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尽管也是只喘粗气,但还是奋力将这个男人扶了起来,问道:“坚持一下!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被追杀?”
那个男人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地说道:“jiāo易、jiāo易失败了。他们要毁灭所有的证据,参与这个项目的人谁都不能活。我们被骗了,德国人、日本人的yīn谋!战争!战争!哈哈,哈哈,这是为什么啊!”眼看着这个男人的瞳孔正在逐渐放大。
A拍打着这个男人的脸颊,说道:“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就带你去看医生!”
这个男人说道:“没用的!没用的!”正说着,这个糙棚里猛地又钻进一个人来,A一个激灵,一把掐住这个人的脖子,将他按倒在地。但A马上就松开了手,这个人就是他按照王万诚的吩咐一直跟踪的人,王万诚的儿子王国维。看得出,王国维也是被追杀的人之一,此时也láng狈不堪。
王国维从A的手中挣脱开来,只看了A两眼,便发现A的身边还有一个男人,竟没有答理A,径直扑向那个半死的男人,扯着这个男人的衣服骂道:“刘大夫,你以为一死就了之吗?那个新配方呢?你弄到哪里去了?”
这个叫刘大夫的男人不知道哪里生出一股子力量,一把将王国维推开,眼睛瞪得滚圆,指着王国维骂道:“王国维,你父亲要救我们,你偏不相信,非要和纳粹合作!现在,我们都要死了!你连你父亲也要害死了!你还在说那个药方!你已经疯了!”
王国维又扑上来,揪着刘大夫的衣服嚷道:“我是疯了,我一直就是一个疯子,我不管谁死,可那是我的研究成果!是我的!我要用它改变世界!改变世界!你明白吗?你根本不理解我!”
刘大夫突然叹了口气,说道:“既能救人也能害人,你不该和想害人的那些人合作!”
王国维还是瞪着眼睛,说道:“只有最有一步了,最关键的一步,你只要告诉我,你只要告诉我,宫田山下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就可以!求求你!没有人会知道这是关键所在的!相信我!求求你告诉我!我发誓,不会再让其他人知道!”
刘大夫看着王国维,突然指了指A,说道:“我已经告诉他了,你去问他!我是死也不会告诉你的!不要再纠缠我,让我死,让我死……”王国维转头向A看了过来,A突然被刘大夫戴上一顶知qíng的帽子,还没有来得及解释,王国维就已经扑了上来,抓着A的衣袖,眼神恳切地看着A,说道:“求求你,告诉我,宫田山下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A将王国维扒在一边,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快走吧,追兵就要过这边来了。”王国维还是舍命扑上去抓着A,继续问那个问题,A看了眼刘大夫,刘大夫已经歪倒在一边,睁着眼睛,身体都僵硬了,显然已经死了。
A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死了!”
王国维说道:“不!你骗我!你一定知道!”
A无奈地说道:“王国维,我现在要去救你的父亲!你清醒点!跟我一起走!”
王国维嚷道:“你只要告诉我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就走!”
A看了看外面,追兵的呐喊声已经穿过雨幕,越来越接近这里了,A看了看趴在地上已经疯癫状态的王国维,心里骂了句:“王叔叔居然有你这样的儿子!不能再和你纠缠了!”
A说道:“我现在死也不会告诉你!你如果能活着,日后再说!告辞了!请你活着!”
王国维喊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共产党吗?”
A愣了一下,脑海中又回想起王万诚曾经告诉他的,让他日后加入共产党的话语来。但A并没有回答,只是说道:“保重!”
A说完,便把王国维推开,奔入雨中,向王万诚住所方向跑去。
身后,王国维吼叫着:“共产党!我和你们没完!”
A咬了咬牙,没入了雨幕中。
八十四、必须回去的夜晚
李圣金听到A这么回答,顿时大皱眉头。A这句话根本是毫无答案!要么是真,要么是假,哪里还有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回答?李圣金脑海中电光火石闪了闪,便问出了第二个问题:“那你告诉我,恭天山在哪里?”
A说道:“我不知道在哪里。”
李圣金脑子一热,第三个问题也脱口而出:“那说的是什么?”
A说道:“我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李圣金心中顿时怒骂道:“青盲,你又玩我!”脸上终于挂不住,笑容顿时收敛了起来。李圣金素称笑面佛,连佛也不笑了,可见李圣金真是气急败坏到了极点。
此事坏就坏在,青盲写信之时,并不敢写“宫田山下”这个名字,而是用了谐音字,变成了“恭天山下”,这样,李圣金念出来给A听,A也是听成正确的“恭天山下”,绝不会理解为“宫田山下”。李圣金并不知道十年前那段隐秘的故事,所以,哪怕李圣金是天下一等一的天才,也无法立即转过弯来认识到“恭天山下”不是地名而是日本的“人名”。
李圣金一拳抡在A的脑袋上,几乎将A连同椅子打倒在地,可是这个时候,A是不知道疼痛的,也绝无清醒的可能。李圣金见A还是昏迷状态,在屋里捏着下巴踱了几步,想到不管这个A到底是不是在说真话,既然来了,就再问问。于是,李圣金又转回到A的面前,问道:“张海峰,我问你,你因为什么才被关到白山馆来?”这个问题可是问得相当不错。
而梦魇中的A听到此话,正想回答,脑海中却天旋地转一般,所有景物顿时都又模糊起来,那个王万诚也消失无踪,顿时,A那片仅存的意识便翻滚出来——绝对不能说!在A的脑海中翻滚不定,阵阵炸响。而A也由这股jīng神力牵引着,顿时感到胃中痉挛,哇的一口,便呕吐了起来,但药效还在,嘴中仍然想边吐边说,却哪里能够听得清半个字。
李圣金躲过A的呕吐,等A吐完,还要上来碰碰运气。而此时,A却真的昏迷了。
等A再次清醒过来,自己正被捆在病房的chuáng上,A挣了挣,一动都不能动。王玲雨的声音传来:“你就躺着吧,折腾什么。”
A喘了口气,问道:“王大夫,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王玲雨说道:“你没有昏迷一天一夜,还是今天晚上,只是快子夜了。”
A说道:“我昏迷前,是不是说过什么?”
王玲雨说道:“你不记得了?我见你回答得还是很清楚的。”
A说道:“我回答了什么?”
王玲雨说道:“回答是很清楚,不过都是我不知道。我真是奇怪了,你当时显然是无意识的状态,却还能死鸭子嘴硬,真是出自你的本意?”
A也不愿意再和王玲雨纠缠,反正A是从注入药剂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A说道:“我什么时候回牢房?”
王玲雨说道:“明天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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