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鱼也火了:“秃子,你别有火就朝我撒,你真让我瞧不起,连个姑娘你都怕……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趴在窗户上偷看她训练。”
张冲被蒋小鱼给说恼了,翻身按着蒋小鱼就要打。蒋小鱼拼命挣脱,最后问了一句:“秃子,你到底下不下楼?”
“不下!”张冲gān脆地回答。
蒋小鱼跑下宿舍楼,一直跑到乌云练游泳的海边。他蹲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乌云游泳,就叫她说:“乌云,累不?”
乌云没理他,继续游。蒋小鱼不以为意,又说:“你不累我都替你累,你这是游1000米用20000米的劲儿。”
乌云一听,忙问:“那我怎么办?”
“那还用说,找个好教练教你啊。”
乌云听罢,怀疑地看了蒋小鱼一眼,撇了下嘴角。
蒋小鱼忙说:“可不是我啊,是你的大师兄鲁炎。人家,游泳冠军啊,没学会走路就先会游泳了。据说小时候跟爸妈去公园划船,不小心掉水里了,爸妈那个急啊,赶忙找人去救,刚到岸边,发现他比船还要快,已经上岸了……”
乌云听得一愣一愣,就是不知道鲁炎愿不愿意教自己。
蒋小鱼又教她如何主动如何热qíng地去拜师,乌云听话地点点头,上岸就奔鲁炎去了。
鲁炎正在海堤巡护,听见乌云叫他,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你能教我游泳吗?”乌云开门见山地问。
“我今天得检查海堤的绳索,改天吧。”鲁炎冷淡地说。
“那你哪天有空?”
“不知道,看老邓安排吧。”鲁炎只低头检查缆绳,看都不看乌云一眼。
旁边的蒋小鱼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帮乌云说话。
“关你什么事儿?!”鲁炎不甩他。
蒋小鱼拉起乌云:“走,我教你,有什么了不起。”
蒋小鱼和乌云一起来到海边,上来就先给她示范自由泳。其实就蒋小鱼那两下子,与其说自由泳,不如说就是落水狗瞎折腾。鲁炎在堤上看着,不由得冷笑起来。
乌云疑惑地看着蒋小鱼,又想想指导员教游泳时说的话,怎么看他的游泳姿势怎么可疑。
“菲尔普斯知道吧?奥运会一人拿8块金牌,牛不牛?我这自由泳就跟他学的……”蒋小鱼边游边chuī牛。鲁炎实在听不下去,走过来。
“蒋小鱼你要再敢侮rǔ自由泳,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鲁炎说罢脱下衣服跳入水中,亲身示范什么才是真正的自由泳。
蒋小鱼爬上岸,抹一下脸上的水花,得意地笑起来。远远的宿舍窗前,趴在窗台偷看乌云的张冲发现自己最不待见的鲁炎,竟然手把手地在教乌云游泳,气得满屋乱窜!
4
乌云一个人在she击场上练打靶,旁边放着邓久光给她的那壶酒,打几枪,掏出来喝两口。很快,酒就被喝光了。
没有酒的乌云开始显得有些焦躁,准星一直在眼前晃dàng,手也不争气地哆嗦起来……她索xing爬起来,溜到了邓久光的宿舍。
确认四下无人后,乌云四处翻找。果然,在抽屉的角落,她发现了一个深色的瓶子。拧开闻闻,确认是之前邓久光给自己的烈酒,迅速先灌了几口,又把剩下地倒进了随身带的水壶中。放下瓶子时,她才看到了瓶身上的标签——速效止咳露,乌云霎时傻眼了。
门一响,邓久光和柳小山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嗓子特清亮?”邓久光笑着问。
乌云咬着嘴唇不说话。
原来柳小山和邓久光经过研究,发现乌云对酒的依赖只是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换句话说,这种依赖可以转换到其他任何一种物质上,比如水,也比如止咳糖浆。
“说到底,这种依赖其实就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乌云,你要记住,狙击手永远是战场上的独行侠,你唯一依靠的只有自己!”邓久光缓缓说道,“如果两个狙击手狭路相逢,胜利者,绝对不是那个枪法好的,而一定是那个意志最qiáng大的,你明白吗?”
良久,乌云点点头,邓久光的话尽管她只明白了一半,但是她知道,剩下这一半就够她毕生琢磨与学习的了。
“你要是真喜欢那止咳露,我告诉你,医药室里有的是,3块6一瓶……”柳小山笑嘻嘻地丢下一句话,和邓久光两人离开了。
乌云回到了训练场,双目紧闭,脑子里一遍遍地重复着邓久光的话,让内心的躁动一点点释放、平息。
许久,她睁开眼睛,稳稳举起枪,瞄准,she击……子弹呼啸着朝靶心飞去。
乌云的she击训练日趋稳定,游泳的技术在鲁炎的指导下也大有进步。许是鲁炎感觉孺子可教,教得也比以前耐心得多了,两个人连吃饭的时候也随时都在讨论练习的诀窍。
这一切,都落在了悄悄观察着乌云的张冲眼里,蒋小鱼还趁机火上添油:“哥们儿,我可真是为你担心,这乌云和鲁炎一个教一个学,游泳可是赤身相见,难免日久生qíng啊……你真要这么眼睁睁瞅着?”
张冲被bī急了,举起拳头就要揍蒋小鱼,蒋小鱼抱头鼠窜。
远处的乌云隐约听到两人提到自己的名字,又看到两个人莫名其妙的举动,很是不解。于是找了机会,等蒋小鱼一个人在外面溜达的时候,闪身出来拦住了他。
“蒋小鱼,你和楼上那个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家伙在算计我什么?!”
“算计你什么?”蒋小鱼躲到一边。
“你不说是吧?小心我把你绑到靶场当靶子。”
乌云上前揪住蒋小鱼,蒋小鱼忙求饶:“好好,我说。我们没有算计你,张冲他怕你,躲着你还来不及呢。”
“怕我?”乌云没想到,“为什么怕我,躲我?”
“这你得自己问他呀!”蒋小鱼边跑边丢下一句话。
乌云来到宿舍楼下,大声叫着张冲的名字。可怜的张冲躲在窗户后面,不但大气都不敢出,还把窗户都关上了。
柳小山与邓久光也觉察出张冲不对劲儿了,商量着怎么才能让张冲恢复训练,根据他的习xing,说不定让他喝两口酒,就提起劲儿了呢。
鲁炎与蒋小鱼出去训练后,张冲又窝在chuáng上睡觉,忽听外面敲门声,以为是蒋小鱼没带钥匙麻烦自己,就一边嘟囔着一边开了门,看也没看,又躺了回chuáng上。
走进门来的是乌云,柳小山和邓久光两人一致决定,让她来陪张冲喝两杯。
张冲睁眼看到乌云站在屋中,心里慌得跟什么似的,一翻身起chuáng,又看着自己乱得跟猪窝一样的chuáng铺,尴尬万分。
“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乌云开门见山。
“噢,哦……”张冲说不出话。
乌云把两个水壶放在桌子上:“来,这玩意儿专治你的病!”拧开盖子,酒香顿时飘满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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