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的额头上不禁再次冒出了汗珠,他左手摸出了小刀,换到右手,也将小刀cha入了锁眼。
土狗和另一个看守打开了楼梯口的铁门,向下走去,土狗埋怨道:“妈的,你们胆子也够大的,徐长官和黑哥不在,你们就敢在下面玩牌。”
那看守说道:“下面哪还有犯人,都放上来了。黑哥是忘了说让我们上来吧。”
土狗说道:“今天那孙馆长、张板子、冯贱人弄得我们几个七荤八素的。”
那看守说道:“我还以为要打仗呢,乖乖,从来没见过这阵势。”
土狗骂道:“老子也陪你们玩两把!妈的,你们玩多大的?”
这两人说着说着,就已经走下楼梯,转到走廊中来。
什么人都没有,A消失在幽闭室的门口。但是仔细观察,还是能够看到幽闭室的铁门上的锁头已经打开,只是挂在环上,那根粗大的铁栓也没有cha上。A正喘着气躲在里面,紧紧地靠着铁门。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A并没有听到土狗和看守说的话,在他们马上就要走下楼梯之前,A终于把那锁打开了,没有地方可以躲,只能进去。
A靠着铁门,从门fèng之中可以隐约听到外面这两人并没有走向这里,而是去了看守室。
这个房间相当的隔音!A适应了一下光线,隐约能够看到前方竟还有一扇铁门。A走上前去,摸到这铁门上有道能拉开的小窗。A把小窗拉开,里面更是一片漆黑,一点声音都听不到。A摸了摸这扇铁门,没有上锁,只有一个巨大的铁尺别在门上,A明白,这是第二道通向牢房的铁门。
再从这扇门进去,沿着墙摸过去,才算是摸到另一扇铁门,这应该才是关人的地方。这扇铁门同样没有上锁,只有一个沉重的铁尺搭着。
刘明义会不会就关在里面?A有点激动起来,他如果能见到刘明义,就能够告诉他很多的事qíng,这样无疑会方便很多。
但是,里面没有人。A从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就能够感觉到。另外一边的幽禁室中,也没有人,刘明义根本就不在里面。A感到不安,难道刘明义已经死了?
五十六、一号楼bào动
不能再耽误时间了,A在这里的时间已经够多了。A从铁门中闪出来,将锁轻轻摁上,锁好了铁门。
A来到十字路口,那看守室已经关上了房门,从里面传来一阵阵互相扯皮的声音。A急忙从门口掠过,但还是停下了脚步,他好像听到里面有人在说他感兴趣的话题。
A站在门边上,里面几个看守的对话声模模糊糊地传入A的耳朵。
“刘……义,不就一傻子吗?还有人……抢?”
“妈的,吃了……药?手气这么好。”
“土狗你出千了吧。”
“我是……受了惊吓,娘……该我……和……”
“刘明义,该死了吧。”
“这张是你的,换什么换!”
“死了死了!刘明义还能活吗?”
“活不过今晚。”
“guī儿子噢,你别摸。”
“死了,就省心了啊。”
“哈,明天收尸。”
……
A不愿意再听下去,只是觉得心口剧痛,伸出手紧紧地压住自己的心脏。
刘明义真的死了吗?A几乎都站立不稳,心脏的疼痛让他眼睛发花,脑袋里如同大棒猛搅一通。Aqiáng打起jīng神,摸着墙走了回去,他要回到牢房。他有点受不了了,眼前的一切几乎都是重影,这让A回牢房的路简直如同在刀山上前进一般,每一步都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煎熬。A是有后天突发xing心脏病的,这是个只属于他自己的秘密。诱发的原因很复杂,甚至连A都不能判断什么时候会爆发出来。
A从地道中钻出时,冯进军几乎吓了一跳。A的脸色惨白,面无血色,眼睛里似乎连瞳孔都放大了。
冯进军连忙将A拖到chuáng上,A一只手伸出来,拼命地颤抖着,指向地道口。冯进军明白A的意思,他放下A,将地道口恢复原样。等冯进军再来到A的身边时,A已经昏死了过去。
等A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A翻身坐了起来,一言不发。冯进军说道:“你昨天晚上应该昏死过去了。”
A伸出手在心脏部位揉了揉,说道:“我知道。现在什么时候?”
冯进军说道:“应该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上午放风时间了。这里的看守也知道了,但什么都没有说。”
A说道:“我没事。”
冯进军瞟了瞟牢门口,突然打起了暗语,说道:“你怎么了?”
A也看了一眼牢门口,做了一个暗语:“一会儿出去说。”
两个人平静下来,还不到一根烟的工夫,冯彪的那张冷脸就出现在牢门口,一看就知道他心qíng不好,而且没有睡好觉的样子。冯彪往里面一看,马上露出一副高兴的表qíng:“张海峰处长,你醒了?早上你看着很不妙啊!”
Agān笑了一声,说道:“我没事。”
冯彪说道:“大夫应该一会儿就过来。”
A还是说道:“不用了,我没事。”
冯彪知道自己讨了个没趣,白了一眼,叱道:“没事就好,张海峰处长,你自己保重身体。要是待着太郁闷了,可以找我聊聊。”说罢转身就走。
马三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冯头,你要不要去睡一会儿?”
冯彪闷声吼道:“睡你妈的!老子和徐行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给我盯好那边的动静!”
嘟嘟嘟,连续三声刺耳的哨子声。看守吼道:“放风时间!所有人都给我老实点!”
今天的看守人数比平时几乎少了一半。
从A走出牢房,排队前往一号楼前厅的时候就感觉到四周涌起的古怪气氛,A微微侧头看了一眼107的张庆和豆老板,他们两个低着头,如同平时一模一样。也许是这空气中总是有股古怪的气氛,打开走廊铁门的看守也觉得不太对劲,手上慢了慢,抬头看了看等候在门口的犯人们,还是打开了铁门。
队伍缓缓地前行着。A的左手边就是一号楼的一楼看守室,前面再有一道铁门打开,就能进入一号楼的前厅了。
无声无息,只能听到铁门再次被打开的声音。但猛然就听到一个人闷哼了一声,咚的一声,头重重地砸在墙上。没有人说话,但很多人都愣住了。就在这几乎刹那的停滞间,几个人冲了出来,一楼的、二楼的一些犯人几乎同时如同撒开了缰绳的野马一般,横冲直撞,扑向了他们的目标。
看守室门前闷哼的那个人就是看守老涂,他已经被人连续几下击倒在地,人事不省。
有人冲进了看守室,一脚踹开了看守室里并不牢靠的柜子,拿出了两杆长枪。
李本伟他们已经控制住了一号楼的前厅,他们这如同下山猛虎一般的速度,配合jīng密,绝对不是一日之功,是jīng密的盘算过所有的细节。那些看守猛然经受这样的冲击,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就已经被打翻在地,不知生死了。那倒霉的马三刚刚送走冯彪不久,本来一肚子牢骚想发泄在犯人的身上,却被冲出来的犯人一把按住,一把磨成尖刀般的铁条已经顶上马三的脖子,刺入了半分。顿时,马三就瞪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了,仍由他们架着往前推着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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