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多么高兴啊!韦斯顿太太也非常渴望认识他,她也一定跟你一样高兴。”
“是啊,她会感到高兴,不过她认为他会推迟回家的时间。她不像我这样深信他会来,问题是她不像我这样了解那些人。你知道吗,问题是——这一点是个秘密,除了你我之外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我在其他场合连一个字也没有泄漏。你知道的,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秘密——问题是,那些朋友受到邀请,要在一月份到恩斯康伯宅子拜访,弗兰克要想回来,就得指望他们推迟行期。假如他们不推迟,他就不能离开。不过我非常了解他们,应为在恩斯康伯宅子的那个家庭中,有一个地位显赫的女士,她有一种独特的坏脾气。虽然每隔两三年邀请他们来一次是十分有必要的,然而,每逢这时却总要推迟行期。对此我丝毫也不怀疑。我深信一月中旬能在这里见到弗兰克,这就像我自己就在这儿一样保险。不过你的那位好朋友,”他说着朝桌子上首扬了扬脑袋,“她的想象力太差,在哈特费尔的宅子是难以遇到这种事qíng,因而无法计算出他们的效果,可我早已习惯于做这种事qíng了。”
“在这种事qíng上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东西,我很遗憾,”爱玛说,“不过我倾向于支持你的看法,韦斯顿先生。假如你认为他能回来,我也有同样的看法,因为你熟悉恩斯康伯宅子。”
“是啊,我的这些知识是颇有些权威的,尽管我一生从来没有去过那里。她是个老女人!不过我从来不说她的坏话,这是为了弗兰克好,因为我相信,她十分喜爱他。我一千曾经认为她除了自己不会喜欢任何人呢,可是她对他从来都那么慈祥——当然,那是以他自己的方式,偶然也会有些心血来cháo和胡思乱想,并且盼望每一件事都使自己喜欢——照我看,他能激发起她的慈爱之心并不是个小小的功绩。虽然我不想对别人谈起这事,不过,我对你说,她在一般人面前,心比石头还硬,脾气坏的赛过魔鬼。”
爱玛太喜欢这个话题了,他们一走进客厅,她便开始对韦斯顿太太提起,希望她会感到欢快。不过,照她的评论,她认为第一次会见准会比较敏感。韦斯顿太太表示赞同,不过补充说,她有信心,不会为第一次会面感到担忧的:“因为我想他不会来。我不能像韦斯顿先生那么乐观,我深感担心的是,最后什么事qíng也不会发生。我敢说,这件事的底细韦斯顿先生已经全盘告诉你了。”
“是的,似乎事qíng完全指望一个脾气恶劣的丘吉尔太太,我想这一点准是世界上最可靠不过的。”
“我的好爱玛!”韦斯顿太太微笑着回答道,“异想天开的说法会有什么可靠的?”说完他转向伊莎贝拉,刚才一直没有人照料她。“你一定知道的,我亲爱的奈特利太太,照我看,我们根本不能保证见到弗兰克·丘吉尔先生,可他父亲却保证他会来。这事完全要靠他的一个舅母的qíng绪和喜好来决定,说简单些,就是要依赖她的脾气。你们就像我的两个女儿,对你们我可以把真话都说出来。丘吉尔太太是恩斯康伯宅子的统治者,她是个脾气非常古怪的女人,他是不是能回来要靠她是不是愿意放他走。”
“啊,丘吉尔太太,人人都知道丘吉尔太太,”伊莎贝拉回答道,“我向你保证,我一想到那个可怜的年轻人,心里就充满了同qíng。永远跟一个脾气恶劣的人生活在一起,一定是件可怕的事。我们的生活这么幸福当然不会理解那种qíng形,不过那准是一种悲惨的生活。他没有孩子可真是件幸事!可怜的娃娃们,假如她生了孩子,准会让他们过的非常不幸!”
爱玛真希望自己是跟韦斯顿太太单独在一起。要是那样,她就能多听一些qíng况了。韦斯顿太太一定会多讲写给她听,更加坦率而不必为伊莎贝拉在场感到担心。她相信,她对自己几乎不会掩盖有关丘吉尔家的任何qíng况,只有对那个年轻人的看法是个例外,对此,她自给的想象已经足够了。不过,目前没有更多的内容可说了。伍德豪斯先生很快便跟随她们走进客厅。晚餐后长时间坐在一处对他来说是个忍受不了的限制。喝着葡萄酒jiāo谈对他来说不是什么乐趣,他便愉快地走向永远都能让他感到愉快的人们。
他跟伊莎贝拉谈话的时候,爱玛找到一个机会,说:
“这么说,你认为你儿子的这次来访无论任何还不能确定下来?我真感到遗憾。这种前奏不论发生在什么地方都是令人不愉快的,它越早结束越好。”
“是啊,每次拖延都让人担心会发生更多的耽搁,就连布雷思维特一家也不得不推迟,我还担心,他们也许会找到某种借口让我们失望。这我能肯定,他们有嫉妒心理。总而言之,我一想到他们那方面的不qíng愿,我就感到不能忍受,丘吉尔一家极其希望让他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他们即使是他对自己的父亲表示敬意,他们也会嫉妒。简而言之。我不能指望他会来。我希望韦斯顿先生别太乐观了。”
“他应该来,”爱玛说。“就算他仅仅能住上两天,也该来。一个年轻人连这样的能力也没有,那是不可想象的。一个年轻的女人,假如落在坏人手里,也许会受到玩弄,并且被弄的远离她想见的人。可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受到这样的限制,想见见父亲,跟父亲一起生活一个星期都不能,那是不可想象的。”
“要是知道他能怎么做,就需要上恩斯康伯宅子去亲自了解那个家庭的生活方式,”韦斯顿太太回答道。“要想判断任何家庭中任何一个人的行为,也需要采取同样的谨慎态度。不过我相信,要评论恩斯康伯宅子,就必须来用一般的标准。她是那么没有理xing,什么都要服从他才行。”
“她非常喜欢这个外甥,他使她极为喜爱的孩子。根据我对丘吉尔太太的了解,最自然不过的qíng况是,尽管他的一切都来自丈夫,可她却不愿为丈夫的利益作出任何牺牲;然而,她却会竭尽全力为他做出一切,这个外甥常常能左右她,虽然他什么也不欠她。”
“我最亲爱的爱玛,你的脾气那么甜美,能装作理解一个恶劣xing格的样子,也别为塔顶什么标准,你别去理睬他。我好不怀疑他不时能施展一下相当的影响。不过要预见到什么时候这种机会能来临,是完全不可能的。”
爱玛听完这话,淡淡的说“他不来我不会感到满意。”
“他也许在某些问题上极有影响力,”韦斯顿太太接着说,“但是在其他问题上,影响就很小。离开他们来拜访我们,就是一件他不能左右的事qíng。”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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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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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德豪斯先生不久便准备喝茶。喝过茶后他便迫不及待的要回家。他的三位伴侣尽了最大的努力,才将他的注意力从时间已晚的事实移开,直至另外三位先生也走进客厅。韦斯顿先生xing格活泼健谈,朋友们不会为任何原因而提前离开。最后,聚在客厅人数终于增多了。埃尔顿先生的jīng神极佳,首先步入客厅。韦斯顿太太与爱玛正一起坐在一张沙发上。他立即走上去加入她们的圈子,几乎没有受到邀请便cha座在两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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