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
“我好害怕……”
贵志默默的楼紧冬子上身。
总归一句,这也是出自冬子的诱惑。尽管嘴里说要独自回家,
内心却又qiáng烈动摇,不希望和贵志分开。
贵志是看穿冬子的心思吗?或只是单纯以为冬子在害怕?
他搂住冬子的肩膀,喃喃说:“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住院十天,应该就能出院了。”
冬子轻声说:“不要,我不要。”
此际冬子害怕的并非那种事。当然,自己一个人住院接受手术是会孤寂,但,她最伯的却是身体受到创伤,而且不是皮肤,是一部分子宫被割掉!
医师说过不必担心,但,连子宫被割除都没关系吗?那岂非已不算女人了?
或许,今夜是自己身为女人的最后之夜,而执著于贵志,乃是源于对完全的女人之自己的执著。
冬子不曾让男人进人过参宫桥的公寓佐处,当然,贵志也是第一次。
和贵志分手的两年间,冬子完全没和男人有过那种关系。
没错,她身边出现过几位男xing,譬如,服装学院理事长石川、时装设计师伏木,以及S百货公司采购股的木因等等。这些人对冬子都很温柔、关怀,冬子也明白他们想超越普通jiāo往,与自己有男女关系。
如果她有心,很容易能找到代替贵志的男友。而,事实上,她也努力想让自己喜欢别的男人,中竟若能喜欢上谁,就可逃避和贵志分手的痛苦,那便能完全切断与贵志的回忆。
抱着这样的念头,她也曾与别的男人喝酒,主动去接纳对方。
坦白说,她就曾借着醉意让木田吻自己。但,不管再烂醉如泥,最后她仍是单独回家。
即使这样,在竞争剧烈的服饰界,凭一个女人能熬到目前这种局面,或许也是因为她的此种心态。未婚,没有特定的男人,感觉上孤独、寂寞,不能说没有因此引起男人的同qíng。
所以。石川,才会愿意让冬子制作的帽子在自己创设的服饰沙龙展示,木田才同意采购冬子的制品,伏本才答应帮冬子处理帽子秀。
但,不论他们何等温柔对待,冬子仍不想超过最后一道防线,即使应邀吃饭、喝酒,一旦察觉气氛有异,她就立刻逃避。
追求新恋qíng却又不能接受,这是为什么?
冬子潜意识里不愿承认是自己忘不了贵志!
和贵志已宣告结束,是自己主动要求分手,目前想都不愿去想他的事。然而,即使她如此告诉自己,却仍正是想着贵志。
※ ※ ※
贵志跟着冬于进入屋里。
连接玄关的十摄锡米起居室,左手边摆着矮柜和书橱。中央摆放沙发组,右手边是水蓝色帘幔,帘幔后为厨房,帘幔前摆着餐桌。
中央的茶几上有冬子昨天cha的白色和huáng色大jú花。为了祛除独居的寂寞,冬子的房间内从未缺少过鲜花。
贵志进人后,在茶几前的沙发坐下,环顾四周,说:“不错嘛!”
“喝点什么吗?”
“有白兰地吧!”
“在矮柜里。”
“啊,我自己拿。”冬子想拿时,贵志阻止,自行拿出人头马酒瓶……一直都是一个人?”
“当然……”冬子取出白兰地酒杯。
贵志斟酒,说:“还是神似。”
“你指什么?”
“房间的感觉。”
“不可能吧!”冬子用力摇头。
由青山迁到这儿时,原有的家具冬子几乎不是送人,就是卖掉。chuáng、矮柜、沙发组都换新,役变的只有衣橱和音响而已。亦即,和与贵志回忆有关连之物,她已全部舍弃。
虽明知那得花不少钱和工夫,她的洁癖还是迫使她这么做了,但,贵志却说和以前青山的住处神似,这到底怎么回事?
“很宁静,是不错的地方。”贵志啜了一口白兰地,定到窗畔。冬于的房间虽在三楼,却因建筑物位于坡顶,能远眺参宫桥车站辉煌的灯火和代代木森林。如果是白天,再望过去是无堰的蓝天,但,此刻却是没有星星的夜空。
“那是什么亮光呢?”贵志的额头抵住玻璃窗,喃喃自语。“会是涩谷的购物广场吗?”
冬子站在贵志身边。
贵志手指的方向,购物广场的红色霓虹灯光璀璨。
“已经两年了吗……”
“咦?”
“我是说你搬来这里。”
“是的……”
冬子颔首的瞬间,贵志的手臂搂住她肩膀。
“不要……”冬子迅速缩回身体。
但,贵志不理,抱紧她。在窗畔,贵志仰着脸,双唇被覆住。
长吻之后,贵志松开手,吸口气,轻抚冬子的秀发。
冬子虽觉得这样不行,却仍全身不动,把脸埋在贵志胸口。
此刻,冬子的体内似乎有两个她存在,一个是企图接受贵志的她。另一个是想反抗的她。
贵志为何不就这样qiáng迫占有自己?如果不让自已有抗拒的余地。采取qiáng硬手段,对冬子而言毋宁是一种救赎,但,这种尴尬的状态最令人难堪。
仿佛看穿冬子这种心思,贵志猛然抱起冬子。
“不要……”冬子摇头。
但,贵志毫无láng狈状,抱着冬于走向里面的chuáng铺。
“放开我……”
怎么会有这样不要脸的男人?来人家家里,却像是在自己家一般,难道认为所有女人都能让他随心所yù?
可是。虽然边摇头边蹬脚,冬子仍从对方的qiáng迫行为里领略到某种快感;虽觉得对方不要脸,却忍不住仍有着安心般的甜蜜。
今晨。冬子临出门时将被褥整齐叠好,也盖上小花朵图案的chuáng罩。
喜欢打扫gān净的她,只要房间任何角落有些凌乱,都会觉得不舒服。
现在。她被放在自己盖妥的chuáng罩上。
即使想挣扎坐起,贵志的双臂仍牢牢抱紧她,令她动弹不得。
在淡淡的昏暗里,冬子只是不住摇头。
或许,贵志是在等冬子安静下来也未可知。
“我不要!”
一瞬,冬子脑海中掠过贵志的妻子那张面孔。以前,每次想起那张脸孔,她背脊就会感到冰冷,可是,此刻却缓和许多。
现在的冬子并不想从对方手中抢夺贵志,与两年前不一样。她让贵志拥抱,只是为了消除手术前的不安,只是希望身体未受到伤害之前,再度感受被爱的喜悦。
当贵志让她露出双rǔ,吸吮她那小小的rǔ头时,冬子在甜蜜的温柔中闭上眼。
一心抗拒的冬子消失了,代之出现的是欣然接纳的冬子,同时,某种怀念也在她体内苏醒。
“我好想!”贵志在耳畔低语。
——是他qiáng迫我的……
以全身迎接着贵志,冬子在心底替自己找借口。
※ ※ ※
或许,女人生xing特别喜欢找借口吧!一旦有了什么借口,就出出乎意料的转为大胆了。
这是最后一次献出自己未受到伤害的身体……自从有了这个借口后,冬于开始积极参与爱的行为。贵志慢慢拉开她背后的拉链,让她的胸部更luǒ露,在洋装袖子被脱掉的,她还缩着肩协助配合。但,胸罩被拿掉的瞬间,她又不由自主jiāo抱双臂了。
虽明知终会被贵志为所yù为,冬子却不希望现在马上被碰触,至少,她要再多保留一些时候。
贵志也并不qiáng迫,他一步一步踏实进行,却时而像忘记自己目的般停止了,之后,才又想到般的吸冬子的樱唇,由颈项爱抚至背部,等待女人自己产生焦急。
这是贵志令人憎恨的地方,却也是他温柔的地方。
“嗯……”
冬子也不再踌躇,横着轻摇上半身表现自己的需求。
这时,贵志才获得自信般静静爱抚她下半身。冬子的衣服被褪去,裤袜也被脱下了。
整整一年,冬子在内衣方面只穿胸罩和内裤,她怕再加上多余的衣物会破坏身材曲线。
等内裤也被脱下时,冬子已经一丝不挂了。她隐藏羞耻似的紧抱住贵志,不让彼此身体间出现一丝fèng隙。虽然她很瘦,该丰腆的地方还是有ròu,只不过是骨骼较细,不太引人注目。
以前,贵志曾说过那是“甜蜜的身材”。
至于究竟意昧着什么,冬子自己也不太清楚。
贵志说明是“明明很瘦,却见不到骨头、肩膀、腰肢都圆润”,但,那能以”甜蜜”形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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