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悲情1+2部_孔二狗【完结】(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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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户口本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东霸天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爸,妈,保重。”

  说完,捡起户口本,头也不回就走了。

  冯朦胧急了,追到了院子里,抓住了东霸天:“哥,你疯了?你是不是疯了?”

  东霸天重重的甩开了冯朦胧的手:“这事儿和你没关系。”

  到了陈白鸽家,东霸天说:“收拾两chuáng被褥。”

  “怎么了?”

  “去我朋友家结婚去,去我朋友家住去。我爸说不想再看见我。”

  【“文】“哥……”陈白鸽眼眶又红了。

  【“人】“我是你丈夫。收拾吧!”

  【“书】抱着两chuáng被褥,陈玮峰和陈白鸽离开了家,一起离开了家。

  【“屋】他们的新房,就是杨五家的那个又矮又破的门房。

  上午,陈白鸽和东霸天领了结婚证。

  下午,陈白鸽上街买了喜字和几包糖。喜字贴到了门房那不足一平米的小窗户上。

  晚上,东霸天在杨五家里找出了一挂鞭和俩双响,放了。

  这婚就这么结了,没酒席,没人闹dòng房。

  东霸天说:“现在比较仓促,以后婚礼还是要办,不但要办,还要大cao大办。”

  “……”陈白鸽又哭了。

  和陈白鸽这样的破鞋结婚还大cao大办,这得招多少人笑话?东霸天不怕,东霸天在乎过什么?有啥事东霸天gān不出来?“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爱朗诵毛主席诗词的东霸天肯定知道这句话。

  东霸天那鞭pào放完没多久,小门房那关都关不严的破门响了。

  “谁呀?”

  “我啊,二子。”

  东霸天把门一打开,就闻见了一股酒气。果然,冯朦胧满脸通红。

  “哥。”

  “你来gān啥?”

  “哥你是不是疯了?”站在门房门口的冯朦胧话都说不清了。

  “你要是喝多了,就赶紧走。”

  “我没喝多,你怎么能跟白鸽结婚呢?白鸽她……”

  “她是你嫂子,叫嫂子。”

  “她不是我嫂子,她不是……”

  东霸天“咣”一脚,把冯朦胧踹出了三、四米。

  冯朦胧捂着肚子,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又向门口走了过来:“哥,你就打我吧,你打我我也不同意你跟白鸽结婚。”

  “咣”,又是一脚,这一脚更狠,冯朦胧躺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滚!”东霸天吼了一声,关上了门房的破木头门。

  “哥……”

  “滚!”

  外面没动静了,看样子冯朦胧是走了。

  陈白鸽抱着东霸天哭,东霸天也哭了。从小到大,他就没动过弟弟一指头。

  俩人抱着哭了多久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别人结婚都是喜事,都乐呵。

  外面门又响了,“咣、咣、咣。”

  “谁呀?!”

  “我呀,二子。”

  东霸天bào怒,蹦下了炕,陈白鸽拽都拽不住。东霸天拉开门,看都没看就又是一脚,冯朦胧又被踹飞了。

  “滚!!!”

  月光下,躺在地上的冯朦胧扬了扬手中的一个褥子,说:“哥,你们这炕没法生火,我怕嫂子着凉,我给嫂子把咱们家羊毛褥子送来了。”

  东霸天一回头,陈白鸽哭得更厉害了。

  第二十四节、灵芝

  再怎么说,冯朦胧也是东霸天的亲弟弟,共患难的亲弟弟。再怎么不能接受,最后还是得接受。

  但是别人就不一样了。在那个保守的年代,有几个人能接受得了这样的事儿?别人的指指点点,东霸天不在乎。不但不在乎,东霸天还总安慰陈白鸽:“咱们俩这才叫青梅竹马,他们不懂。他们爱说啥说啥去呗,说你你能少了根寒毛啊?”

  “不就那白鸽嘛,我上过,那是真骚啊,那làng声,哎。”

  “你也上过啊,咱们俩连桥啊,我和孟四我俩一起上的。”

  “俩人一起来啊?”

  “那是,你不知道她还被轮过啊?”

  “听说了,真事儿么?”

  “真事儿,不过我估计她乐意被轮。”

  “哈哈,我估计也是。”

  这样讨论的人,真不少。不过,谁也不敢当着东霸天的面说,除非是想死。

  那个年代,放的开的姑娘真不多,有了陈白鸽这样一个又放得开又漂亮的姑娘,一下就成了抢手货,人人垂涎三尺。但奇怪的是,绝大多数享受过陈白鸽的人回头再来骂陈白鸽贱货,好像自己是道德模范似的,再也不是苦求陈白鸽跟他上chuáng那孙子样儿了。这种事儿,也就是国人能gān得出来。

  东霸天的兄弟们各个噤若寒蝉,没人敢说一句话,谁敢说啊,别看外人敢说,东霸天的兄弟们愁都愁死了。以后咋见陈白鸽啊,见到咋办?低头?转身就跑?反正,东霸天的兄弟们没任何人就这件事发表过任何评论。东霸天结婚了,就跟没这事儿似的。

  结婚第三天,陈白鸽才见到了这房子的主人:杨五。

  见到杨五以后,回到了“家”里的陈白鸽说啥也要搬走。为啥啊?陈白鸽见到杨五才想起来,原来自己跟杨五也上过chuáng,十八岁那年,而且就在这小破门房里,她跟杨五曾经鬼混过一个礼拜。

  “为啥要搬啊?”东霸天哪知道这事儿啊。

  “我不想住这。”

  “咋了?这冷?”

  “不是……”

  东霸天何等的聪明,看到陈白鸽yù言又止的样子就明白了。

  “忍段时间,过段时间咱们就搬家。”

  “搬哪儿去?”

  “咱们自己盖房子。”

  “恩。”陈白鸽抱住了东霸天那结实的胳膊。

  “盖完房子,咱们在新房子里办酒!”

  “恩。”陈白鸽从来没这么幸福过。

  东霸天也是有苦难言。尽管东霸天已经有了不少钱,但是还是没法有房子。那个年代一户人家都是一套房子,没人有第二套,而且房子的流通xing也是特别的差,卖房子的少只又少,而且信息又闭塞,想要等着有人卖房子的时候再买,说不定得等到猴年马月。所以,东霸天想批块地基,自己盖房子。

  东霸天是出于责任娶了陈白鸽,但结婚以后东霸天真的爱上了陈白鸽。他发现,每次自己说话的时候,陈白鸽总是那么痴痴的看着自己。这样的眼神东霸天很熟悉,陈白鸽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这样看自己。那时候东霸天没有觉察,到了现在才发现,原来陈白鸽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已经好久了,只是有一段时间这眼神变了,可现在这眼神又回来了。东霸天还发现,陈白鸽其实还是那个从小跟在自己身后的邻家小妹,本质一点儿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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