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下次下次。”朱怀镜琢磨玉琴说的放倒二字,心里有些怦怦跳。酒壮人胆,他接着她的话说:“都说好男不和女斗。我看玉琴不是一般人物,下次我也不怕人家笑话,专门同你玉琴对着gān!”
玉琴笑吟吟地应道:“那就约好了,我俩对着gān,分个上下。”
宋达清说:“我不是说朱处长酒量怎么样,要说你同梅总对着gān,只怕难分上下。”
“对对,只怕还真的难分上下。”雷总也说道。
朱怀镜正说自己不该夸下海口,宋达清突然扑哧笑了。朱怀镜意识到他是听出什么名堂来了,不好说什么,只作没听见,光是埋头喝汤。玉琴却把眼睛睁得老大,问:“笑什么嘛!你有什么好笑的话儿,不要一个人闷在肚子里独享哩!”
宋达清说:“你们刚才说不分上下,我就想起一个笑话了。我们有个同事的小孩才三岁,最有意思了。别人逗他,问他晚上睡觉爸爸妈妈谁在上面。这小孩也认真,睁大眼睛想了半天,说他不知道到底谁在上面,因为爸爸在妈妈上面,可妈妈的手在最上面。”
玉琴手指着宋达清,笑得发喘,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呀,有领导在场,也要注意一下呀?”雷老总笑道。
朱怀镜说:“无伤大雅,无伤大雅。就是市长们,有时也开些痞玩笑。我看这痞话有雅痞、粗痞之别,老宋说的还算是雅痞吧。”
“痞居然雅了。领导就是金口玉牙,说雅就雅。”玉琴揶揄道。
朱怀镜看看表,说:“也不早了,耽误各位时间了。没有不散的筵席,是不是就到这里?”
雷老总说:“朱处长要是有事呢,我们就不好留了。要是晚上没有要事呢,不妨玩一会儿。我这里的桑拿还是不错的哩。”
一听说桑拿,朱怀镜就心动了。但也不好就说行,只说事倒没什么事了,就是头有些重,想回去休息了。宋达清说,头重的话,正好桑拿一下,保证你清清醒醒出来。雷老总又再三相邀。朱怀镜就望了望玉琴。玉琴伸手同他握了一下,说还有个事要处理,就先走一步,失陪了。玉琴走了,朱怀镜觉得刚才没有同她好好道个别,心里歉歉的。雷老总却拉着他说,去吧去吧,别客气,潇洒些嘛。他便表示盛qíng难却的样子,随他二人去了。
朱怀镜只管跟着他们两人走,也不知到了几楼。三人一路上又是拉手,又是拍肩,说今后有事彼此关照。雷老总说:“朱处长,以后,这个……以后,当然公事应酬你用不着我。要是你有个什么私人应酬,尽管带来,用不着你自己买单。买什么单是不是?我jiāo朋友有个规矩,凡是国家公务员,一律不许自己买单。一个月多少工资?还自己买什么单?这是不对的啊!朱处长你别误会,我不是财大气粗,我说的是实话。你说是不是实话?宋所长你说说?实话吗?实话吗?”
朱怀镜看得出雷老总的酒xing有些发作了。但他相信他买单的承诺还是兑得了现的,便说:“今后免不了要麻烦你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难得兄弟一场是不是?哦……对对,是兄弟一场。朱处长,我说兄弟一场,不以为我高攀吧?”雷老总又用力拍了拍朱怀镜的肩膀。
朱怀镜重重握了握雷老总的手,说:“你这是什么话?我有你这样的好朋友,是我的造化哩!”
宋达清说:“雷老总很够朋友的,以后朱处长就随便。你也可以找我。我宋某人穷是穷了点,但买单的朋友还是有的。不就是吃餐饭吗?什么大不了的事?人长了嘴巴就是要吃饭的嘛!人到哪里不要吃饭是不是?”
说话间就到了桑拿室。朱怀镜不太适应这里的香味,感觉有些窒息。走进一间,像是休息室,灯光幽微,却不显昏暗,似乎飘悠着一种虚幻的雾霭。朱怀镜这会儿也有些醉眼了,只见四壁摆了些是沙发又不像沙发的玩意儿,有些女人懒懒地弯在那里。一位小姐走过来,招呼三位先坐下。雷老总问朱怀镜是先按摩一下呢?还是先去桑拿。这种场合他是头一次来,不懂里面的套路,怕弄不好就出丑了。他心想按摩无非就是按摩吧,该简单些。还是先从简单的开始,摸着石头过河吧。他就说,先按摩吧,头昏脑胀的。雷老总就叫过领班小姐jiāo待了几句。小姐就请朱怀镜随她去。宋所长在他身后叫他不要着急,尽管放松,还早着哩。
小姐一路请请,也不知拐了多少弯,引他到了一扇门前。小姐一推门,门就开了。小姐再说请,朱怀镜就径自进去了。里面竟空无一人,只有一张chuáng,一对沙发,一套桌椅,简单却不失雅致。这里温度又高些,叫人想脱衣服。他回头一看,小姐已拉上门出去了。正疑惑着,就见一位小姐轻轻推开门,飘然而至。又是一位美人儿!有些像在兰亭见过的那位赵小姐,细看却不是。这女人穿的是一套黑色羊毛裙,领子开得很低,露出一片迷人的雪白。小姐莞尔一笑,说先生请坐呀?朱怀镜想,是坐在chuáng上还是坐在沙发上呢?照说按摩应是躺着的,他就坐在了chuáng上。小姐也就紧紧挨着他坐下,手搭在了他肩上。他顿时有些口gān,使劲咽了下口水。小姐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他,见他这样子,一定是渴了,就问:“先生渴了是不是?我给你倒杯茶?”
“不渴不渴,真的不渴。”他尽量不让自己语无伦次。
小姐的双手开始在他身上摩挲,凑在他耳边柔声问道:“先生来过荆都吗?”
一听小姐把他当成外地人了,不知怎么他心里就踏实些了,说:“是的是的,头一次来。这地方不错。小姐贵姓?”
小姐不停地摩挲着,说:“我们是没有姓的,大哥就叫我小姐吧。大哥要是看得起我,就叫我小妹,我会很高兴的。”
“好吧,小妹,小妹妹!”朱怀镜叫道。
小姐做了个媚眼,娇生生地应了声嗯,又颤着声儿叫了一声大哥。小姐的手却径直往他下面伸去。
他顿时心晃神摇,忙捉住小姐的手。他想说不要这样,又怕人家笑他老土,就握着小姐的手捏了起来。小姐的手很嫩,很有质感。小姐却更加风qíng了,说:“我的手就像没有骨头样的,你说是吗?”
他只知口中哦哦着。这会儿女人移了移身子,正面向着他。女人眼中似乎有一种油光光的东西在流溢。这目光叫他心慌意乱。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的!他在心里叫自己赶快离开这里。可女人的手却摸到他那地方了,用力捏着。他喉头像快要燃火了。女人的目光迷离起来,忽明忽暗。他受不了这目光啦,忙低了头。一低头,却看见了那片炫目的雪白。他刚才一直不敢看这地方,现在是躲都躲不及了。深深的rǔ沟,高耸的苏胸。
女人腾出一只手来,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胸脯间cha进去。
我的天哪!世界上真有这么大的rǔ房?他浑身颤抖不止。平时他总同香妹开玩笑,说她的rǔ房太小了,你看电影里的那些女人!香妹却说,你真是傻,那些哪是真的rǔ房?外国有些女人还用一种塑料垫rǔ房哩。他想如果往这个美妙的地方塞进一些塑料,的确是煞风景的事。可这女人的rǔ房真的这么丰满啊!这会儿他捏着揉着的可是真真实实的rǔ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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