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和元茂,嘴里各咬一个冰淇淋返回集装箱的时候,白老师正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白老师一看见金子就大发雷霆,说这样会很容易被人发现的。这样,被吓坏的元茂哭了起来。
金子把元茂jiāo给白老师后,拿着白老师写好的纸条给元茂家打了第二个恐吓电话。
金子第二次打恐吓电话的地方是某一咖啡店门前的公用电话亭。为了尽量在远离集装箱和白老师家的地方挂电话而背着女儿走了很远,正好口也渴肚子也饿,她就gān脆进咖啡店喝杯饮料。咖啡店里也没有什么客人,公用电话还放在很僻静的地方,所以比吵闹的马路使用起来方便多了。
点完西红柿汁儿后,金子趁女主人磨西红柿不注意的功夫给元茂家打了电话。金子按白老师的指示打完电话后迅速放下电话,也就一分钟吧。
当金子重新回到座位上时,女主人端来了西红柿汁儿。金子喝着西红柿汁儿,也就五分钟左右的功夫,从咖啡店大门走进来三名便衣警察。原来是接到电话跟踪调查班的紧急联络,从附近派出所赶来的巡警。
三名警察同时确认了公用电话亭和咖啡店内,公用电话亭内正有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在打电话。于是,警察走进咖啡店,问女主人有没有发现使用过公用电话的女人。女主人用头指了指旁边,正察看咖啡店四周的警察奔向金子。发现警察的金子慌忙从座位上起来要躲到卫生间。
“小姐,麻烦您出示一下身份证吧。”
虽然背着孩子,但是可能看金子实在是太年轻了,所以警察称她为小姐。
“哦?有什么事吗……”
因恐惧而表qíng僵硬的金子翻起手中的奶粉兜子。
“身,身份证没带来。”
似乎觉得很可疑,警察们互相使了个眼色。
“可不可以去一趟派出所呢?”
这时,背上的孩子就像马上要断气了似的哭起来。
“不,不行的呀。孩子病了,我们得去医院的……宝贝,宝贝……”
惊慌的金子说出了刚刚想起的谎言,但一个警察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究竟是什么事啊?”
咖啡店的女主人走过来问。
“不,不知道。让我和他们去一趟警署。”
“最近发生了一件诱拐事件,刚才从这家咖啡店的公用电话亭中打出了恐吓电话。”
“哦?诱拐事件?是这,这孩子?”
咖啡店女主人指了指金子背着的孩子。
“不是,今天早晨下来的公文中,好像写的是六岁孩子……”
“咦,警察大叔也真是的……那还差不多!都是小伙子吗?孩子的妈妈怎么可能绑架孩子呢,生养自己孩子的人不可能gān出那种事qíng!嘿嘿,不要哭!宝贝。”
很奇怪,女主人哄一下孩子,孩子马上就停止哭闹。金子假装往上抱孩子,用手狠狠地掐了下孩子的屁股。孩子又哇哇地哭了起来。
“因为病,病了的缘故。我得赶紧去医院啊,怎么办好呢……”
金子纯真的脸上布满对孩子的关心,似乎眼泪马上要掉下来了。
“怎么办?”
佩带有三枝木槿花叶子的警察望着那两个问。
“没办法,犯人不会傻到打完恐吓电话还在这里等着我们来抓吧?”
“很抱歉,因为听说在这个门口有个女人打电话,所以……好像是病得很重,快领孩子去医院吧。”
金子急匆匆地逃出咖啡店,朝地铁车站方向跑去。
24
白老师被金子气得怒发冲冠。
“你这个傻女人!竟然领着绑架来的孩子去澡堂子……”
一个善良的杀人犯的故事(13)
金子为了给元茂家打电话离开集装箱,这样一来,六岁的元茂哭得更凶了。本来就因为集装箱内不通风而生气的白老师,一看元茂哭得更凶,气得头发都要直起来了。
“你怎么这么能哭?你要是再敢哭,我就杀了你!”
白老师一边吓唬着孩子,一边看手表。咔嚓咔嚓,秒针正在一秒一秒地往前走。五分钟也并不算那么短,白老师边看报纸边时不时地看看手表。
“已经过了四分钟,还剩下一分钟。”
五分钟后孩子依然没有停止哭闹。白老师一下子把他推倒在沙发下,然后用靠垫按在孩子的脸上狠狠地压了下去。处于窒息状态的孩子本能地开始挣扎,白老师一直到孩子的身体软倒下来,也没有停止向孩子的脸施加压力。
从孩子脸上拿开靠垫的白老师,一屁股坐倒在沙发上,用手掌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孩子的哭声一停止,白老师就像刚做完长时间的xing行为一样,慡快极了。孩子早晚都是死,不管什么时间,都得杀掉孩子。而且因为金子领着孩子去过澡堂,自己的危险xing也越来越高。既然孩子记住了自己的脸,绝对不能让他继续活下去。他想,如果留下孩子的命,总有一天不一定在哪里会碰到的。杀了他,目击者也就永远消失了。
可是,当白老师看到死去的元茂时,还是觉得自己太xing急了。还没来得及准备在万一qíng况下提供给孩子父母的录音和照片呢,都怪那孩子哭起来没完。
白老师翻开元茂的衣袋,寻找能证明孩子还活着的证据。
衣袋里只有几枚硬币和一个橙色的珠子。他拿出珠子看了半天,放进自己的衣袋里。然后把孩子的尸体塞进了集装箱角落里的破袋子里。
集装箱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白老师弄湿手巾把里面可能留下自己和金子指纹的地方全给擦了一遍,以防万一。然后把装有朴元茂尸体的袋子拿到施工现场,埋入事先看好的沙子堆里。
金子是这之后的两个小时才回来的。
“元茂呢?”
走进集装箱的金子发现没有元茂,惊奇地问道。
“jiāo给别人管了,因为这里太闷……”
那天下午,金子坐上白老师偷来的车去取元茂的赎身钱。
在第二天的电视新闻中,出现了很多目击证人说曾经看过被绑儿童。有好几个目击证人称,曾经看过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带着一个和元茂相似的孩子。他们都说,在那个女人的身边除了看似朴元茂的儿童之外还背着一个婴儿,一定是有人看到了金子领着元茂去澡堂的qíng景。
看到这些新闻的金子感到非常不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婴儿的妈妈全韩国也没有几个人啊。
当天晚上晚些时候,白老师惴惴不安地来找金子。白老师说他也看到了同样的新闻,说暂时由他来看管金子的孩子。一看就和嫌疑犯的qíng况相吻合的金子如果带着婴儿就会很容易被举报,所以他来照看孩子对谁都有利。虽然金子坚决反对,但白老师抢过孩子就走出了房间。
过了几个小时以后,对孩子不放心的金子用公用电话给白老师打了个电话。白老师马上接了电话。但是,白老师的话大出她的意料之外。他说朴元茂已经死亡,狡辩是事故之后。说,因为看到金子领着元茂的目击者太多,所以早晚都会被抓,只是个时间问题,还让金子去自首。说那样才会得到减刑。看出金子的犹豫,就威胁说,如果不按他的话去做,就像杀死元茂似的杀死她的女儿。金子很清楚白老师的话并不是单纯的恐吓,如果金子不按他的话去做,说到做到的白老师肯定会杀掉孩子,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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