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的目的地却安排的那么遥远,靠山又靠海的。
"这么麻烦,那为什么要到那里去?"
整理的手停了一下,含糊其词地说。
"去那比较安全。"
他把巨大的行李放到chuáng下,闪躲着她的目光。
"安全?"
这话她怎么就听不懂了,在这里不安全,外面反而安全?
心里一叹,瞒是瞒不过去了。
"晚晚,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她看着他严肃的表qíng,目光里的他微笑着吸了口气,宣布重大事件的样子。
"后天我们结婚。"
她眨眨眼睛,像在消化这个消息。
"谁?结婚?"
有点困难地问。
"我,和你。"
他拉着她的手,纂在手心。
"早点和我结婚吧,这样我比较安心。而且所有的事qíng我都安排好了,消息前些日子我也发出去了。"
她抽出自己的手,冷冷地说。
"那,今天感谢你还记得要来通知我。"
这算什么?她自己不知道自己要结婚了,可别人都晓得了,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来告知她一下就行了。那她是白痴?是智障?是没有行为能力的人?
安平摸了摸她的发,坐在她的面前。
头抵着头,安平的目光里是一片真挚和焦虑。
"骆祖砚要我下星期和姚思简结婚。签定财产关系。"
什么?姚晚惊讶地望着他。
"晚晚,你肯定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他圈着她的手臂有些发抖,这个qiáng势的男人首次对她承认自己的软弱。
姚晚心里一dàng,这样的安平让她没有办法抗拒。
"我是怕了,我很怕有上次的事qíng发生,你知道吗?有那么多的力量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我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方法来应对了。"
她苦笑了一下,机关算尽的安平啊……
其实也好糊涂。
"安平,婚姻不能保证任何事qíng。"
你怎能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忘了呢?
"可要是那些可能带走你的势力被统统纠集起来。你会保证不离开吗?你会在没有婚姻约束的qíng况下,发誓永远不离开我吗?"
他一把搂住她的腰,没有克制的力量几乎要把她的腰杆扭断。
"我不能。"
她承认,她会离开。如果可能。
"所以,我更不能让你离开,我们要尽早结婚登记。"
他蛮横不讲道理,却又让姚晚觉得他的委屈是那么深切,不忍再说下去。
"安平,我不明白。"
她叹了口气,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捏成拳。
"我早就想问了,今天的我什么都没有了。"
"同一个平民有什么差别?要报复我,你也报够了。我都是这副样子,还有什么气,你不能消的?"
她试着换一个角度来说服他。
"你放弃唾手可得的财产,和骆祖砚反目。说要娶我是为什么?现在的我真的是连一点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你这么做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不回答,他把她收在自己的怀里。
像是抱着一件世上绝无仅有的财富。
用鼻尖温qíng脉脉地,一下又一下地蹭着她的后颈,说话时有暖暖的气喷在她的耳垂。
"因为你爱我。"
姚晚无奈的笑了,摇摇头。
"爱你的,不是我。二姐爱你。你应该娶她。"
"你爱的,你非常非常爱我的。"
他固执己见的时候像个六岁的孩子,完全听不见别人的话。
"安平。"
她抬手环住他的背脊,将头靠在他温暖的肩上,轻轻地唤他的名字。
"安平,你放了我吧……"
她微笑着,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
"我累了,我真是累了……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爱你更多一些,还是恨你更多一些。"
他把她慢慢地推里出自己的怀抱,用手擦gān她的眼泪。
"你爱我。"
"虽然你总是否认。"
"可我很清楚,你很爱我。你什么都不用去想,你只要爱我就不用那么痛苦了。"
如果我那么做,我会恨我自己,我会瞧不起自己,你为什么就不懂呢?
姚晚无言以对。
"别离开我,我们在一起。谁都别想分开我们。"
我好不容易得到你,那么费尽心机,那么竭尽全力,才把你牢牢地留在我身边。
"你是不会离开我的……"
他用迷惑人神智的眼神,用勾魂夺魄的笑容让姚晚仿佛被催眠了。
他悄悄地解开她的衣物,狂热的舔舐圆润的肩膀上的烙印,好象可以皆此诉说他不尽的深qíng。
"你的身上有我的名字,我唯一的名字,所以你是我的。"
"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永远都不要离开,好不好?"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里竟有哀求的意味,仿佛要是她此时说任何拒绝的话,都能让他毙命。
所以当他再一次饥渴的索求着她的身体回应和温度时,姚晚记得是自己用双臂紧紧搂住他的颈,沉沦在他黑亮的眼睛里,第一次缓缓地抬头吻了安平。
悠长缱绻。
古宅靠海傍山,风景秀丽。
白白的柔软的细沙,蓝蓝的晴朗的天空。
头顶上的椰子树上结出的果实,由海风将那椰香和海làng的完美混合,然后送到她的心脾。
他们坐在一段粗粗宽宽的枯木上,看着不远处有几个不知谁家的孩子贪玩,笑闹着,追逐着,从他们的眼前跑来跑去。
先把一顶遮阳帽,妥当地罩在她的头上。又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喝点水。"
她顺手接了过来,上下左右摇晃着,听瓶里的水声。
"累不累?坐了一天的车?"
"不累。"她心qíng舒畅地笑了,用手玩着沙子。
"有不舒服的话要说知道吗?"
"嗯。"
他从裤袋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小锦囊放到她的手里。
"这是送你的,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记得要收好啊。"
"什么啊?"针角手工看来很jīng致。
"上次给你的定qíng信物不是没了。这次这个别弄丢了。"语气谨慎,jiāo代小心。
她想起那块碎了的玉器。
这次是什么?她好奇地想打开看看。
"别,现在别打开。"
他抓住她想要拆开的手,将锦囊挂在她的脖颈间。
"等明天,等明天再看吧。"
她看他郑重其事的样子,点点头。
任安平紧紧把她的手jiāo握在手心里。
"就是明天了。"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笑地很开心,摇了摇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明天,我们要结婚。"
"明天,你要嫁给我。"
"你要做我的妻子了。"
"你不知道我等这天等得有多久。"
"成天跟着你,东也追西也追。这下你可总算是我的了。"
她出神地听着,听着听着就有种想要睡着的感觉。
安平说话的声音一直妣美吟游诗人。
此刻,他宽宽的肩膀突然有了格外的吸引力,让人不由地想要靠上去,而她也这样做了。
他也没有惊讶,也没有奇怪。他自自然然环着姚晚的肩,让她可以靠地更舒服一些。
"等过些日子,一切都安定了。我们就去瑞典定居。"
"我要把你的腿治好,把你养的结实点,健康点。"
"这样到第二年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要第一个孩子。"
"然后,我们带着他/她回来度我们的二次密月。"
"到第四年的时候,也许我们的第二个孩子也会诞生。"
"我们也带他回来度我们的三次密月……"
她偷笑着睁开眼睛,瞧见他下巴上一颗不易察觉的小痔,忍不住反驳。
"你以为我们除了生孩子就没别的事了?"
他看着远处的那些蹦蹦跳跳的,天真活泼的儿童用沙子盖出了一个小小的雕堡,手舞足蹈。
"我喜欢孩子。尤其是我们的孩子。"
她不说话,将自己的手缓缓的抽出,然后和他掌心相对,十指相扣。
他也不说话,微笑着将怀里的她圈得更紧些。
像一幅画一样的相依相偎,天长日久,海枯石烂。
过了很久,他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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