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和刘明义的眼神jiāo换了一下,没有再停留,马上将眼光望向了别处。
冯彪:“张副处长,请坐!”
冯彪回头:“快给张副处长看座!”
旁边的老涂赶忙搬了把椅子:“张副处长,您请!”
A冷冷地看着老涂:“不必了,我站着挺好!”
冯彪哈哈一笑:“好,老涂啊,继续吧,让我们张副处长好好参观一下!”
老涂:“是!”
冯彪:“那个死硬共党,叫什么来着,对了,陈文海,招了吗?”
老涂:“还没有,他的嘴很硬!”
冯彪笑了:“硬?在白山馆,没有谁的嘴能永远硬下去!继续!”
老涂:“是!”
老涂上前,走到那名已经昏迷的犯人面前,一挥手,一盆冷水泼在陈文海的脸上。陈文海被凉水一激,晃了晃头,苏醒过来。
陈文海:“痛快,痛快!”
老涂一把抓住陈文海的头发:“他奶奶的,看不出来你一个白面书生,嘴还挺硬?”
陈文海哈哈大笑:“嘴硬?老子的骨头更硬!做共产党员就没有怕死的!还有什么痛快的,使出来吧,爷爷我还不过瘾呢!”
老涂冷笑:“哼哼!白山馆的七十二道菜,你都想尝尝吗?”
陈文海:“嘿嘿!七十二道?少了点吧!爷爷我胃口大得很!一百七十二道菜,你们有没有?”
老涂怒了:“他奶奶的,给我打!”
老涂指挥众人继续上刑。一把巨大的夹子夹在陈文海的脑袋上,后面连着电线,一个特务把闸刀一闭合,陈文海闷哼一声,直翻白眼。
特务把闸刀打开,陈文海脑袋上白烟直冒,又昏了过去。
冯彪回头看了看A,得意地笑了笑。
A捂住嘴,不可抑制地咳嗽了一下,咳嗽稍止,A抬起手来,手上有血,A的眉头猛然一紧。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大挂钟,时针已经指向23点50分。A知道,距离自己要吐出蜡丸的时间只有最后10分钟了。他与王老板在密室里的对话又隐约响起……王老板望着张海峰,问道:“海峰同志,蜡丸吞下以后,最多能坚持多长时间?”
A:“16小时!16小时之内,必须要把蜡丸吐出来!”
王老板:“如果不能呢?怎么办?”
A显得十分平静:“蜡丸会掉到胃里,上面的三个铁撑子将引起大出血!”
王老板:“然后呢?”
A静静地看着王老板,没有再回答。
王老板吼道:“海峰同志,你这是在赌命!”冯彪的声音打断了A的回忆。
“张副处长,怎么样?白山馆的刑法比起渣滓dòng、白公馆的如何?”
A抬起头看着冯彪,又不可抑制地咳嗽了一下。冯彪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但此时的A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A知道,自己距离蜡丸的最后时刻只剩下几分钟的时间了,而那颗吞入自己食道中的蜡丸此时已经摇摇yù坠,蜡丸一旦掉入胃中,就会引起胃部大出血,到时候自己必将bào露,后果将不堪设想。
此刻,A知道,自己不可能在短短几分钟之内找机会吐出蜡丸,那么,自己就还剩下最后一个应急的办法,那就是胸部遭受重击,只有在重击下才能震开蜡丸内最后一道机关,将蜡丸牢牢挂在食道壁上。
A想到这里,下定决心,他看了看冯彪,冷笑道:“一个小小的共党,审了这么久都审不出来,我看白山馆也不过如此。”
冯彪笑了:“不过如此?好啊,来老涂,继续,让我们的张副处长再好好参观一下!”
“是!”老涂上前要继续用刑。
A:“不必了!我看你们有什么本事还是直接对我来吧!杀jī儆猴这种把戏也未免太小儿科了!”
老涂:“奶奶的,你小子皮痒了?以为我们不敢打你吗?”
A笑了:“八年抗战都挺过来了,我还怕你们这帮军统的狗杂碎吗?”
老涂大怒:“他奶奶的!”
老涂一拳打向A的胸口,A哈哈大笑,眼瞅着老涂这一拳就要击中A的胸口,突然,冯彪伸手拦住老涂:“我说老涂啊,客气点,我们张副处长细皮嫩ròu的,可经不起你这一拳啊!”
老涂退下:“是!”
冯彪笑着看着A:“不过嘛,既然我们张副处长想尝尝白山馆的手艺,那就先来点儿开胃菜吧,是不是啊,老涂?来人啊,给我绑起来!”
老涂:“是!”
老涂一挥手,两个特务上前将A捆上了木架子。
第三卷
第1章
“啪!”冯彪一鞭子结结实实地抽在A的胸口上,立刻一道血印。
“啪!”又是一鞭子。
冯彪狞笑着:“怎么样张副处长,舒服吧?”
A咬着牙,艰难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23点57分。
A低头喘了几口气,抬起头看着冯彪,冷笑道:“冯队长,白山馆的看守都没有卵蛋子吗?只会用这种娘们儿用的软鞭子抽人吗?来啊,给我来个痛快的!”
冯彪怒极而笑:“好,看来张副处长,是想尝尝你冯爷的拳头够不够硬是吧?”
A挺起了胸膛:“来啊,往我胸口打!别给你这身军装丢脸!”
冯彪:“他奶奶的!”
冯彪冲上前来,一拳就要打在A的胸口上。A闭住了气,就等待冯彪这一拳。此刻,A食道中的蜡丸正在慢慢下滑,眼看就要掉进胃里了。眼看着冯彪的拳头越来越近,就在这时,猛然间一声大喝:“住手!”
冯彪一下子停住了拳头。房门一开,孙德亮疾步走进审讯室。冯彪一愣,赶忙迎了上去:“孙馆长!”
孙德亮显得有些气急败坏:“我说冯彪啊!你啊你,我是一个没看住,你就……”冯彪装得诚惶诚恐:“孙馆长,我只是按照白山馆的规矩……”
孙德亮:“胡闹!你也不看看是什么人?这可是军需处张副处长!”
冯彪:“是,是!卑职……”
孙德亮上前:“张副处长,你受委屈了!”
孙德亮回头对冯彪:“快给张副处长收拾收拾,换件gān净衣服,一会儿送到我办公室来,你给我记住,张副处长的身上再多一道伤痕,我饶不了你!”
冯彪连忙鞠躬:“是!卑职遵命!”
孙德亮哼了一声,一摔门,离开了房间。
见孙德亮离开,冯彪使劲儿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他奶奶的!把他放下来!”
冯彪瞪视着A:“张副处长,今天算你运气好!不过下回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给我带走!”
A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一口血涌了出来,Aqiáng自咽下。看守将A带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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