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八婆,真是气煞我也!俗话说得好,宁拆一桩婚,不拆一座庙,不好意思,说反了……总之,四个字:没道理!”
二师兄说:“才三个字啊?”
大师兄说:“哦!应该是四个字,没道理呀!”
村姑把我们领到她家歇息。一杯茶还没有喝完,她丈夫竟然回来啦!
夫妻俩破镜重圆,缠绵的劲儿不必多说。
“水神娘娘怎么这么快就放你回来啊?”师父问。那男子说:“我被他们带到水神宫,水神娘娘指着一堆财宝说要是我不娶田螺美少女为妻,这些就归我啦!我决定要财宝;后来水神娘娘又叫来美女,让我随便选,结果我全选;最后水神娘娘莫名其妙就把我放了,什么东西也没让我带走!”
“你这个烂人!水神娘娘怎么会把这种贱人放了呢!”二师兄生气地说。男子又说:“我好像记得她在我临走时说了一句——‘死丫头,和这种烂人成亲,折磨死你。用不着我惩罚你了!’”
“老婆,晚上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啊!”
“炒田螺!”
第115节 动感二年12月15日
虽然已到冬天,但在这南鄙之地,气温依然很高。
晚上睡觉是件难事儿,为什么,就因为蚊虫太多,咬得我们载歌载舞,体无完肤。二师兄打死一只蚊子,被师父这个白面和尚骂了一夜,说是出家人不能杀生……于是我们痒得整夜抓啊抓。
夜里,我被咬得睡不着,就和大师兄、二师兄商量。
“既然师父不许杀生,那我们就把蚊子赶走!”二师兄说。
“你白痴呀!要是能赶走,它还叫蚊子吗?”大师兄道。
我想了想说:“不如这样吧,我们变成蚊子,和它们说一声,让它们放我们一马,日后定找口肥猪来报答它们……”
“这不也是白说嘛!蚊子能听咱们的吗?”二师兄说。
“要不就骗它们,说大小非减持停止啦,让它们赶快买股票。”
“净瞎扯!股蚊去买股票啦,那不炒股的不还都在嘛!”
“那就再告诉它们那边有艳舞表演。”
“白痴!吸血的都是母蚊子!”
最后,争执不下,就采用了我的方法。
我们三个变成三只帅哥蚊,飞到师父身上,师父身上竟落了二十多只蚊子正在吸血,死秃驴睡得还挺香,口水流得很飘逸……一只正在吸血的蚊子看到我说:“新来的啊,保护费jiāo了没?”
我们点点头,说:“这个秃驴的血味道如何?”
“Shit!味道还不如臭鸭蛋水!咦?怪了,刚才那三个傻×到哪儿去了?那头猪,血倒是有点意思……”
这时,大师兄灵机一动,对那只蚊子说:“我觉得咱们这样叮人有点太残忍了吧!吸血就算了,还让他们痒得受不了,能不能像我这样……”
只见大师兄,也叮在师父胳膊上,把针轻轻地刺进去,吸完血后慢慢拔出,然后用酒jīng棉球在针口上轻柔地揉了两下。
耶!这绝对是我见过的最体贴、最善解人意的蚊子啦!
“切!卖弄什么呀!不就是酒jīng棉球嘛!我们也有啊!”那只死蚊子说。
“那我们怎么没看到你们用啊?”我问。“不是我们不用,是观音大士提前jiāo代啦,对这几个不准用,还要给他们撒上这东西……”
我们一看,都傻啦,原来那死蚊子手里拿着一个小桶,桶上写着:痒痒粉。
第116节 动感二年12月16日
经过这几年我们同妖魔之间的斗争,我总结并摸索出了一套有效的战略方针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亡我乐。
敌饭我舞,敌睡我歌,敌歌我睡,敌舞我呸!
这样非把妖怪折磨疯了不可!
第117节 动感二年12月17日
世界杯足球赛开始啦!我、二师兄、子龙和白龙马是铁杆球迷,于是,只要是有比赛,我们指定要找个地儿看转播。
师父一开始不能理解,成天用自杀来威胁我们,但后来被我们看球的气氛和对足球的热qíng所感染,也就不闹了,有时还拉着大师兄来研究足球呢!
今天是高丽队对德国队比赛,我们聚jīng会神地看,完全没时间去理会师父和大师兄。开始,师父和大师兄在聊天:“悟空,今天小青菜多少钱一斤啦?”
“师父啊,你认为我会去做打听小青菜多少钱一斤这么无聊的事qíng吗?好像是三个铜板一斤,还能送两根葱呢!”
“悟空,你猜两个公海guī打架,最狠的招数是什么?”
“师父你真是很无聊啊,没看见我在捉毛毛里的虱子吗?公海guī打架?用机关枪扫应该最厉害了吧!”
“错!是把对方翻个身!”
还是没人理会他们。急了,两人都把头凑过来看比赛。
师父:“呦!好热闹的比赛啊!那个穿黑衣服的人看上去欠扁啊!悟净,你说守门员能不能一脚把球踢到对方球门里去?”
我:“……”
大师兄:“哎呀!好积极的防守,好犀利的进攻,好巧妙的配合啊!子龙,哪个是巴西队啊?”
子龙:“……”
第118节 动感二年12月19日
路过一个花圃,花圃里鲜花怒放,争奇斗艳,我们就坐在一块大石条上休息。
这时,师父指着花瓣上的一条毛毛虫喊道:“咦?快看这只毛毛虫。”
大家看过去,大师兄不屑地说:“切!一条毛毛虫,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你们仔细看,他很讲究呀!身上的毛梳成了三七开!”师父说。
“不会吧。”二师兄说着凑上去仔细看,“呦!果然是!太讲究啦,连鼻毛都梳得三七开!”
谁想这只毛毛虫开口了:“看什么看,没见过毛啊!”
甲壳咪飞了过来,问:“毛虫你好,和我玩好吗?”
“不行,我忙着呢,在找人。”毛虫说。
“你找谁啊?”师父问。
“我找我的小甜甜。”
“找母毛虫吧,到处都是啦!”二师兄说。
“你谁啊!长得这么沦丧!一边凉快去!”毛虫不耐烦地说。
“好你个死毛虫jīng,看我一巴掌踢死你!”二师兄发火道。
“警告你哦!不要叫我毛虫jīng,否则我一脚咬死你!”毛虫不甘示弱。
师父说:“不要吵!毛虫啊,你不是jīng怪,为什么会说话啊?”
毛虫说:“我前两天才从人变成毛虫的。”
“你为何要从人变成毛虫呢?有什么好,买鞋都要多买几双!”
“说来话长啊……(啊得好长)我没死之前叫梁山伯,上学时泡了个马子叫祝英台,祝家有钱有势,而我毕业却分到县里工作,他家父母不同意我俩在一起……最后我相思成疾死翘翘啦。祝英台被父母嫁给一个大款,在成亲那天,娶亲队伍正好路过我的坟前,祝英台毅然跑到我坟前大哭,我被感动了,就开开门让她也进来了。阎王问我们想投胎做什么?我说做大象吧,祝英台不同意,她说来世我们应该做一对永远不分开、美丽làng漫的蝴蝶。我转念一想也对,至少能飞,多好啊。于是,阎王就让我们转世了。可谁会想到做蝴蝶之前是这副德行啊!唉!英台又不知道爬哪儿去啦,毛毛虫长得都一样,就怕她和别人跑了,所以我才把毛梳成三七开以突出个xing,妈的,谁想第二天就看见几个毛虫,拉丝的拉丝,烫卷毛的烫卷毛,更有甚者把毛全剃啦,反倒显得我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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