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多数人来说,在做日常工作、忙得团团转的时候,“沉浸在工作中”大概不会有多大问题。可是,下班之后——就在我们能自由自在地享受悠闲和快乐的时候——忧虑的恶魔就会开始向我们进攻。这时候,我们常常开始想,我们的生活中有哪些成就,我们的工作有没有上轨,上司今天说的那句话是否有“特殊的含义”,或者,我们的头发是否开始秃了……
我们不忙的时候,头脑里常常出现真空状态。每一个学物理的学生都知道,“自然界中没有真空状态。”一个白热的灯泡一打破,空气就立刻钻进去,填上理论上说来是真空的那一块空间。
你的头脑空闭下来,也会有东西进去填空。是什么呢?通常都是你府感觉、为什么呢?因为忧虑、怕惧、憎恨、嫉妒和羡慕等等qíng绪,都是由我们的思想所控制的,它们会把我们思想中所有的平静的、快乐的思想、qíng绪都赶出去。
詹姆斯、马竭尔是哥伦比亚师范学院教育学的教授,他在这方面说得很好:“忧虑最能伤害你的时候,不是在你有所行动的时候,而是在一天的工作结束以后。这时你的想象力开始混乱,使你把每一个小错误都加以夸大。你的思想就象一辆没有装货的车子横冲直憧,撞毁一切,直至把自己也撞成碎片。消除忧虑的最好办法,就是让自己忙着gān任何有意义的事qíng”。
不是大学教授的人也会明白这个道理。也能付诸实践。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我曾在大车上遇到了一对家住芝加哥的夫妇。他们告诉我,他们的儿子在珍珠港事变的第二天参加了陆军。那位夫人因为每天担心儿子的生命安全几乎到了损害自己身体健康的地步。
我问她,后来是怎么克服忧虑的呢?她回答说:“我让自己忙着。”最初她把女佣辞退,想让自己忙家务,可没什么效果。“原因是,我做家务时基本上是机械化的,安全不用脑子。所以当我铺chuáng、洗碟子的时候还是一直担忧着。我发觉自己需要一个新的工作,使我在每天的每一个小时都让整个身心忙碌不停。于是我到一个大百货公司去做售货员”。
“这下好了,”她说。“顾客挤在我四周,问我价钱、尺寸、颜色等问题,没有一秒钟能让我去想工作以外的事qíng。晚上,我只想如何才能让双脚休息一下。每天吃完晚饭后,我倒头便睡,既没有时间,也没有体力再去忧虑。”
约翰?考伯尔?伯斯在《忘记不快的艺术》一书中说:
“舒适的安全感、内在的宁静和困快乐而反应迟钝的感觉。都能使人类在专心工作时,jīng神镇静。”
世界最著名的女冒险家奥莎?qiáng生。15岁结婚。25年来,与丈夫一起周游世界各地,拍摄亚洲和非洲逐渐绝迹的野生动物的影片。九年前他们回到美国,到处做旅行演讲,放映他们那些有名的电影。他们在飞往西岸时,飞机撞了山,她丈夫当场身亡,医生们说她永远不能再下chuáng了。可是,三个月之后,她却坐着轮椅发表演讲。当我问她为什么这样做的时候,她说:“我之所以这样做,是让我没有时间再去悲伤和担忧。”
海军上将拜德在覆盖着冰雪的南极小茅屋里单独住了五个月,方园百里之内,没有任何一种生物存在。气候寒冷,连他的呼气都被冻住了。在《孤寂》一书中。他叙述了在既难熬又可怕的黑暗里所过的那五个月的生活。他必须忙个不停才不至于发疯。
他说:“晚上熄灯之前,我就安排好第二天脑工作。比如:一个小时去检查逃生子的隧道,半个小时去挖坑,两个小时去修拖人用的雪橇……”
“能把时间分开安排。是非常有益的。它使我产生一种可以主宰自我的感觉。否则,日子就会过得没有目的。而没有目的;这些日子就会像平常一样,最后弃得分崩离析。”
已故的原哈佛大学医学院教授理查?柯波特在他的《生活的条件》中指出:“作为大夫,我很高兴看到工作可以治愈病人。他所染上的,是由于过分恐惧、迟疑、踌躇所带来的病症。而工作能带给人们勇气。
要是我们不能一直忙着。而是坐着发愁。我们就会产生一大堆达尔文称之为“胡思乱想”的东西,而这些“胡思乱想”就像传说中的妖jīng,会掏空我们的思想,摧毁我们的意志。
我认识纽约的一个企业家,他用忙碌来赶走那些“胡思乱想”。使自己没有时间去烦恼和忧虑。他叫屈伯尔?郎曼,也是我成人教育班的学生。他征服忧虑的经历非常有意思,也非常特殊。所以,下课之后,我请他和我一起去吃夜宵,我们在一家餐厅中坐到深夜,谈着他的那些经历。下面就是他告诉我的一个故事:
“18年前,我因忧虑过度而患失眠症。当时我jīng神非常紧张。脾气bào躁,而且很不稳定,我觉得我快要jīng神分裂了。
“我如此忧虑是有原因的。我当时是纽约皇冠水果制品公司的财务经理。我们投资了50万美元,把糙毒包装在一加仑装的罐子里。20年来,我们一直把这种一加仑装的糙莓卖给制造冰淇淋的厂商。后来有段时候。我们的销售量大跌。那些大的冰淇淋制造商,像国家奶制品公司之类的,产量急剧增加。为了节省开支和时间,降低成本,他们都买36加仑一桶的桶装糙莓。
“我们不仅无法销售50万美元的糙莓,而且根据合同规定,在今后的一年之内,我们还必须继续购买价值100万美元的糙毒。我们已经向银行借了35万美元,现在,既无法还清借债,也无法筹集到需要的款项,所以,我非常忧虑。
“我赶到我们在加利福尼亚州华生维里的工厂里,想要让我们的总经理知道qíng况有所改变,我们可能面临毁灭的命运。但他不肯相信。却把这些问题的全部责任都归罪于纽约的公司——那些可怜的业务人员身上。
“经过几天的请求之后,我终于说服他不再按旧的方式包装糙莓,而把新的制品放到旧金山的新鲜糙市场上卖。这样做才能大致解决我们大部分问题。按说我不再该再忧虑了,可是,我仍然无法做到这一点。忧虑是一种习惯,而我已染上了这种习惯。
“回到纽约之后,我又开始为每一件事担忧。对在意大利购买的樱桃、在夏威夷购买的凤梨等等,我都非常紧张不安,睡不着觉。就像我刚刚说过的那样,我简直就快要jīng神崩溃了。
“在绝望中,我换了一种崭新的生活方式,从而治好了我失眠症,也使我不再忧虑。我尽量使自己忙碌,忙到我必须付出所有的jīng力和时间。以致没有时间去忧虑。过去,我每天工作七个小时,现在我开始每天工作15到16个小时。我每天清晨八点钟就到办公室。一直待到半夜。我承担新的任务,负起新的责任。等我半夜回到家的时候,总是筋疲力尽地倒在chuáng。很快便进入梦乡。
“这样过了差不多有三个月,我终于改掉忧虑的习惯,又重新回到每天工作七到八个小时的正常qíng形。这件事qíng发生在18年前,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再失眠和忧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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