他把她收在自己的怀里。

  像是抱着一件世上绝无仅有的财富。

  用鼻尖温qíng脉脉地,一下又一下地蹭着她的后颈,说话时有暖暖的气喷在她的耳垂。

  "因为你爱我。"

  姚晚无奈的笑了,摇摇头。

  "爱你的,不是我。二姐爱你。你应该娶她。"

  "你爱的,你非常非常爱我的。"

  他固执己见的时候像个六岁的孩子,完全听不见别人的话。

  "安平。"

  她抬手环住他的背脊,将头靠在他温暖的肩上,轻轻地唤他的名字。

  "安平,你放了我吧……"

  她微笑着,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

  "我累了,我真是累了……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爱你更多一些,还是恨你更多一些。"

  他把她慢慢地推里出自己的怀抱,用手擦gān她的眼泪。

  "你爱我。"

  "虽然你总是否认。"

  "可我很清楚,你很爱我。你什么都不用去想,你只要爱我就不用那么痛苦了。"

  如果我那么做,我会恨我自己,我会瞧不起自己,你为什么就不懂呢?

  姚晚无言以对。

  "别离开我,我们在一起。谁都别想分开我们。"

  我好不容易得到你,那么费尽心机,那么竭尽全力,才把你牢牢地留在我身边。

  "你是不会离开我的……"

  他用迷惑人神智的眼神,用勾魂夺魄的笑容让姚晚仿佛被催眠了。

  他悄悄地解开她的衣物,狂热的舔舐圆润的肩膀上的烙印,好象可以皆此诉说他不尽的深qíng。

  "你的身上有我的名字,我唯一的名字,所以你是我的。"

  "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永远都不要离开,好不好?"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里竟有哀求的意味,仿佛要是她此时说任何拒绝的话,都能让他毙命。

  所以当他再一次饥渴的索求着她的身体回应和温度时,姚晚记得是自己用双臂紧紧搂住他的颈,沉沦在他黑亮的眼睛里,第一次缓缓地抬头吻了安平。

  悠长缱绻。

  古宅靠海傍山,风景秀丽。

  白白的柔软的细沙,蓝蓝的晴朗的天空。

  头顶上的椰子树上结出的果实,由海风将那椰香和海làng的完美混合,然后送到她的心脾。

  他们坐在一段粗粗宽宽的枯木上,看着不远处有几个不知谁家的孩子贪玩,笑闹着,追逐着,从他们的眼前跑来跑去。

  先把一顶遮阳帽,妥当地罩在她的头上。又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喝点水。"

  她顺手接了过来,上下左右摇晃着,听瓶里的水声。

  "累不累?坐了一天的车?"

  "不累。"她心qíng舒畅地笑了,用手玩着沙子。

  "有不舒服的话要说知道吗?"

  "嗯。"

  他从裤袋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小锦囊放到她的手里。

  "这是送你的,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记得要收好啊。"

  "什么啊?"针角手工看来很jīng致。

  "上次给你的定qíng信物不是没了。这次这个别弄丢了。"语气谨慎,jiāo代小心。

  她想起那块碎了的玉器。

  这次是什么?她好奇地想打开看看。

  "别,现在别打开。"

  他抓住她想要拆开的手,将锦囊挂在她的脖颈间。

  "等明天,等明天再看吧。"

  她看他郑重其事的样子,点点头。

  任安平紧紧把她的手jiāo握在手心里。

  "就是明天了。"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笑地很开心,摇了摇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明天,我们要结婚。"

  "明天,你要嫁给我。"

  "你要做我的妻子了。"

  "你不知道我等这天等得有多久。"

  "成天跟着你,东也追西也追。这下你可总算是我的了。"

  她出神地听着,听着听着就有种想要睡着的感觉。

  安平说话的声音一直妣美吟游诗人。

  此刻,他宽宽的肩膀突然有了格外的吸引力,让人不由地想要靠上去,而她也这样做了。

  他也没有惊讶,也没有奇怪。他自自然然环着姚晚的肩,让她可以靠地更舒服一些。

  "等过些日子,一切都安定了。我们就去瑞典定居。"

  "我要把你的腿治好,把你养的结实点,健康点。"

  "这样到第二年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要第一个孩子。"

  "然后,我们带着他/她回来度我们的二次密月。"

  "到第四年的时候,也许我们的第二个孩子也会诞生。"

  "我们也带他回来度我们的三次密月……"

  她偷笑着睁开眼睛,瞧见他下巴上一颗不易察觉的小痔,忍不住反驳。

  "你以为我们除了生孩子就没别的事了?"

  他看着远处的那些蹦蹦跳跳的,天真活泼的儿童用沙子盖出了一个小小的雕堡,手舞足蹈。

  "我喜欢孩子。尤其是我们的孩子。"

  她不说话,将自己的手缓缓的抽出,然后和他掌心相对,十指相扣。

  他也不说话,微笑着将怀里的她圈得更紧些。

  像一幅画一样的相依相偎,天长日久,海枯石烂。

  过了很久,他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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