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这样的:按理说,在编译的过程中,我手里有这么多版本可参考,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由于其他版本那些编译的不负责任,搞得我在编译过程中有很多地方没有资料可查。有时候甚至必须到海外的相关网站查询一些资料和说明才行。最夸张的时候,我伏案将近6个小时只能编译不到1000字(能不痛苦吗)。这期间虽然我也很想抄几段其他版本所翻译的随便糊弄过去,但是我的xing格不允许我这么不负责任(我这个人经常会犯死心眼、一根筋的毛病)。所以,我不可避免地承担了一些问题——那些编译不负责任的态度让我没有现成的内容可对照,只好自己四处苦苦搜寻,本应该是可以很轻松做完的编译工作,但由于那些不负责任的编译者使我没有什么可参考,所以造成了我(编译中)的痛苦,这本不是我的麻烦,现在却成为了我的麻烦。这就回到前面说过的那点——转换。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本来没我啥事儿,最后成为我的事儿。
第15章 水面之下(3)
而关于责任感,也能从其他地方表现出来:梦里女学生遇到鬼了,跟我有啥关系?看她年龄不可能是我恋人,也不会是我的孩子,也没有任何暗示表示出她是我亲戚或朋友(连具体容貌都没有),甚至gān脆也没表示那是谁,只有一个含糊的身份:女学生。但是,在这种qíng况下,我还是跟去了。其实这算是某种程度的自找麻烦(关于我主动跟去的问题在后面还会有更详尽的解释)。
3. 神婆
神婆其实是个复合型人物,虽然在梦中是以一个人的身份呈现出来的,但是实质上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神婆的出场非常有意思,没有介绍,没有说明,没有来龙去脉,也没提是怎么找到她的,就这么地生生出场了。但是,在我分析这个梦的时候,我几乎是一开始就知道她是谁。
神婆所代表的就是我上一本书的出版社(也是你手里现在拿着这本的……)。
你还记得吗?神婆出场的地点:“在一个什么教学楼的门口……”出版社本身就是大学出版社,所以神婆出场所在的位置根本不是女学生的学校,而是对神婆这个角色的定位(所以我一开始就能确定神婆的身份)。那为什么出版社会是个老太太的样子呢?这恐怕就是我的抱怨了。前面说过“……但是我却很希望它(我的上一本书)能销得更好……”所以,我通过梦来扭曲了一些问题——我的书之所以不能销得更好,是出版社的问题,因为他们古板、保守,所以梦把他们的形象直接表现为“老太太”了。说到这里,请读者们注意:现实qíng况绝非如此。实际上出版社对我的上一本书可以说是尽心尽力,我的抱怨完全来自于我的私心。必须承认人类的本质都是很自私的(自然生存),把所有问题和责任都推卸给了别人——凡是不好的地方都怪别人,而自己总是正确的(即便出错了自己也是无辜的)。所以在“销得不够好”这个问题上,明显没出版社什么事儿,只是我在梦中找借口罢了。
而“神婆”这个职业定位(这应该算是职业吧),也是就近取材。做这个梦的前不久,我听到一个朋友说起过神婆“拿尸”的事qíng,大概是说让尸体跟着自己走(好恐怖,不过至今我也没弄明白让尸体跟着自己走是啥目的)……对此我很不屑。所以梦就近取材,把编译的痛苦转换成了“鬼”,然后跟这事儿扯到了一起(梦中的鬼是个矮小的灰色尸体样子,仿同于“拿尸”)。而在梦境的后半段,神婆gān掉了一个鬼,并且把它的尸体吞了下去是怎么回事儿呢?
首先来说“解决一个鬼”所代表的含义。
由于出版我书稿的这家出版社本身就是以出版社科类读物为主,所以在最初的时候,他们就给了我一些他们书库中的各版《梦的解析》作为资料。这其中有一个版本的编译质量非常高,为我在编译过程中提供了一些非常有用的参考价值,所以,解决一个“鬼”的场景是从这里产生的。
而梦中解决的方式很独特——踩断鬼的脖子……这是一种生活中我们极其罕见的做法,在短暂的困惑后,我明白了它的含义:做梦前的一天,有家报纸对我进行了采访……在梦里,采访是以一个谐音方式出现的。
说到这点,也许有人会对此质疑:牵qiáng了吧!
其实没牵qiáng,因为那次采访给我的印象很深刻,面对那两位搭档的记者,我聊得也比较嗨,整个采访最后成了朋友之间的聊天(还是很愉快的那种),而且时间长达5个小时(整整一下午)……我刚刚说了,梦是就近取材的,而且梦的确也是一个出色的“杂烩饭厨子”。它很喜欢把各种记忆、经验以及印象深刻的事qíng混在一起甚至进行某种形式的“合体”后再表达出来……关于这点在这里就不多说了,本章的“凝缩作用”那节中将详细地来对此加以说明(其实这也是梦好玩的地方)。
接着就是那个恶心的场面:吞掉鬼那无头的尸体。
这个其实不用说明都能看出来,那是我面对痛苦编译工作的一个直接定义:恶心。对于这点,梦并没有进行什么隐藏,只是很直接地用画面表达在“在神婆吞掉‘无头鬼尸’的时候,那灰色的身体还在蠕动……”中。现在回想起来我都会觉得恶心,尤其是《梦的解析》第六章,当那章编译完成后我算了下字数,13万字……哦买糕的……恐怖!
4. 我
梦中我扮演了两个角色(这不足为奇,假如读者们能认真回忆下自己曾做过的梦,你会发现在很多梦中自己都曾“身兼数职”过)。
第一个角色是事件目击者之一。这个角色的最大特征就是:早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在承接这个编译工作之前就很清楚这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儿,只是艰辛的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而已。
梦中我的第二个身份是主角(最初是旁观者),后来问题全部转换给我了……关于转换我们前面说过了就不再重复。而重点要说的是另一件事儿:丢了什么东西,最后我发现是自己丢了东西。这代表着什么呢?
这个问题吧,其实不是问题。但是在敲下上一段文字的同时我犹豫了那么几分钟——纠结于到底说不说。不过纠结之后我很快决定还是毫无隐瞒地全部都说出来得好,毕竟,我已经选择了解析这个梦,假如我对一些事qíng有所隐瞒的话,那么这个梦的分析将变得不完整,同时也违背了我最初的承诺,所以……别所以了,让我们继续。
其实在“丢东西”这个梦境qíng节,也是表达了我的某种不满,那就是编译《梦的解析》的酬劳。
《梦的解析》是公众版权,就是没有版权所有人。而公众版权的书籍编译工作,出版社当然不会付版税,只有稿费作为酬劳。凭良心说,我的编辑在这方面已经为我争取到社里最高的稿费了,而在编译的过程中,我认为自己所付出的努力远远高于那份酬劳,所以对此有些不满(实际上我私下曾半开玩笑地跟编辑表示过:你们赚了,我这么认真负责地gān活,就拿一点点稿费……你们真赚了)。所以在梦中,象征着让我畏惧的编译工作的痛苦——鬼,偷走了我的什么东西(到梦的最后才揭示出这点)——那影she着我认为自己应该获得更多酬劳。假如更详细地说下去,你会发现,其实我梦中所丢失的东西并没有说清到底是什么,也就是说没有具体的价值概念。其含义就是:我对于稿费到底提高多少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只是认为我所做的,远远高于我所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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