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听什么音乐吗?”冬子觉得喘不过气,站起身,走向书橱间的音响前。“保罗·莫利亚可以吧?”
冬子回头,但,船津已经站起身来。
“我要回去了。”
“要回家了?”
“是的。”船津颔首。
冬子挡在他面前。“怎么回事?”
“已经很晚,我该回去了。”
“有什么事吗?”
“没有。”船津在脱鞋间前轻拍后脑。“因为继续待下去,只是更痛苦而已,而且,像上次一样,不知道自己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你是个坏女人,我要求什么你都不接受,却又诱我进来你家。”
“我没有这种意思,只是以为你累了……”
“如果讨厌,gān脆直接说出来,那样我还能死掉这条心,我不愿牵牵扯扯的,很痛苦。”
“我……”冬子并非在戏弄船津。今天本来也想分手,却又有些寂寞,才邀他进来家里,这点,即使有些任xing,却绝非出自恶意。何况,她对船津的确有好感,虽然不确定是不是爱qíng,但,喜欢是一定错不了。
“对不起。”虽无恶意,不过若结果会让对方痛苦,还是必须道歉!“我不该邀你进来家里。”
“冬子小姐……”船津忽然叫着,张开双臂想抱住冬子。
冬子慌忙想后退,但,船津已经抱住她了。在短暂的抗拒后,冬子接受船津的热吻。
不久,船津的嘴唇离开,深吸一口气,苦闷似的喃喃说着:“给我……”
“请你给我。”船律的声音如热风chuī向耳内。
冬子是第一次听到男人如此苦闷、炽热的声音。
“拜托你。”船津哀求着,而且好像随时会哭出来。
在炽热的声音冲击下,冬子内心逐渐动摇了,开始觉得答应对方也没关系,因为,他是那样渴望……
船津的脸再度靠近,但,冬子已不再逃避了。这似乎反而让他有些困惑,放松手臂的力气,却又马上再抱紧,说:“我想要!”
冬子闭上眼,内心在说:“怎么样都无历渭了,既然这样渴求,给他也可以……
船津或许察觉冬子的心qíng吧?他吸吮冬子的嘴唇,手移至她胸前。
“等一下?”冬子头往后仰,低声说。
就算同意把身体给对方,这样也未免太煞风景了,光线这么亮,脚边有沙发和茶几。如果是贵志,会先轻轻关灯,然后反复爱抚,让冬于亢奋起来,再抱她上chuáng,不让她因羞耻而失去兴致。
但,要求年轻的船津做到这些可能很难!
“把灯关掉……”
船津慌忙环顾四周,发现门口柱子上的开关,伸手。
灯光熄灭,房内暗了下来,只模糊能见到窗边的矮柜和书桌的黑影。
“可以吧?”
“……”冬子没有回答。事实上,她也不可能回答这样的问题。
船津用力抱紧,脸孔贴近。冬子闪避他脸孔的同时慢慢往里面的卧室后退。卧室有chuáng,也有橙色灯罩的大型台灯。若是贵志,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抱她进入,但,船津虽明知里面有chuáng,却仍似没有勇气进入。
“不行的。”
“不,我不会放开你了。”
冬子的抵抗目前已只不过是诱惑船津的一种手段。在一阵推拒之后,船津终于鼓足勇气,拉着冬子往chuáng边走去。
“不要……”冬子低叫。
但,船津已经无法停止了。此刻的他或许已变成动物,脑海中想的只是征服对方。他粗bào的打开冬子树衫的前襟,冬于拯起肩头,让袖管从手臂褪下。紧接着,他的手伸向裙子,冬于马上察觉到下半身bào露在夜晚的空气中。这时,船津拉掉领带,脱了长裤,扑上来。
“冬子小姐……”他的声音沙哑。
冬子闭上眼,此刻,反而是她在等待了。如果这样的身体也可以,她随时能够献出……
但,不知何故,船津却没有立刻压到她身上。
冬子悄悄睁开眼,心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这紧要关头,难道他困惑、犹豫了?他总不会还是处男吧?
冬子静静等着。六月中旬,虽然不冷,可是赤luǒ着身体却令她不安。船津还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冬子轻轻伸出左手,想拉被推到一旁的毛印毯盖住身体。
瞬间,船津慌张的抱紧冬子,口中低叫着什么,脸孔埋在冬子胸前。
“怎么啦?”
船津没有回答,只是疯狂级摇头。
“船津先生?”冬子惊讶的想爬起。
船津在她胸口喃喃说道:“不行的……”
“不行?”
“我……”他突然离开冬子,趴在chuáng边。“不行的,不行。”
他恨恨说着,双手抓住chuáng单,摇头、双手不停颤抖,好像小男孩在撒娇。见到这qíng景,冬子才终于明白他是xing无能!
扯着头发、轻声叫喊,船津已无先前的粗bào,只表现出对自己的难堪和屈rǔ,失去全部自尊心,恰似海藻般趴在chuáng缘。
冬子伸手摸船津的头,像在哄婴孩般,说:“没关系,就这样静静的,不要动。”
直到刚铡为止,冬子已准备好要把一切jiāo给对方,却忽然有如此巨大转变,内心忍不住感到有点空虚,但是并不觉得多大痛苦,毕竟,她的体内仍未qiáng烈燃烧,只是认为,如果对方无论如何想占有自己的身体,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而,此刻见到静止不动的船津,她反而产生深刻的爱意,甚至比ròu体互相结合还更为亲密。
“你一定会笑我吧?”趴着不动,船律喃喃说道。
“没有这回事的。”
“那样qiáng烈的要求,居然没办法……不过,不是这样,我并非xing无能!”
冬子默默将毛巾毯盖住船津的肩膀。
“你没必要同qíng我,和别的女人,我……”
“我知道。”
“不,你不明白。”船津抬起上半身。披好毛印毯,转身。“我是因为所长。”
“想占有你的瞬间,眼前却浮现所长的脸,所以……”船津的肩头不住轻微颤动。“所以我想到自己必须努力才行。”
“努力?”
“因为你一直都是和所长……所以我觉得不能输他,一定要……结果……却忽然……”
“别再说了!”
“我真的想要你。”
“我知道。”
“你无法明白我的心qíng的。”说到这里,船津以毛巾毯蒙头,哭泣出声。
冬子全身一丝不挂的躺在chuáng上,思索船津讲过的话。船津说想占有自己的瞬间却变成xing无能的理由是因为想起贵志的脸,但,冬子却不了解男人这种微妙的心理和ròu体的关系。
不管喜欢或讨厌,女人皆是能接受男人,即使被讨厌之人qiáng迫,也能进行xing行为,甚至因而怀孕。可是,男人好像就不行了。厌恶对方时当然不必说,就算喜欢,一旦被其他念头影响,也可能一蹶不振!
这和年轻或体力无关,完全是jīng神方面的缘故,亦即,脑海里一旦有某种错综qíng结或不安,就会变成xing无能。或许,当身心无法合一的专注投入时,女人的身体会籍“xing冷感”来反应,而男人则化为“xing无能”。
假如是这样,则男人岂非更纯真?男人的身体也更能敏锐感受xing行为?
而,此刻冬子对船津感到qiáng烈爱意,也许正是因为这点吧!拥抱比自己年长、而且是和擅于xing爱技巧的男人有ròu体关系的女xing,船津可能因此产生怯意,怕自己比对方差劲而被嘲笑,怕无法赢过那男人,结果这种不安导致出现xing无能。
很明显,即使在想进行xing行为之时,贵志仍未能从船津脑海中消失,不,不仅未消失,甚至还更鲜明浮现。船津是不战而败给了贵志的幻影!
但,或许这也正是船津的纯真吧!若是中年男人,根本可以毫。不在乎,但他却困惑、苦恼,进而变成xing无能,这中间有着年轻的脆弱!
问题是,船津怯惧幻影的悲哀或许和冬子的qíng形相同,她也是。
因为怯俱无形之物而失去xing的欢愉。
“这样就好,没关系,抱紧我。”冬子轻轻将自己的身体贴近船津。
冷夏
最先qiángbào冬子的是戴墨镜的男人。或许他是个中老手,先抚摸一会冬子的rǔ房,然后说了声“太小了”,就迳自深入,粗bào的发泄自己的yù望,最后用力抱紧冬子的肩膀,一动也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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