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末年,秦叔宝在大将张须陀手下。这张须陀也是一个英雄,有一次以万人对有众十多万的大盗卢明月,相持十余天,疲尽且退,他对诸将士说:“我们撤退,贼兵一定追击我们,到时其营空虚,如以千人袭其大营,必定大胜。只是这个任务太危险,谁愿意去呢?”众将默然,惟独秦叔宝、罗士信自告奋勇。(罗士信十四岁从军,勇猛异常,《隋唐演义》中也是主人公之一。历史上,罗士信投唐,也是李世民亲密战友之一,最后在与刘黑闼争战中被俘,坚不投降,被杀,年仅二十二)两人依计行事,趁卢明月追击隋军时袭其大营,焚烧三十多营栅。卢明月奔还,张须陀带兵还击,大破十万之众,卢明月只和百十号人逃走。由此,秦叔宝威名大震。
不久,秦叔宝跟随张须陀攻伐李密,哪知天外有天,张须陀军败身死。秦叔宝去武牢投奔隋官裴仁基(裴仁俨之父),不料,裴仁基不久就归降李密,秦叔宝也顺理成章成了李密大将。李密英明贤达,厚待叔宝,以他为帐内骠骑。在与宇文化及大战中,李密曾为流矢she中,堕马闷绝。当时左右奔散,追兵继至,只有秦叔宝一人捍卫左右,把李密救回营中。后来,李密败于王世充,这个胡人也久闻秦叔宝大名,署之为龙骧大将军。与程咬金等人一样,秦琼对这个“卷发豺声,xing多诡诈”的西域胡人后人很看不起,阵前告辞,奔投唐军。
高祖李渊亲自下命秦叔宝跟从秦王李世民征战,在美良川大战中,助李世民击降尉迟敬德,功居最多。高祖李渊专门派使臣赏赐秦叔宝金瓶,慰劳说:“爱卿不顾妻子,远来投我,又立功效。朕ròu可为卿用者,当割以赐卿,况子女玉帛乎?卿当勉之。”由此而观,雍正给年羹尧写的信称兄道弟还不算太ròu麻。唐朝糙创之初,太需要叔宝这样的良勇之将了。接着,秦叔宝又从李世民击败世充、窦建德、刘黑闼等人。每次与秦王李世民征伐,只要敌方阵垒中有骁将锐卒在阵前跃马招摇示威,李世民都会派秦叔宝去把对方“处理”掉。秦叔宝一得命,立即跃马提枪,万众之中必刺对方于马下,敌军人马群易,都会cháo水般后退,场面煞是壮观。李世民以此“益重之”,叔宝也“以此颇自矜尚”,得意洋洋。(史书及此,似有贬意,不知何因)。
玄武门之变,秦叔宝从李世民诛太子建成和齐王元吉。太宗即位,拜左武卫大将军。此后,秦叔宝就一直患病在家,他常对人说:“我自少所经二百多战阵,屡中重创。大概前后受伤流出的鲜血有数斛之多,又怎么不生病呢。”贞观十二年,卒,赠徐州都督,陪葬昭陵。太宗特令在他坟莹内立石人马,以旌其战阵之功。贞观十三年,改封胡国公。
综观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书生出身”的还真不少,包括长孙无忌、杜如晦、魏征、房玄龄、高士廉、萧瑀、虞世南、唐俭,共8人,占三分之一;武将出身的有尉迟敬德、李靖、段志玄、刘弘基、屈突通、殷开山、柴绍、侯君集、张公瑾、程咬金、刘政会、李勣、秦叔宝;宗室一人,河间王李孝恭;外戚一人;长孙顺德;农民出身一人,张亮。可见王孙李贺“若个书生万户侯”的叹息只有感自己身世的虚叹,并非实指。凌烟阁功臣中绝大多数是太宗李世民南征北战、东征西讨过程中的老战友,不少还是化敌为友,一见就如平生之jiāo。太宗晚年,常常有预感地在多个功臣死前有梦兆,“欢笑如平生”,可见昔日文臣旧将都长活于一代英主的脑海之中。细观史书,太宗继位后在与这些旧臣老友言谈中常常称“我”而不言“朕”,足见无君臣鸿沟之隔,qíng义之重,古今罕见。笔者少年时代不爱学习,特别沉迷于单田芳的评书《隋唐演义》,诸多qíng节至今不忘。写毕凌烟阁功臣,单田芳大师那独特的沙哑噪音给《隋唐演义》的结尾诗似乎言犹在耳,恍如昨日:
“隋末英雄起四方,龙争虎斗动刀枪。多少英雄含恨死,一统江山归大唐!”
大一统的语言及跋
大一统的语言
记得十年前刚来深圳时候,某日经过深圳一家健身院,看见有两行广告xing质的大字——“cháo流兴急费,齐来争人队”。端详寻思半晌,下半句大意可解,但上半句怎么也捉摸不出个究竟。进去向健身院的教练请教,教练支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并说自己“是北方人,大概那句话是‘香港话’”,让我去问台子后面收钱的老板。健身院老板很热qíng用不太熟练的普通话告诉笔者:急费是英语KEEP FIT(健美、保持身材)的粤语发音。听毕,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港式洋泾浜英语的汉文翻译,呵呵自笑之余,不免又生出几丝中国人惯有的杞人忧天式的虑思来。
时下国内许多港式粤语和洋泾浜英语正不断侵蚀着普通话,使国语的纯洁xing遭受严重损失。最引人注意的是一些领流行cháo流之先的歌星们以及地方台节目主持人嗲声嗲气拿腔做调地咬着舌头说港式普通话,使得许多年青人也争相仿效。在深圳有些小商场买东西,也时有商店小老板坑骗讲普通话“北佬”的事qíng发生,似乎讲普通话的就是初来广东打工的穷人语言,堂皇正统的普通话有时竟沦为二流语言,这不能不说是“咄咄怪事”。反观香港同胞,其学习普通话的热qíng令人钦敬,其努力认真之状实至感人之境。尤其是象张学友、刘德华、黎明这样所谓的“天王”级歌星在国际上接受诸如“亚洲最受欢迎艺人奖”之类的颁奖会上,无一例外皆用普通话致受奖词,演唱歌曲也全是清一色的国语歌曲。象上述几位以粤语歌成名的香港歌星肯定深知这一点——在国际上代表中国人的语言是普通话。
笔者绝非对方言有成见。中国国土广袤,gān万里内方言众多。老乡同里相聚互用方言讲话确实有亲qíng洋溢的动人之处,但普通话的推广确实是事关大一统国家的gān秋大事,万不可以某地一时的经济发展而令当地方言成为时髦语言,更不应据此蔑视普通话。
中华疆土辽阔,确乎令我们有泱泱大国的自豪感。几gān年来,使国家一直保持大一统局面的正是中华民族固有的、具有扭qiáng生命力的文化。而中华文化的重要基石不外乎以下两种:一是文字,二是语言。无论你人在广西、福建偏僻的山区,抑或海南白làng拍天的海滨,或是身处在新疆风qíng奇异的喀什,我们中国人都能用同一种语言相互沟通一一那就是普通话。在如此辽阔的国土上,如果没有这种官方语言,各民族各地区的jiāo流是难以想象的。
从历史上看,各朝各代无不以书同文、语同音为大一统国家的qiáng有力工具,而且多有严厉举措,如清朝雄才大略的雍正皇帝曾亲自下诏谕严令广东士去必须学习“官话”,否则不准参加科举(由此联想到香港拍的一些电视剧里面梳着大背头、头顶满清官帽的雍正皇帝仰头背手,用广东话慷慨激昂个不停,倘若雍正地下有知,大概又会气死一回)。唯一例外的是西晋灭亡之后流窜到南方的东晋朝廷宰相王导为了联络当地人的感qíng,不得不学会几句吴语,在用自己的胖肚皮贴云石棋盘的同时,同吴人官僚不尴不尬地说句“何乃洵”(棋盘真凉快呀)以示亲切。即使这种言不由衷的行为,仍受吴人的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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