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超起立。
《刺客》 第八章（5）
纪慧坐在chuáng上不说话。
唐晓军铁青着脸大步出去了。
纪慧听着门的猛烈撞击，嘴唇抽搐了一下。
7
哗——
一桶凉水浇到韩光头上。
躺在地面的韩光慢慢睁开了眼睛，血在眼角已经凝固了。
蔡晓chūn蹲下，用手枪拨动他的头颅。
“畜生……”韩光的声音很微弱。
蔡晓chūn的脸上没有表qíng：“让他尽快苏醒过来。”
一个身材高大的白人拿起一根注she器，一下子扎进韩光的脖动脉。qiáng烈刺激的兴奋剂让韩光的眼睛迅速回过神色，他剧烈咳嗽着吐出血块。
蔡晓chūn冷笑了一下，眼神里面都是陌生的光芒：“听着，山鹰。你没有选择了，如同我没有选择一样。我们都是已经被发she出去的子弹，一旦离开枪膛，命运就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了。”
“我不会和你合作的……”韩光说。
蔡晓chūn还是那么冷冷笑着，挥挥手。
咣！地下室的门被粗bào撞开，一个黑人推着被绑着的冬儿走下来。冬儿衣衫褴褛，嘴上粘着胶条，支吾着挣扎着。
“冬儿——”
韩光心如刀绞，撕心裂肺地高喊。
黑人一把把冬儿推倒在韩光身边，韩光坚持着想爬起来抱住冬儿。蔡晓chūn一脚踢翻韩光，枪口顶在冬儿的额头上，哗啦一声拉开枪栓。
“不要——”韩光怒吼。
砰！蔡晓chūn突然抬起枪口，一枪打在冬儿头顶的墙板上。
冬儿惊恐地睁着双眼拼命挣扎着。
“你杀了我——”韩光被白人按着梗着脖子，青筋bào起。
蔡晓chūn的枪口再次顶住冬儿的额头，他面对韩光面目带着从未有过的狰狞：
“山鹰——韩光——我告诉过你，你没有选择了！你不要以为我会杀了她，不——我要让她活着，让她承受比死更痛苦的折磨！我要把她卖到泰国，卖到最烂的窑子！我要让她一天接100个客人！我要让她活着，让她活着承受这一切！”
“不——”韩光挣扎着嘶哑喉咙高喊。
“我会的——”蔡晓chūn的眼睛血红，站了起来。
“不——这跟她没关系——”韩光的眼泪都要急出来了。
“因为她是你的女人，这就是她的原罪！”蔡晓chūn怒吼。
“你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恨你！”蔡晓chūn怒视着韩光，“韩光！我无法压抑内心深处对你的嫉妒！你是那么qiáng！你是最好的刺客！以致于我用尽一生，也无法超越你！我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韩光！山鹰！你是最好的刺客！”
韩光冷冷地看着发狂般怒吼的蔡晓chūn。
蔡晓chūn急促呼吸着，脸还是涨红的：
“但是你知道，在你出现以前——在你出现以前，我——蔡晓chūn，秃鹫——我是最qiáng的！我从小就是最qiáng的，我不能允许有人超过我！我是最qiáng的狙击手！我在81集团军是最qiáng的狙击手，我在láng牙特种大队也是最qiáng的狙击手！我就是最好的狙击手——我才是刺客！”
韩光的眼神当中带着怜悯。
“可是出现了你！出现了你——山鹰！”蔡晓chūn的眼睛快爆炸了，“我的一切梦想，都被你毁了！我恨你！我被你的yīn影笼罩着，我从来没有超越过你！甚至这个yīn影，一直伴随着我！甚至是我到了国外，我出生入死的时候，我都会想起来你！因为在最危险的时候，我第一个本能反应就是想起你会怎么做！我一次次化险为夷，都是因为我把自己幻想成为你——韩光！山鹰！刺客！——不要以为我会感激你，我越这样我就越恨你！恨到了骨子里！——我不能摆脱你的yīn影，不能！”
韩光没有表qíng，也没说话，就是那么看着蔡晓chūn。
“所以，我要毁了你和你的一切！”蔡晓chūn狞笑着，“你的生活你的事业，甚至是你的女人！只要和你有关系，我全部都要毁掉——什么都不剩下，什么都不留下！只有这样，我才能彻底摆脱你的yīn影！我才能重新找回最qiáng者的感觉……因为，你已经被我毁掉了！没有比我更qiáng的了！没有！”
韩光眯fèng起眼睛，眼睛里面寒光闪闪。
蔡晓chūn毫不躲闪：“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韩光看了一眼冬儿，脸上的表qíng很复杂：“你发誓，你会放了她！”
“我发誓，这件事qíng我们做个了断！”蔡晓chūn斩钉截铁，“只要你做，我绝对不会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我用我的xing命发誓！”
韩光叹息一声。
“你做，还是不做？！”
韩光的眼睛，飘向了冬儿。
在那一瞬间，他的眼睛立即消失了寒光，代之以歉意和柔qíng。
冬儿的嘴还被捂着，眼睛里面充满了恐惧。
韩光闭上眼睛，声音很苦涩：“还需要问我答案吗？”
8
“何世昌身边人的资料都在这里，”唐晓军把厚厚的资料袋放在桌子上，“做的笔录也在这里，你现在要看吗？”
林锐看了看资料袋，想着什么。
《刺客》 第八章（6）
“这样策划周密的部署，有内jian是肯定的。”唐晓军说，“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一个很难解释的问题。”林锐看着窗户外面的黑夜，“既然有内jian，那么暗杀何世昌则是很容易的事qíng。何世昌不是国家元首，他的保安工作再严密，漏dòng也是百出的。别的不说，投毒岂不是很简单？至于说使用狙击步枪，只要有一个稍有训练的二流枪手，一支有瞄准镜的五六半自动步枪，随便找个他的必经之地埋伏下来就可以了；如果觉得不保险，再加两个——三个枪手伏击的jiāo叉火力，什么样的商贾首脑跑得了啊？”
唐晓军在听着。
“有什么必要非要雇用蔡晓chūn？”林锐纳闷，“他的价钱可不低啊！蔡晓chūn还要胁迫韩光，这引起来的事端就更多了。”
唐晓军看着林锐：“我们只有应战，没有别的办法。”
“目前看来是这样，对手在步步设局，貌似毫不相gān其实处处关联。”林锐打开资料袋看着，“我们是来协助突击战术的，不是来办案的。你安排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会给你战术方面的建议。”
“这个人，我一直在怀疑。”唐晓军拿出秦伟的资料，“他是何世昌身边最亲近的秘书，反过来说，他也是最了解何世昌行踪的人。我们通过国际刑警刚刚查过他在美国的资料，他用他妻子的名义购买了拉斯维加斯的一幢豪华住宅。这远远超过他的实际收入水平，他的妻子还在读大学的博士，也没什么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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