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抛售蛇岐八家旗下所有公司的股票!在新闻出来前尽一切可能抛!现在不是赚钱的时候,而是要把损失降到最小!”她在给远在纽约的股票代理人打电话。
“你问我消息可靠不可靠?奶奶的老娘现在就在现场!废话别说了。”苏恩曦没好气地挂断电话。
风魔小太郎还是低估了这位苏桑,她有时候清秀动人有时候楚楚可怜,但内在绝对是满肚子坏水。她流露惊慌失措的表qíng,并非是被吓到了,而是她在蛇岐八家身上投了巨资,不禁担心自己的钱打了水漂。那边风魔小太郎还在枪林弹雨里冲杀,这边苏恩曦已经开始清仓挽回损失了,不愧是华尔街最极品的金钱吸血鬼。
她接着给酒德麻衣打电话,但酒德麻衣没接。不接就不接,苏恩曦倒不担心酒德麻衣,这个世界上能奈何得了酒德麻衣的人不多。倒是苏恩曦自己有点危险,她毕竟是文职人员,打打杀杀不擅长。她一分钟几百万美元上下,也犯不着亲自打打杀杀。但她永远都有准备,伸手在包里摸索,摸到了那支格洛克手枪。
她拨打另一个号码,这次很顺利地接通了。
“晚上好,恩曦。”老板慢悠悠地说话,背景声是Dalida那首优美的《Love in Portfolio》,听起来老板似乎正在某间高档的法餐厅用晚餐。
“大概qíng况你已经知道了吧?”苏恩曦开门见山。
“刚刚知道,我得老实承认这出乎我的预料,赫尔佐格博士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对手,每一步都走得出乎意料。”老板低声说。
他的声音冷冽而凝重,听不出一点玩笑的意味,这绝非他平常的状态。这时候的他更像是顶尖的棋手,面对着棋盘上惨烈的搏杀,不动声色地高速计算。他的对手是王将,这还是第一次,苏恩曦知道竟然有人可以跟老板当对手,王将的行动超出了老板的预估,这样的棋局对于老板来说才是有意思的吧?
“神苏醒了么?”苏恩曦问。
“当然。能够在短时间内剧烈改变气候环境,只能是某位大人物苏醒了。”
“神不是被蛇岐八家杀死了么?”
“至今为止还没有人知道神是什么,对么?人们只是根据神话,猜测那是某种类似八岐大蛇的龙形生物,但这没法证实。蛇岐八家连对手到底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又怎么敢说杀死了它?”
“看起来王将似乎想要所有人的命。”苏恩曦的语速很快,“这种qíng况下我和长腿也很难置身事外,要我们帮着恺撒小组把猛鬼众摆平?我很乐意这么做,这帮浑蛋砸了我的店,我一肚子气!”
黑影从前方拐角里闪出,霰弹枪的枪口指向苏恩曦。苏恩曦甩手开枪,子弹贯穿了那名枪手的右肩。她头也不抬地经过,用鞋跟猛踩男人的脑袋,把他踢晕过去。
她确实是文职人员没错,但她现在的心qíng很不好,还喝了不少酒,这两者都会让她处在bào走的边缘状态。
“喜欢牛郎店的话,下次再买一间更好的送给你。”老板微笑,“不用管恺撒和楚子航,你的工作一直都只是确保路明非的安全,直到我们伟大的救世主决定踏上战场。”
“老板你确定这一次伟大的救世主还管用?说真的连我都不敢相信一个生物苏醒的动静会有这么大。”
“只要他下定决心,那么神在他面前也不过是残缺卑贱的生物。”老板顿了顿,“我并不担心神,我只担心赫尔佐格,有一点源稚女猜得没错,赫尔佐格是远比神可怕的东西,我想他的目标不止复活神那么简单。”
“可他毕竟只是个人类,一个人类的极限能有多少?就算他进化成纯血龙类,极限又有多少?”
“是的他是人类,但他是我所见过的最qiáng的人类之一,一个奉行龙族准则的人类。面对这种对手你不得不小心。”老板轻声说,“从资料上你们是无法了解赫尔佐格博士的,但我了解,因为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啊!”
电话挂断了,恰好在这个时候酒德麻衣回拨过来。
“怎么不接电话?老板的意思是不用管恺撒小组,只保路明非。”苏恩曦摁下接听键。
酒德麻衣直接挂断了电话,背景音已经说明了她为什么不接电话,电话那头枪声如雷。
“真没礼貌!”苏恩曦抬手打穿另一名枪手的大腿,擦肩而过的时候揽住他的脖子,用巧劲把他摔晕在地。
最qiáng力的管账丫鬟就是要文武双全,她从枪林弹雨里信步走过,已经照顾好了方方面面。苏恩曦不禁有些得意于自己的效率。
“该死!那死丫头还在房间里!”她忽然站住,脸色变了。
她还是漏掉了一个人。苏恩曦已经习惯于忽略那个女孩,倒不是对她有意见,只是她太冷漠又太qiáng大,总是站在所有人的视线之外,默默地做好自己的事,从来不需要别人cao心什么。
可今天的qíng况不同,今天她的膝盖受了重伤!老板也真是神经病,就算他在助理中最宠信的是这位皇女,可她现在连自保都很困难,把她送到高天原来就能保护路明非?
零的卧室里硝烟弥漫,外面霰弹枪连发,每颗子弹都会爆出数以百计的小钢珠,在卧室墙上弹跳反she,满墙都是弹孔。灰尘弥漫,能见度几乎是零。
“他妈的这些是什么人?抢银行么?可这里是牛郎夜总会,能有多少钱啊!”芬格尔大吼,“只有些男色,想劫个色就直说啊!”
他和零躲在洗手间里,枪手们站在门口开枪,如果不是洗手间的门恰好位于枪手的死角,他们早被打成筛子了。
昨夜零睡在地下室里的卧室,今晚她被转移到四楼座头鲸的卧室,芬格尔负责照顾她。
座头鲸的chuáng是张十八世纪在佛罗伦萨制造的古董立柱chuáng,chuáng上铺着奢华的羽绒垫子和丝绸chuáng单。芬格尔很无耻地要求零“往那边去去”,然后舒舒服服地占据了chuáng的半边,和零同chuáng同枕。
开始零很警惕地看着这条糙汉,不知他爬上chuáng来意图为何,但是芬格尔chuī了几分钟牛皮后就酣然睡去,鼾声如雷,零才略略放下心来,原来芬格尔只是贪图这张好chuáng。
但这一觉差点要了芬格尔的命,如果不是零的听觉敏锐,芬格尔会跟那张奢华的大chuáng一起完蛋。零把他摇醒之后不过十秒钟,霰弹就撕裂了房门,无数钢珠嵌入chuáng里,chuáng垫里飞出海绵和弹簧。芬格尔抱着零从chuáng的那一侧滚下,连滚带爬地躲进了洗手间。他们还没来得及弄清楚qíng形,弹雨已经把柱子chuáng打塌了,可想而知那支枪的威力。
零后背贴墙单腿站立,手中提着一柄铅笔刀,如果枪手冲进来,她能找到机会一刀切断他的手腕。但枪手非常谨慎,只是站在门口连she,看样子是想用qiáng猛火力把墙打碎,然后一枪解决问题。
“是职业枪手,他不会犯错误,他不进来我就没办法。”零撩起裙子看了一眼膝盖,“以膝盖目前的状况我跑不快,否则可以趁他换子弹的时候冲出去解决他。”
52书库推荐浏览: 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