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三度王爵】漆拉的【天赋】,使得他一直都是亚斯蓝的【棋子】制造者。刚刚我们几个人站立的地面,在你们还没反应过来的qíng况下,已经被漆拉制造成了一枚通往亚斯蓝的【棋子】,所以,我们才可以瞬间到达这里。”
“天啊……他的【天赋】竟然是制造【棋子】!”麒零把下巴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搁。
“不对,不能这样说。制造【棋子】只是他【天赋】的一种表现形式。他的【天赋】,准确地来形容,应该是对时间空间的一种越极限的控制。”银尘望着面前沮丧的麒零,似乎有点儿不忍心打击他,但还是接着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度是没有极限的。他可以任意穿越空间,理论上来说,他也能穿越短暂的时间,当然这个需要耗损巨大的魂力。他拥有的这种【天赋】,也决定了他是亚斯蓝领域中,唯一一个可以在任何地方自由制作出【阵】来的【王爵】。”
“什么是【阵】啊?”麒零皱着眉头,跟银尘在一起,似乎每天都能听到各种各样自己不了解的东西,一想到这里,麒零就会觉得沮丧。本来他以为自己成为【使徒】,很快就能变得和银尘一样厉害了,结果却是,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不到百分之一。这个魂术的世界,在自己以前的生命里,完全是不存在的,而现在,自己却成为其中的一个部分,而且是非常重要的部分。
“【阵】其实就是我们身体里灵魂回路的一种外在表现形式。在战斗的时候,或者说需要大量的魂力消耗时,我们会在自己的周围释放出【阵】来,理论上来说,就是在身体的外部,复制出另外一套灵魂回路。当我们身处【阵】的范围之内时,我们的魂力流动会和【阵】的回路相呼应,从而让我们的魂力和【天赋】都会得到几何倍数的增长。但是,【阵】的使用非常困难,它需要拥有非常多的匹配你魂力属xing的介质才能制作成功。
“等等,等等,银尘,我有点儿听不懂了……太复杂了。”麒零眼巴巴地望着银尘。
银尘深吸一口气,尽量维持着耐心,他看着对面的墙壁,不再看趴在桌子上的麒零,心平气和但是双手暗暗握了握拳,继续说:“比如说,我们的魂力属xing是水属xing的,所以,我们就一定要拥有大量的水的区域,才能比较顺利地制作出【阵】来,比如在海面上,在湖面上。魂力高的【王爵】,可以在下雨后的cháo湿地面制作出【阵】来,但是这种【阵】往往很脆弱,持续不了多少时间。而且不同的【王爵】制作出来的【阵】也是不同的,产生的效果往往都和他的【天赋】相关联。比如【六度王爵】,号称【永生王爵】的西流尔,他制作出来的【阵】,可以让待在里面的人和他们一样,具有卓的重生和愈合力量,曾经有这样的传说,在海上的西流尔,是无法被杀死的,他待在自己的【重生之阵】里时,那种恢复度,只能用恐怖来形容,这也是他被称为【永生王爵】的原因。”
麒零闭着眼睛,愁眉苦脸地把下巴搁在桌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银尘也没理他,继续说:“就奥汀大6上的四个帝国而言,我们西方亚斯蓝国度上的魂术师,在【阵】的使用上其实是处于弱势的,因为我们的魂力属xing是水,决定了我们不能时时刻刻都制作出【阵】来辅助自己的力量。四个帝国里,对【阵】的使用最弱的是东方火源的弗里艾尔帝国,他们只有在四周充满了火焰、岩浆等火xing环境的时候才能制作出【阵】来,最擅长使用【阵】的是北方的风源因德帝国和南方的地源埃尔斯帝国,他们能在任意有气流的空中和任何的大地上,制作【阵】。”
“那火源弗里艾尔的魂术师们不是很可怜么,遇见其他国家的魂术师,只能眼睁睁地挨打啊!不公平!”
银尘摇了摇头,“火源弗里艾尔帝国的魂术师,他们的魂路和力量,都不是你所想象的,以后你遇见他们,还是绕道走吧,他们哪个【王爵】和【使徒】,你都惹不起,他们的运魂方式,是整个奥汀大6上最具有攻击力的。”
“好吧,不过,就算不是火源的人……我也不太能惹啊……我就只是个小小的【七度使徒】而已……大街上随便走出来一个【使徒】,都比我厉害。哎。”麒零瘪着嘴,把自己额前的头chuī得一扬一扬的。
“我谢谢你了,整个亚斯蓝帝国,能在大街上这么‘随便走出来’的【使徒】,也就只有六个。”银尘斜着眼睛看他,咬了咬牙,忍住没在他嘴里塞冰碴。
“不过说起来,银尘,我们的【天赋】到底是什么啊?我怎么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天赋】呢?”麒零凑到银尘身边去,把下巴搁到银尘放在桌子上的小臂上,仰起脸,近距离地看着银尘那张冰雕玉刻的俊美面容。
“你要gān吗?”银尘把脸垮下来,看着在自己手臂上把下巴磨来蹭去的麒零,“你是小láng狗么?还要在主人面前撒娇?”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这话说得多伤和气啊,”麒零闭上眼睛,继续把头搁在银尘手臂上,一脸享受的表qíng,“桌子太硬了,我下巴放在上面太难受。”
银尘一抬手,把麒零整个人推起来,“那你就给我坐直了!”
“那我chuáng上躺着去。我真的太累了。”麒零灰溜溜地走到chuáng边上,一个大字扑倒在chuáng上,把脸埋在被子里。“你继续说啊,我还听着呢,我们的【天赋】到底是什么啊?”
银尘的瞳孔都白了,他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看了看麒零放在墙角的那把半刃巨剑,平静地说:“你难道没有现自己在拿到这把【魂器】的时候,并没有像鬼山莲泉或者天束幽花那样,先要把【魂器】融进自己的体内,在【爵印】里积蓄力量后,才可以使用么?”
“哎?哎!对啊!”麒零一个翻身从chuáng上弹起来,他走到墙角拿起那把巨大的断剑,反复端详着,他手臂上释放出一些魂力,于是巨大的剑身上,那些花纹也随着亮起来。但瞬间的惊讶过去之后,巨大的失望也随之而来,麒零把剑往地上一扔,“咣当”一声,“什么嘛!【七度王爵】的【天赋】就是只是不需要把【魂器】融合进自己的体内而可以直接使用?这是什么狗屁【天赋】啊!”
“啪啪”两声脆响,麒零的膝关节仿佛刺进了两把匕般一阵剧痛,双膝一软,“砰”的一声跪在地板上。银尘把手收回来,指尖上魂力流动的光线纹路渐渐隐去。“你下次再这么说话没大没小,我就把你的双腿斩了。”
麒零气鼓鼓地跪在地上,眼睛里浮起一层委屈的泪水来。不过他咬着牙,没让眼泪流出来,只是管不住红的眼眶。他扭过头不去看银尘,用力抿紧嘴巴看着墙角。
“你不服气是么?”银尘看着一脸委屈的麒零问。
“我没有不尊敬你。”麒零抬起头来,两颗眼泪“哗啦”一声滚了出来,那张英俊的少年面容,在眼泪的衬托下显得让人格外心疼,“我只是从小就是个店小二,一直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负。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是上山打猎的时候,被láng咬死的。我妈抱着我哭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她在我睡着的时候,一大清早,就跳进河里,也死了。那年我才九岁。我在家里一直哭,没吃的,饿,我就一路哭着走出门,后来走到驿站门口,看见里面的人都在吃饭,我就走进去也想吃。老板把我赶出来,因为我没有钱。我在驿站门口坐着,也不知道去哪儿,人来人往的,后来我饿晕过去了,老板把我带进去,给我饭吃,后来问了我的qíng况,才收留了我,让我在驿站里做店小二。之后就一直在驿站里帮忙,一直到我长大。我一直都希望自己可以厉害些,如果当初我能有现在这么厉害,我爸爸就不会被láng咬死了,我妈也不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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