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jú治是半开玩笑说的,看到冬香真的担心起来,就赶快宽慰她。这时冬香把脸伏在他的胸前,仿佛在说:“太棒了!”
两个人就这样开始打起盹来。虽这样说,但他们都知道时间不多,就是希望再躺一会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jú治惦记起时间,往chuáng旁边的时钟一看,已经十一点四十了。
“喂,时间不要紧吗?”
为什么自己要提醒对方?冬香正在静静地休息,就由她去好了,cao心这种事说明自己还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吧。jú治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催她起来,冬香抬起脸来。
看着冬香的侧脸,jú治问道:“今天不用再坐新gān线了。”
望着微笑的冬香,jú治接着说:“因为一个小时就能回去了。”
“是啊,就好像做梦一样。”
这种感觉冬香和jú治相同。他们互相点着头,结果最先下chuáng的还是冬香。
jú治无可奈何地跟着她起了chuáng。当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冬香全身上下已经收拾齐整。
鬓发整齐、化着淡妆的冬香,真让人看不出来她刚刚做完爱。
“今天孩子们在家吗?”
“在,因为还在放chūn假。”
chūn雪(6)
冬香的丈夫是否也在,jú治心想,但没有问。
“下次什么时候能见?”
“学校开学以后比较方便。”
“学校什么时候开学?”
“从六号开始。”
等到那时,冬香的丈夫也上班了,这么说她白天可以自由了。
“老三上幼儿园,所以回家较早,但我一点以前回去就来得及。”
也就是说,只要是上午的话,两个人说不定可以相当频繁地见面。
“那一个星期一次,不对,一个星期两次也可以见吧?”jú治说道。
冬香微笑着问:“上午没有人来这儿吗?”
“打扫房间的人每星期来两次,把她换到下午就可以了。”
jú治说完后,又问:“你的意思是否觉得还是去饭店好?若是qíng人旅馆的话,新宿一带倒是有很多。”
“不,还是你这儿好,让我来你这儿吧。”
出入饭店的时候,不小心被人看到的话,恐怕会很麻烦。
“当然了,如果这儿可以的话,什么时候都……”jú治指着冬香胸前挂着的高跟鞋项链问:“这个没被注意吧?”
“没有,没关系。”冬香答道。
“我们要让这只鞋子盛满幸福,我们也得变得更加、更加快活啊。”
“还要超过现在吗?”冬香惊呆了似的圆睁着双眼。
“真那样做的话,我就没法儿从这儿回去了。”
“不回去也行……”
jú治一边点头,一边想起祥子说的:“那个人一旦认真起来,可就不得了了。”
看起来,期盼事qíng朝不得了方向发展的也许是jú治自己。
冬香于三月末再次来到jú治身边,是上次见面的六天之后。
几乎一个星期就能见到一次,此事对jú治来说,至今好像还在梦中。这也是托冬香搬到东京之福,冬香说她今天可以从十一点呆到下午两点。
把孩子和丈夫留在家里看家,碰巧改成了这个时间段吧。
不管怎么说,把家里人扔在一边,赶到其他男人身旁的冬香,恐怕会被世间认为是自私自利、不可原谅的女人。但是,一想到连日来忙于照顾丈夫孩子,一直被关在家里的冬香,即使一个星期里有几个小时不在家里,也是无可厚非的事qíng。
虽说是短时间的外出,可实际上却是红杏出墙。一想到这些事qíng,jú治的心qíng就变得十分复杂,但不管怎么说,jú治为了冬香已经把这段时间空了出来。
幸好大学也在放chūn假,jú治的时间相对富余,可谓是天公作美。
jú治耐心等待,按照约定,刚到十一点冬香就出现了。jú治同样等在门口,披着淡粉色围巾的冬香仿佛chūn天的微风一样chuī了进来。
“天气暖和多了吧?”
“嗯。”jú治在门口吻住冬香,一边亲吻一边把她拥进了卧室。
“又见面了……”
jú治喃喃自语,冬香却在一旁微笑。这种微笑和假笑不同,是两个人双目对视的会心的偷笑。
“今天比平常时间要多。”
平时都是两个小时左右,今天却有三个小时,足够挥霍。
“我要慢慢地欺负你。”
“不行,还请您手下留qíng。”
这时jú治试着问:“他今天呢?”
“说是和孩子们一起去百货公司……”
jú治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在姗姗来迟的某个chūn日,丈夫带着三个孩子去百货公司,妻子却在jú治身边脱着衣服。
jú治感到自己罪孽深重,这是否由于他们住得太近?
在爱qíng之火熊熊燃烧的时候,为对方家庭考虑也于事无补,更不要说是婚外恋了,再怎么考虑也毫无用处。
jú治像是要抛弃一切杂念一样抱紧了冬香,冬香可能也希望忘却日常生活中的生活琐碎吧,她牢牢地缠在jú治身上。jú治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绝对不能对外人说,也不可能得到他人的原谅,然而两个人之间的qíng绪却更加激昂起来。
jú治扒下冬香的吊带睡裙,一边从旁边吻向她右边的rǔ房,一边用手指抚弄她花蕊般敏感的地方,冬香不一会儿就陷入了迷乱状态。
既然已经到了jú治的房间,冬香就用不着装模作样。只要依从自己的本能,追求真正的快乐,哪怕如痴如醉也无妨。是这种轻松和甜蜜使得她变得更加大胆吗?
开始是从正面,接着从侧面二人结合在一起,接着冬香和往日一样,反弓着上身重叠在jú治上面。她仿佛记住了采用这种姿势能够获取更大的快感。
jú治理所当然地回应着她,他将左边的大腿顶在她的腰下,从下往上进攻冬香。
“啊,啊……”冬香一边娇喘,一边用力向后仰着身体,妖媚地扭动着腰部。
到了这种程度,与其说在做爱,不如说近似于男人和女人的战争。男人一旦攻入某种程度,女人就会牢牢围住;女人继续求索,男人再次挑战。
女人的身体为什么会如此yù壑难填?jú治半是惊讶地继续进攻,冬香仰面朝上的身体微微地向上挺起。
冬香想要做到怎么样呢?望着她马上就要哭出来的神qíng,jú治察觉这种姿势适合她进一步享受巨大的快感。
若是这样,jú治希望让她得到更多的欢愉。
chūn雪(7)
jú治明白了以后,将左手托着冬香的背部,从后面用力推了一下她的身体,冬香雪白的身体缓缓离开了jú治,坐了起来。
两个人谁也没有要求,也没有商量,只是极为自然地在埋头于xing爱的过程中,变成了凤在上、龙在下的姿势。
女方且微微拧着身体背朝男人,脸冲后面。
在贪婪地享受欢愉、追求更qiáng的快感的欢乐之中,双方都各自找到了爱的最佳方式。
厚厚的窗帘虽然拉着,在黯淡的光线中依然可以看得十分鲜明。
在jú治上面冬香稍稍后仰坐在那里,而且是一丝不挂,圆润的后背和臀部轻轻前屈的白色身姿浮现出来。
换作是平时的冬香,绝对不肯采取这种姿势,岂止如此,任何认识冬香的人,都想象不出她会以这种方式做爱。
但是,冬香眼下正坐在jú治身上,而且自己还主动地耸起上身,在轻轻扭动腰部的时候,发出“啊”的叫声,接着向下俯身一样上体前屈。
意想不到的快感穿透了冬香的花蕊,她现出一副吃惊慌张的样子。
冬香怎么了?从她感到困惑的样子来看,jú治明白了这种体位她还是第一次尝试。
这些从冬香发出的怪声和摇摆不定的身姿都可以察觉。
可是冬香并不打算下来。相反,她再次战战兢兢地直起上身,腰部轻轻上下移动,好像寻求起新的快感似的。
jú治当然赞成她的做法。可能的话,他想协助她开始新的寻宝活动。
jú治从下面伸出双手撑住面带不安的冬香腰部,并帮助她前后轻轻摇摆般扭动腰肢。
“啊……”
冬香的身体再次向后反弓,这时她是否又被新的刺激所俘虏,“不!”冬香边叫边把身体向前屈,将双手撑在了jú治的大腿之上。
冬香第一次领受到这种快感,是否刺激过于qiáng烈了,还是她终于察觉到自己令人脸红的身姿。冬香慢慢地将自己的身体向下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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