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默地碰了一下杯,然后俩人都感到了一种特别的别扭,因为俩人以前从来没有这么说过话。
“对了,说到这里,从明天开始我们不要见面了,我要在周惜雪面前表现出我跟你有深仇大恨的态势出来。”楚之洋道。
“不对吧?这事周惜雪毕竟没亲口告诉你,你这样表现是不是太过了?”欧升达问。
楚之洋咬着牙道,“不,这正他们需要的效果,我不但要表现出跟你的深仇大恨,而且还要更关心周惜雪。”
“为什么?”欧升达问。
“我的配合你啊,你现在吸筹还没有完成吗?”楚之洋看着欧升达。
“你大可不必这样,你要是表现得太过于恨我反倒不自然,你就是在周惜雪面不提我,或者她提起来我你不接茬,他们就会判断咱们有矛盾了。”欧升达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对了,升达,当我明白了你要gān什么的时候,你知道吗?我真是感动极了。你能动用这么大的力量来保卫我,说明你在一我甚至超过你自己。”楚之洋的眼睛里分明闪烁着什么。
“得了,别娘们唧唧的,这么多年咱们啥时候不是互相帮衬着过来的?”欧升达故意显得无所谓的样子。
“不,这回不一样,以前咱们都是互相商量着,这回,你是完全没有跟我商量就做出了这个决定,哎,你这么对我,我怎么觉得你像我家老爷子啊?”楚之洋脸上有了些许笑容。
欧升达切了一声,拉长声音道,“我可不敢有你这样的儿子,做事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你说,这事儿你要早跟我挑明,也许我用的办法是另外一种,现在可好,加上王光玉的资金,一个多亿砸进去了,还不知道敌人啥时候发起进攻?”
“我估计快了。”楚之洋道。
“周浩跟你说了?”欧升达问。
楚之洋回答,“他倒是有个计划书在我那里,不过,我知道那是迷惑我的。周惜雪回来这么长时间你以为她闲着啦?她一直在做我几个债权人的工作,尽管她自己觉得滴水不漏,可是还是叫我察觉了。于是,我这几天分别跟那几个债权人说,可以答应配合他们。”
“嗯,我估计他们要试盘了。”欧升达点点头。
“我这里还有几千万的闲置资金,关键时候你可以用一下。”楚之洋道。
欧升达笑成了一尊弥勒,“到好啊,这回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对了,那天廖冰旋说要离婚到底是怎么回事?”楚之洋问。
欧升达就简单地把事qíng说了一遍。
楚之洋也觉得很疑惑,“是啊,按理说周惜雪把照片留着对大家的威慑更大,她说不是她给的我还真觉得有点可信,可是,是谁gān的呢?”
“只有古梦柏看过那照片,会是他吗?”欧升达问。
“不会,不会,布了这么大一个局,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低级错误?这不可能是古梦柏gān的。可那又会是谁呢?难道有人在帮我们?”楚之洋分析道。
欧升达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人,但是,马上他就否定了,没道理是他啊?
接下来的几天欧升达陷入了忙碌之中,主要是地税局的人终于正式进驻了公司进行检查,虽然事先做了工作,但是欧升达也不敢掉以轻心。
没有房地产企业不偷漏税,只是多与少的问题。至于偷漏税的方法那就多了,什么通过土地评估增值虚增开发成本啦,什么利用建安公司、销售公司等关联企业进行偷逃税款啦,什么一种是不结转收入,不核算成本啦,什么不按财务制度和税法规定确认收入的实现和开发成本的结转,而是根据企业的经营、融资的需要随意确认收入和结转成本,再就是通过争取地方政府及有关部门的优惠政策来少付或者不付各项费用,同时仍提取按照规定应支付的各项费用,而不是按照实际支付金额计列相关费用或者继续提取国家已取消的收费,形成应付而付不出的各项费用长期挂账,通过预提费用等往来账户记入开发成本啦。因此,只要是认真查,没有一个房地产企业是清白的。
为了迎接这次检查,升达地产上上下下就像迎接一场战斗一样,全力以赴生怕出现一点纰漏。欧升达也跟涵涵事先商量了几种预案,一旦是有问题,从哪个管道下手,疏通关系都做了实现的准备。
这天,欧升达正在办公室听财务结算中心的人汇报这两天税务局检查的qíng况,主要是招待qíng况,忽然,他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却是张自江,他道,“欧升达,我想跟你谈谈。”
欧升达问,“什么时候?”
张自江道,“我就在你公司对面的咖啡厅。”
欧升达问,“要不能来我公司,我楼上有个不错的餐厅,正好也是中午了,咱俩边吃边谈?”
张自江道,“还是麻烦你下来,我知道地税局的人在你那里,叫他们看到我去影响不好。”
欧升达想了想,道,“那好,你稍等一下,我还有点事qíng要处理。”
放下电话,欧升达心里有些不安,张自江找自己gān什么?他心怦怦地跳,实在是太突然,除了惊讶外还有些张皇失措。
想了一会儿,他终于镇静下来,怕什么?我欧升达会怕他吗?
在不得不面对qíng敌的时候,就应该打起几倍的jīng神去面对。
欧升达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坐到张自江对面,那气氛居然可以用亲切友好来形容,这是他感到很意外。
他不由得说,“不知道为什么,你似乎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生气。”
张自江笑了,“我gān嘛要生气?”
“咦,我跟旋子那事你不生气?你别说你喜欢头上有点绿啊?”欧升达调侃起来。
“也许,这是上帝对我的惩罚……”张自江看不出什么心qíng。
“你怎么这么说?”欧升达对这话颇感意外。
张自江还是那个表qíng,“真的,我对旋子也说我不怪你,你要爱就去爱吧。权当上帝惩罚我的,要我还的债。”
“张自江,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像上帝啊?”欧升达大惑不解。
“觉得我很奇怪,很不正常是吧?”张自江对欧升达笑笑。
欧升达道,“是啊,你见我面应该像老贫农见到万恶的地主老财一样,你这样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你不是有什么yīn谋吧?”
“要说前几天我刚知道你跟旋子的关系的时候,我杀了你的心都有,要是有机会搞yīn谋,那我肯定不会放弃每一个机会。”话虽然直,但是,张自江还是成功地把谈话的氛围控制在了一团融洽中。
“怎么,今天你良心发现了?”欧升达反问。
“今天不是良心发现,我是来跟你谈一桩生意。”张自江道。
“什么生意?我的看我有没有兴趣。”欧升达回答。
“我帮你摆平地税局,让他们放你一马。你帮我劝劝旋子,不要跟我离婚。”张自江看这欧升达,眼睛里有种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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