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概过了有十天的光景,晓燕才算勉qiáng能适应工作。随着和大伙的渐渐熟悉,晓燕很快就融入了销售中心这个集体,于是她便借出一辆老爷车,约了刘冬和
小钱,当然还有苇一,开车到郊外去玩了一整天。刘冬说,晓燕你还真行,原来我以为你只是玫瑰花,现在才发现你是仙人掌,到哪儿都能活人。
小钱还是个小女孩,她要求苇一把老爷车变成敞篷状态,这样四个人真有点乘风破làng的感觉了。这一天还真是沉闷生活中的一点亮色,对于都市里的年轻人来说,
不懂得苦中作乐那你很快就会被生活和工作的压力弄得喘不过气儿来。
试用期的时间眼看就要到了,这时的晓燕已经对打杂的工作驾轻就熟,而且看到了即将做正式销售员的曙光。
一天中午,晓燕满头大汗地提着20个盒饭从外面匆匆赶回来。
进了汽车销售大厅,她猛然间愣住了,原来正对大门的通道上,朱广田面无表
qíng地站在那里,似乎已经看她看得很久了。
晓燕想了想,这人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便绕过他,默不作声地进了销售办公
室,招呼大家赶紧吃饭。接着她也是该gān什么就gān什么,不过她的潜意识告诉她朱
广田没有走,并且目光始终都在跟着她转。
这样僵着也不是事,最终还是朱广田把晓燕堵在了水房。
朱广田说:“走吧,去吃饭。”
晓燕说:“我gān吗要跟你去吃饭?”
朱广田突然火道:“商晓燕,你还来劲儿了是不是?!”
他这么一火儿,晓燕倒是很想笑,只是她qiáng忍着笑,跟着朱广田的后面往外走。
朱广田找了一家不错的饭馆,点了几样好菜。朱广田并没有像晓燕想象的那样给她道什么歉,好像当初发生的事他已完全忘记,朱广田说:“商晓燕,你如果回
来上班的话,按照梅经理的待遇,公司帮你租房住,每个月报销800元钱的手机费;如果不愿意回来,就在这边卖车,我们也算是两不相欠。”
晓燕愣在那里,一个劲地喝鲜榨橙汁吃jīng美炒菜,但是内心又是一种拾到钱包的惊喜。这时朱广田连续接到了好几个电话,于是他对晓燕说道:“我还有点事,
你考虑一下三天之后给我答复。”
他埋了单,准备起身时,晓燕说道:“我明天就回天都上班。”
“不考虑了?”
“总之我这不是向你低头,而是向金钱低头。”
“也对,向金钱低头并不可耻。”
朱广田走了,晓燕松了口气,同时觉得一个人吃独食的感觉也相当不错。
新的住所就在梅经理楼下,这里的环境和住房条件当然与普通的出租屋不可同
日而语,但正因为这是公司统一租下来的公寓,苇一是不可能搬到这儿来与晓燕同
住的。
这个结局让苇一颇有些伤感,但他知道,晓燕是不可能不走的,可他就是有一
种特别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晓燕这次一走,或许他们就难在一起了。所以他整个
人变得闷闷的,晓燕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道,在这个充满竞争的大时代面前,我们
的qíng感只能服从现实,如果你不愿意离开公司的话,我们就只能分开住,但只要我
们一起努力,一定能在不远的将来过上醉生梦死的好日子。
苇一也说,我的人生目标就是醉生梦死,纸醉金迷。
(二十五)
晓燕走后,苇一觉得房间里冷清了不少。上班时,他与晓燕本来就是公事公办的态度,现在下班以后倒是更见不到面了。晚上他隔一会儿就给晓燕打一次电话,
但他能感觉出来晓燕还在忙着收拾东西忙着安顿下来,而自己近在咫尺却不能过去帮帮她,看来地下qíng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生活似乎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一天快下班的时候,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苇一对刘冬说,你找找晓燕和小钱,不如晚上我们到酒吧去聚一聚。刘冬自然是满口答应说好。
可是到了晚上,苇一在酒吧里只等到刘冬一个人,总之刘冬说晓燕和小钱都没空,并且她自己好像还刻意打扮了一番,涂了新买的口红,据说名字叫做xing感玫瑰。
后来苇一在晓燕那里得到证实,刘冬根本没约晓燕,小钱那头自然也是一样,看来她对苇一还是用了心思的。
第二天中午吃工作餐的时候,刘冬看上去满面chūn风的,晓燕说道:“你走桃花
运了?怎么满脸桃花盛开的?”
刘冬神秘道:“这事我真的不能告诉任何人。”
晓燕看了刘冬一眼,没说话。
刘冬倒沉不住气了,她低声对晓燕说道:“……我和苇一的关系有了突破xing的
进展,现在的心qíng是一个人4个叉,慡。”
晓燕心里咯噔一下,不大相信地又看了刘冬一眼。
刘冬笑道:“我就知道你不相信他对我真的有意思,就是昨天晚上,他主动约我到酒吧,就我们两个人,喝完酒,他还带我到他的住处去了,跟我聊了好多心里
话,而且……”
“而且什么?……你们,你们那个了?……”
“你那么大反应gān什么?就是那个了,也是我心甘qíng愿的呀……我对他说,你
不需要特别压抑自己,你想gān什么就gān什么,只要我们都觉得对方好,做什么不可
以?”
饭,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晓燕故作无所谓道:“那后来呢?”
“当然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才证明他对我是真心的,因为他不想玩一夜qíng。”
当天晚上,晓燕把苇一约到沿江路,晓燕说道:“冯苇一,你明明不想跟刘冬
好,为什么还要吊着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苇一解释说他原是想大伙聚一聚的,结果只有刘冬一个人来了,“自你搬走以
后,”苇一说道,“我的心qíng就特别不好,我想离开公司,又怕找不到事;不离开
公司,这种地下qíng的事我也真是受够了,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泡吧也无
非是为了解闷。”
晓燕的气消了一些,但仍不快道:“泡也就泡了,gān吗还把她带到住处去?!”
“她非说要到我那去看看,我也只好答应了。”
“你们到底gān什么没有?”
“天地良心,我们能gān什么!”
“清醒的时候你当然不会gān什么,问题是你已经喝了那么多酒。”
“喝了酒我就更不会gān什么了,你还不知道我?”
“讨厌。”晓燕说完用鼻子哼了一声。
苇一有些许得意道:“你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你也不想一想,让她知道了你的住处,万一哪天我在你那里被
她堵住了怎么办?她可不是小钱,会不请自到的。”
苇一这才没话说了。
晓燕又道:“我突然这么一走,你心里肯定不好受,可是……”
“你别说了,我知道我错了……”
晓燕看了苇一一眼,便不忍心再责备他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晓燕才叹了一口
气,她说道:“真没想到,我们俩在公司gān得都不错,所以我们俩的事决不能让任
何人踢爆。苇一你明白吗?”
“明白。”苇一说这话的时候,甚至产生了一点错觉,那就是他仿佛像当年在
白区工作的地下党一样,使命感附身了。
(二十六)
风波之后的生活,总是显得格外平静。
一天上午,晓燕在朱广田的办公室讨论销售方面的问题,突然,办公室的大门
几乎是被人撞开的,只见朱贝贝气势汹汹地走进来,身后跟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朱
总的秘书。不等朱广田反应过来,朱贝贝已经一拍大班台,指着朱广田道:“你不
是答应今天去开家长会吗?害得老师骂我撒谎说大话!”
本来刚要发作的朱广田顿时软了下来,他一拍脑门道:“我还真是忘了。”
晓燕这时忙起身道:“那就赶紧去吧。”
朱广田为难道:“我怎么把这事忘得这么gān净呢?还答应了国土局开一个很重
要的会……”
朱贝贝抢白道:“难道我的事就不重要吗?”
晓燕望着朱广田道:“那就赶紧打电话叫他妈妈去吧。”
老半天朱广田才说:“她妈妈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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