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用轻松的语调说的,可笙子的表qíng却变得僵硬起来。
“还是说了吧?”
“但是,我没有这种想法。”
“可是这或许是桩很好的姻缘。”
“您是不是希望我最好结婚?”
“不,没这事。”
虽然刚才问宫津是否向她求婚时,伊织还觉得嫉妒,可奇怪的是,当一听到笙子没有接受的意思时,这回他倒觉得有几分惋惜。这或许就是男女之间的微妙心理。对方要离去时,便想挽留,而若得知对方没有离去的意思时,反倒不想理睬对方了。
夜晚的街道空dàngdàng的,没用五分钟就到达了公寓。伊织下车后走在前面,笙子自然默默地跟在身后。打开门,一进入房间,伊织就立即紧紧地拥抱笙子。笙子没料到会这样,畏缩地后退了一步,瞬即又静静地吻住了伊织的唇。
已有多少天没和笙子接吻了?以前约会时,即使睡在一起,好像也没有接吻。是因为男女之间熟悉后就逐渐变得不接吻了,还是因为男人疏忽了这一点?伊织用新鲜的心qíng确认了与笙子这次久违的接吻后,马上将她带入卧室。
和笙子已经有过多少次肌肤之亲?相识四年了,这已无法数清。或者可以说,彼此熟悉后,曾经享受过无数次的欢悦。
然而走向chuáng边的笙子仍相当严肃。
卧室里很暗,透过微开的门fèngshe入的光亮,将入口处纵切成锐角三角形。笙子站在侧面墙边,整个轮廓模模糊糊,看不清她脸上的表qíng。
在这片淡淡的黑暗中,伊织站在笙子的对面,左手放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则解开外衣的扣子。笙子两手抵着墙壁站立着,听任他的摆布。
当解开三粒外衣的扣子时,伊织停住了,随之又将手伸进胸部,解开了胸罩的扣钩。笙子的rǔ丅房不太大,伊织曾问过她一次,回答说是75号A型的。解开胸罩,扣子也全部解开了,接着伊织将手伸向裙子的腰带。笙子在大多数qíng况下穿紧身裙,往往系着各式各样的腰带,但伊织大抵能够猜测到金属扣的结构。随着指尖的摆弄,腰带扣自然而然地松开了。拉开侧面的拉链,伊织的手触摸到微微凸出的腰骨。这时笙子稍稍拧了拧身子,但伊织毫不理会,而是将裙子和裤袜一起脱了下来。
在黑暗中,时而接吻,时而轻触rǔ头,忙乱地动着的只有伊织,而笙子将背轻倚着墙,犹如圣女一般威然地站立着。笙子被脱去了外衣,裙子也掉落在脚边,此时的她只剩下一件长衬裙。伊织将她的手抽出来时,或许是因为她稍稍反抗了一下,长衬裙的肩带掉到肩下,胸部袒露了出来。
伊织喜欢身着长衬裙的笙子的身姿。虽然已经二十八岁,可总像还残留着少女的印痕。尽管已被男人爱抚了无数次,可笙子的躯体还潜藏着没能完全成熟的稚嫩。例如由小巧的胸部至平坦的腹部,还有用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地环抱的臀部,以及由细细的脖子向胸部移动的那弱不禁风的线条即是。
眼睛习惯了黑暗后,伊织再次凝视着这一身姿,重又将唇吻合在一起,右手悄悄地向双腿间探进。
刚才脱裙子时,连裤袜也一并脱下了,因此长衬裙下面什么也没有。胳膊的细腻肌肤滑溜溜地,随着手在上面移动,长衬裙的裙边翻卷了起来。
或许因为头被轻抵在墙上接着吻,笙子似乎连这也无暇注意。犹如获得力量似的,当伊织的手贴近大腿内侧时,笙子才惊蹶地将腿扭起来。为这反抗所惊慌,伊织停住了手,不久又瞅准时机,手徐徐地向下滑动,这样重复了数次,渐渐地笙子的躯体似是适应了挑逗,开始准备自然而然地接受。
以前,伊织曾使过几次坏心眼,在点燃yù火的半途中停住了手,然而这时,笙子只是轻轻地扭摆着下半身,却并没有提出继续下去的要求。
如果同一事qíng发生在霞身上,她一定会发倔似地低声轻吟着,轻轻地摇摇头,做出表示不愿意的动作。在这一点上,霞与笙子不同,笙子对xing有些因循守旧且压抑,而霞则可以说积极且贪婪。
然而伊织目前没有心思做这种恶作剧。或者说,伊织已经迸发出激丅qíng,感到无可忍耐了。于是他自己解开外衣的钮扣,脱了衣服。这期间,笙子仍穿着一件长衬裙,凭壁站立着。
“快……”
脱完衣服,伊织收回手,笙子才开始动起来。裙子和内衣仍落在脚边。这时笙子才像刚注意到似的,一只脚从裙子里抽出来,将它捡起来叠好。这一点也与霞不同。若是霞,她一定会在伊织脱衣的同时就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并折叠好。
当然,这并不是说哪个好哪个坏。白天看上去同是很整洁的女xing,然而迎合男人时的态度却各不相同。对男人来说,这也是非常愉悦而又很有味道的地方。
实际上,两个人的差异无计其数。伊织已在chuáng上等待着,笙子也叠完了自己脱下的衣服,然而她还是不准备上chuáng。
即使明白无论如何也得上chuáng了,然而只要不再说一句“上来”,就不会上来,霞最初也是这样,但现在却不再这样了。当身上只剩下长内衣时,她就会一边征求同意,一边用一只手掩着脸上chuáng。
“哎,快点……”
伊织这样一说,笙子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她回到漏进光亮的门口关上门,终于下定决心似地上了chuáng。与霞的顺畅相比,笙子显得有些唐突而且生硬,但这与熟悉的时间并没有关系,或许应该说这种分别是与生俱来的习惯。
霞的顺畅与笙子的生硬,伊织觉得两者都很可爱。笙子的生硬虽然仍没变,但经过了四年,现在仍保持这样,伊织由此依然感受到一种新鲜的感觉。
伊织至今从未向笙子提出过特殊的要求,一直持续着极其自然而老一套的状态。自从建立关系至今已四年,似乎也该相应地增加一些奔放的游戏,然而他几乎没有在笙子那儿尝试过这些。不为什么,只因他感到笙子好像与这些不太相称。这倒不是说笙子的躯体就稚嫩和乏味。只要伊织积极地动着,笙子也会相应地应和他,最后微微颤抖地诉说着愉悦。
这与霞不同,若男人要求奔放,霞就会自然而然地随之变得柔软。即使男人不说,她也有种宽容,暗示对方,只要要求,就能够慡快地接受。
这似乎只能说各个女xing具有不同的氛围。如果说霞是因为上了年纪才如此富有柔软xing,这未免过于简单了,原因并非仅此而已。笙子顽固得让人觉得,即使她再长几岁,也不会改变现在这个样子。
当然,伊织爱着这种顽固,有时虽觉单调,但从这份顽固中能够感觉到笙子这女人的诚实。现在,伊织就正要求证这一点,希望这僵硬的躯体被点燃,然后在瞬间微微颤抖。
然而,今天笙子的反应却似乎有些异样。虽然确实兴奋起来,但今晚不是以前那种qíng况。以前,伊织挑逗,笙子才勉qiáng应和他,然而现在笙子却变得主动,似乎自己焦急地希望尽快兴奋起来。
对笙子从未有过的积极,伊织感到有些困惑。为什么要采取这种行动方式?在感到今日与往日存在差异的同时,伊织反倒清醒了。
再次涌起不可思议的思索,是在两人都得到满足和安静的时刻来临之后。
笙子紧紧抱住伊织,主动紧贴着躯体。身子一动不动地,由小巧的胸部直到平坦的腰际,都密贴得没有丝毫fèng隙。
激丅qíng过后,笙子很少这样紧紧地贴在他身上。无论多满足,一经结束,笙子总是犹如为刚才的激丅qíng而感到羞耻似的,稍稍将身体挪开,静静地屏息着。这里有着笙子顽固的可爱,而现在却像是另外一个人那样主动。
“怎么了……”
伊织问道。笙子没有回答。不一会儿,肩头微微颤抖着,呜咽起来。
伊织完全没有预料到她会哭。刚才还那么兴奋,后来又贴近他,紧紧地搂住他不放,这时却瞬间变成抽泣。声音虽然很低,可每当肩头抖动时,这细微的振动便传递到伊织的胸前。
“怎么了?”
伊织再问一次,笙子依然不作回答,只是不停地呜咽。伊织一边抚摸着眼前披散在微微颤抖的肩上的头发,一边思索着今晚的事。
来到卧室直到上chuáng之前,没有什么不对劲。觉得稍稍有些怪异是在欢悦之后。对于笙子前所未有的积极态度,伊织感到吃惊且不可思议,甚至一时觉得胳膊里的是另外一个人。激丅qíng过去,她又从未有过地紧紧贴过身躯。
“发生了什么事吗……”
当再次询问时,伊织的脑中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伊织疑惑地追问道:“是这样吗?”
像意识到这提问是针对自己的,隔了好一会儿,伊织胳膊上的笙子的头微微地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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