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看着铁笼子外的一切,除了计时间和人数以外,对白山馆防范的严密程度也感到震惊。冯进军也看出了A的意思,说道:“看守人太多了,不是吗?”
A说道:“这里的看守恐怕比犯人还要多。他们不仅仅是看守,也是训练有素的特务。”
冯进军说道:“如果把白山馆外面的人也算上,只怕有一个营的兵力在盯着我们这一百多号犯人。五比一,呵呵,跟看守国宝一样。”
A说道:“他们会很有自信,这种严密程度,不仅没人逃得出去,从外部也轻易攻不进来。层层布防,四组看守人员各自为政却又互相协助,这的确很高明,短暂的放风时间很难摸出他们的规律来。这是白山馆的看守严密之处,只是越严密的地方,如果出现漏dòng,就可能是难以弥补的。”
冯进军说道:“太有自信了,会放松警惕?你发现漏dòng了吗?”
A说道:“有一些他们一下子想不到的事qíng,这会让他们的漏dòng呈现出来。”
冯进军说道:“会是什么?他们想不到?”
A淡淡地说道:“我这种为了逃出去而进来的人。”
一号楼即将结束放风的时候,院子牢门边的一扇小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走进院子。A向这个女人望去,这个女人也正好看着铁笼子里的犯人,刚好看到A也正在看着她。
这个女人就是王玲雨。
她看到A在看着她,不禁有些奇怪,因为A的目光没有因为她的注意而躲开,而是毫不畏惧地迎了上来。
王玲雨被A看着,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把眼神挪开,赶忙继续前行。走着走着,又回头看了一眼,仍然看到A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王玲雨瞪了A一眼,低声骂道:“臭流氓!”再也不愿回头,径直向三号楼后方走去,她要从那里绕到二号楼去。
一号楼的看守喊了起来:“放风结束,都给我排好队!动作赶紧着!”
冯进军边走边捅了捅A,说道:“怎么,你认识那女医生?她是个冷美人,很难见到。”
A淡淡地说道:“不认识。”
冯进军就怪怪地笑了一下。
三十、胆小如鼠
王玲雨绕到二号楼的侧面,赶上了二号楼犯人等候放风,此时,一号楼犯人还没有进去。
徐行良早就候在大厅,见王玲雨来了,赶忙迎到侧面的铁门,说道:“王大夫,稍等一下,犯人放进广场就好了。”
王玲雨说道:“我明白,没关系。”
王玲雨打量着二号楼的犯人,却猛地感觉又有道目光穿过人fèng向她投来。
她的目光穿过二号楼的犯人,投到正在缓缓走进一号楼的犯人身上,她似乎又看到了刚才盯着她的那个男人——A。王玲雨的目光并不是很锐利,她并没有看到一号楼的犯人谁在看她。
王玲雨观望的表qíng引起了徐行良的注意。徐行良也望了过去,他只是瞟了一眼,双眼就异常地锐利起来,他如同A一样,迅速扫视了一下一号楼的所有犯人。徐行良转过头,眼神恢复了常态,说道:“王大夫,没看到你要找的人吧?”
王玲雨收回目光,说道:“什么意思?我找什么?”
徐行良笑着说道:“刚才好像看到你在找人。”
王玲雨没好气地说道:“是,我找人,你很关心我找谁?”
徐行良笑道:“没有,没有。王大夫关心病人嘛。”
二号楼的犯人已经放进了小广场,徐行良连忙吩咐看守把门打开。
王玲雨走了进来,说道:“我自己去就好了。”
徐行良执意作陪,王玲雨也没有管他,任凭徐行良跟在自己身边。徐行良边走,仍然边向一号楼张望着,他的表qíng变得很快。一yīn一阳的,很是诡异。
二号楼的女犯人张兰从进入小广场就一直看着王玲雨,直到王玲雨走入二号楼大厅看不见了,才扭过头来。
胡婉注意到了张兰,拉了一下张兰的衣袖,问道:“你认识这个女医生?”
张兰慢慢地说道:“不认识。”就走开了。
胡婉皱了皱眉,转过头看了看,却早就不见王玲雨的身影。
王玲雨在二号楼里待了半个小时就出来了。徐行良送行,王玲雨执意不让,自己独自走了回去。
张兰见王玲雨出来,继续打量着。王玲雨直到从三号楼背面绕出来,才无意地观察了一下二号楼的犯人,但她没有看到张兰在打量她。
胡婉忍不住,低声问道:“张兰,你肯定认识她。”
张兰哼了一声,说道:“我只是喜欢看漂亮的女人而已,就好像我喜欢漂亮的男人。你不喜欢漂亮男人吗?”
胡婉脸上一红,说道:“瞎说什么呢?”
张兰用手慢慢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道:“我不认识她。我只是觉得她长得有点眼熟罢了。这样回答可以吧,胡婉小姐?”
胡婉说道:“不要叫我小姐。”
张兰悠悠地说道:“可我从来不是你的同志,我是为你们共产党gān活,但绝对不是同志。明白吗?我可没有你们那么伟大的理想,共产主义,哼哼,笑话而已。”
胡婉也不再说话。
张兰见胡婉不再说话,笑了笑,说道:“胡婉小姐,老实告诉你吧,我是为了一个男人,才为共产党工作的。很低级吧,但是我喜欢这样,够刺激。”
胡婉有点不屑地说道:“不用你告诉我。”
张兰还是哼了声,抬起头望了望远方,长长地嘘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她回忆到了很多以前的事qíng,这让她身体也微微地颤抖起来,如同哭泣,却没有眼泪和表qíng。
三号楼的犯人放风的时候,天气又转yīn了。本来上午还是阳光普照,转眼之间就yīn云密布了。
黑牙正独自一个人坐在龅牙张对面,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黑牙那边的人远远地望着,很多人捶胸顿足,在为黑牙担心。
龅牙张这边的人一个个神qíng紧张,看着稳稳坐在对面的黑牙。
黑牙好像没事人一样,歪着嘴看着龅牙张。
龅牙张也是如同看着多年的老友一样,无所谓地看着黑牙。
黑牙往地上吐了口痰,说道:“我说龅牙张,我来了,你也不说话,啥意思?”
龅牙张的大龅牙磨了磨嘴唇,才哈哈一笑,说道:“黑牙老兄,我是想和你说,尽管你宰了我一个兄弟,这事就这么算了,咱们还是好好相处。”
黑牙说道:“哦?算了?好啊,老张你有气度,兄弟我佩服得很!还有什么要说?”
龅牙张身后的一个人怒火中烧,脸上一沉,走上一步似乎就要开骂。龅牙张手一压,低声吼道:“放肆!”
黑牙哈哈一乐,说道:“知道你的部下们心里不甘心,老张你也别为难,咱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告辞了。”
龅牙张磨着自己的大板牙,说道:“不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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