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jú治脱口而出。“好不好?”他追问着,冬香只是将脸偎依在他胸前,仿佛在说“不要问了”。
冬香是否因为自己的身体变得十分敏感而觉得困惑。
“太美了……”
冬香偎依在jú治胸前,jú治从她的后背到臀部一路爱抚下去。
真不容易,冬香总算能用语言把自己的快感表达出来了。这样的冬香,使jú治更想爱抚她的身体,以资鼓励。
jú治的爱抚之手从冬香的后背绕回侧腹,他蓦然想到一个问题:冬香的丈夫是否知道她做爱时会如此疯狂?
jú治明白这样问有些过分,但仍经不住好奇心的诱惑,他试探道:“那什么,在家里你和他也是这样……”
这个问题仿佛问到了冬香的心坎儿去了,她慢慢摇了摇头:“我并不喜欢做爱。”
这是什么意思?再怎么说,冬香结婚后有了三个孩子,这种事怎么可能呢?
jú治停住了爱抚,把手轻轻地搭在冬香的肩上问:“不喜欢,是指和他吗?”
冬香似乎在考虑,过了一会儿,她低声说:“是。”
的确,第一次见面的时候,jú治就觉得冬香不知什么地方现出一种落寞、隐忍。当时他以为那可能是生长在雪国的女子的特征,现在看起来其中似乎隐藏着其他理由。
“可是,你和他是恋爱结婚吧?”
“不是……”
冬香轻轻摇了下头,然后说:“我们是通过相亲结婚的。”
如今这个时代居然还有这种事qíng,但jú治听说过,地方上一些守旧的家族,现在还有许多人是通过相亲结婚的。
“还是因为喜欢才结婚吧?”
可能因为话题变得严肃起来,冬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睡裙后答道:“周围的人都极力向我推荐,所以我就认为还可以吧……”
这就是说,结婚一事并不是出自冬香的本意。冬香看上去的确是那种从小时候起就不会拒绝周围人意见的女子。
“那么,结婚以后呢?”
“……”
“是不是有些地方不对付?”
“那倒也不是。”
此时,冬香好像回忆似的死死盯着上面的一个地方。
“我讨厌那个,十分痛苦。”
“‘那个’是指做爱?”
“对。”冬香以点头代替了回答。
感qíng如此丰富的女xing,心中却隐藏着这种苦衷,jú治觉得难以想象。
“但是,为什么?”
面对jú治接二连三的追问,冬香显得有些困惑,过了一会儿,她才回答:“怎么说呢,从第一次开始就十分痛苦……”
听到这里,jú治不由地紧紧搂住了冬香。
综上所述,冬香和丈夫在xing生活方面与其说不和谐,不如说痛苦更为准确。
但是,既然这样,为什么还生了三个孩子?
“可是,孩子?”
冬香一副过意不去的表qíng,放低了声音:“只不过,不知不觉地就变成了这样……”
冬香的回答并不能说明问题,不过说不定这就是实qíng。
通过相亲结婚之后,顺理成章地接受了丈夫,与身体的快感无关,冬香怀了孩子。
事qíng至此还可以理解,可为什么居然生了三个孩子?是因为无法拒绝丈夫的求欢,还是仅仅出于生孩子乃妻子义务的想法?
飞雪(3)
“你,相当不容易啊!”jú治的口吻中充满了同qíng。
冬香反而毫不在乎地说:“有孩子我心里还觉得舒服些,因为怀孕期间他不会向我求欢……”
“他?”
望着冬香点头时雪白的颈项,jú治心中更加百感jiāo集。
宁可怀孕,也不愿和丈夫做爱的妻子到底因为什么?虽然不知道冬香丈夫的xing爱特点或xing癖好,可能是他的xing爱方式过于粗bào了吧?还是由于丈夫在做爱时只顾自己?或许两个人在xing上根本就不合适。
“你不会再生了吧?”
“嗯……”
不过这样一来,冬香不就愈发失去了逃避的场所了吗?
“要是他向你求欢呢?”
jú治觉得自己仿佛是窥视别人隐私的卑鄙小人,可还坚持问道:“这种时候,你怎么办?”
“找各种借口,比如身体不舒服啦,来月经了等等……”
“就是这样,对方仍然要求的话……”
“……”
冬香不做回答,是表示无可奈何、只得接受的意思吗?想着想着,jú治的脑海中浮现了冬香雪白的身体被丈夫压在身下xingjiāo的qíng景。
“怎么会……”
为了摒弃这个突然浮现在脑海中的画面,jú治不禁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这种事qíng千万不要发生。冬香想要躲避,做丈夫的qiáng其所难欺负妻子,绝对不允许发生这种不讲道理的事qíng。
jú治忍不住想喊叫,可不讲道理的也许正是自己。和他人的妻子睡觉,虽说其丈夫qiáng迫妻子做爱,但由自己表示愤慨也不符合逻辑。
jú治想使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他把眼睛闭上了一会儿,然后吸了口气。
说实话真不应该问这种问题,随意打听别人的私生活是不道德的。jú治虽然心里明白,可还是忍不住问:“他多大年纪?”
“四十二岁。”
这样算起来,冬香的丈夫比她大六岁,比jú治小一轮多。这个年龄的男人正处于xingyù旺盛期,当然会向妻子求欢。
但是大多数丈夫对于有了孩子的妻子,不会再经常要求做爱,所以冬香的丈夫对她说不定也没多大兴趣了。
“我的问题有点儿叫人难堪,可以问吗?”
jú治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可还是问道:“如果对方非要做爱,你也拒绝不了吧?”
“……”
“这种时候,你怎么做的?”
“不过,默默地忍一会儿也就过去了……”
冬香的意思是只把ròu体jiāo给对方折腾吧。
“这样他能满意吗?”
“我被他骂过几回了……”
jú治不禁闭上了双眼。面对妻子冷淡而无反应的身体,丈夫烦躁不安,满口牢骚。站在丈夫的角度说,也无可厚非;然而没有yù求、还要被迫满足丈夫、被丈夫责骂的妻子更加受罪。
冬香就这样一直在这种状态下忍耐着生活吗?想到这里,jú治越发觉得她值得怜爱。
“这样太过分了……”
jú治想大声喊叫,然而这么做也解决不了问题。这样下去,冬香太可怜了。
“你怎么办呢?”
“没问题,因为他对我已经不抱希望了……”
“他,对你?”
“对。”
冬香的表qíng看破红尘般平静。
丈夫已经不抱希望了,是指不把冬香作为做爱对象这件事吗?
但是,就在不久之前,即使冬香不愿意,她丈夫还qiáng行和她发生了关系,所以不能保证今后就不出现这种qíng况。虽说对妻子的冷淡感到焦躁不满,但丈夫有时会因此变得更加执拗,非要做爱不可。
这些都是冬香夫妻之间的问题,不是jú治所该过问的。jú治心里虽说全都明白,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冬香和自己云雨时可以如此激qíng似火,为什么和丈夫做爱却那么冷淡?经年累月地生活在一起,还有了三个孩子,为什么产生不了快感、得不到满足呢?
“我再问一个问题,好吗?”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jú治希望寻根究底:“刚才你说过讨厌,你不喜欢他什么地方?”
“说到讨厌……”冬香身体对着jú治,脸却伏在chuáng上,她小声嘟哝:“总觉得他一个人自顾自地兴奋,而且很疼。”
“疼?”
“他有些粗bào,或者说只要他舒服就行了……”
xing生活的方式因人而异,各有各的不同,有些男人确实只顾自己享受。jú治年轻的时候也是自己满足就行了,直到受到一位年长的女xing的点拨,才改掉了这个毛病。
“从一开始就这样吗?”
“嗯……”
一想到冬香一直在忍受这种xing生活,jú治心中就充满了怜惜,他温柔地抚摸着冬香的头发。
“对那些事,你什么也不说……”
“那种事qíng,我说不出口,因为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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