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彪开始在架子上翻找起来,很快,他在一排架子上发现了一把小刀,冯彪眼睛一亮,将刀子拿了起来。就在这时,只听得身后一声咳嗽,两个人从一排架子后面闪了出来,正是孙德亮和周八。冯彪一愣,随即放松下来:“孙馆长!是你们?”
周八:“冯队长,你不用紧张,孙馆长是想找你问点事qíng!”
冯彪:“啊,好!”冯彪说着,偷偷将手里的小刀子塞进屁股后面的口袋里。
冯彪:“孙馆长尽管问,卑职……啊不,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周八看了看孙德亮,孙德亮点了点头,问道:“好!我只想问一件事qíng,你和老涂、六子三个人到底怎么了?”
冯彪一愣:“孙馆长,这事儿……您不知道?”
孙德亮摇了摇头。冯彪低下头,沉吟良久,才道:“老涂和六子的qíng况,我也不知道……”
周八一愣:“你也不知道?”
冯彪:“是啊!”
周八:“那……你是怎么回事儿?”
冯彪面露尴尬,道:“也没什么,就是兄弟……兄弟有点事儿犯到特调处手里了!”
周八:“特调处?”
冯彪:“对!孙馆长,周队长,我也不瞒你们了,兄弟私下里勒索犯人的钱财,被特调处给逮着了!”
周八皱起眉,摇了摇头:“我说冯彪啊,这事儿孙馆长早就嘱咐过你,你就是……”
冯彪满脸羞愧:“孙馆长,周队长,兄弟后悔当初没听你们的话!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
周八叹了口气,房间内一片沉默。孙德亮突然问道:“冯彪,你勒索的是哪个犯人的钱财?”
冯彪:“张海峰!”
孙德亮和周八不由自主地jiāo换了一个眼神儿,道:“是他?”
冯彪:“对!”
孙德亮眉头紧锁,思索了片刻,问道:“冯彪,你跟我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儿?”
白山馆二层院子,老钱和另外两名看守押着A和冯进军等十来个犯人在gān活。冯进军和A各自穿着一个小背心,满身是汗,正在筛土,另外几名犯人在修整路面。疯子房宇挑了一担水远远走了过来。
一名看守起身,大声道:“好了,大家休息一会儿!”
众犯人们都停下手里的活计,跑过去喝水。冯进军也跑过去,舀了一瓢水过来,喝了几口,递给A:“你也喝点水吧!”
A接过水瓢,喝了几口。两人坐了下来,冯进军指了指远处的工具房,对A道:“冯彪好像进去很长时间了!”A点了点头。
冯进军:“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啊?”
A缓缓说道:“冯彪回来,对我们绝对是个巨大的威胁,这件事qíng必须要解决!”
冯进军点了点头:“你打算怎么办?”
A思索片刻:“看来,我们要双管齐下了。首先,我们必须要加快速度!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就下去,粪坑的事qíng我们得提前了!”
冯进军:“好!那冯彪的事qíng呢?”
A再思索片刻:“这两天你找机会和郑小眼jiāo代一下……”A的声音低沉了下去。不远处,房宇一边喝着水,一边偷偷地看着两人。
工具房里,孙德亮还在审问冯彪。
孙德亮:“你是说,张海峰和冯进军闲聊的时候,无意间泄露了这件事qíng?”
冯彪:“对!您想想,张海峰是gān吗的?重庆军需处副处长,那可是个有油水的差事儿!我当时就琢磨着,张海峰这个外宅不是藏女人就是藏钱的!于是,当天晚上我就和老涂、六子三个人摸过去了!”
孙德亮点了点头:“后来怎么样?”
冯彪:“我们到了以后果然发现了一个密室,里面有大量的钱。看来这个冯进军没说假话!”
周八问道:“这件事qíng,你确认只有老涂、六子两个人知道?”
冯彪:“对!”
周八:“可是,你们几个是怎么犯到特调处手里的?”
冯彪:“这件事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后来我被特调处的人抓了,审讯的时候我才大概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周八:“怎么回事儿?”
冯彪:“因为一份档案!”
周八愣住了:“档案?”
周八和孙德亮jiāo换了一个眼神儿。
孙德亮:“什么档案?”
冯彪摇头:“我不知道,那份档案不是我发现的,是老涂和六子发现的!”
周八:“老涂和六子?”
冯彪:“这件事应该是老涂和六子在张海峰的密室里发现了一份档案,而且,应该是一份很重要的档案,这两个兔崽子并没有告诉我,为了升官发财,他们私自将档案jiāo给了特调处!”
周八:“后来怎么样?”
冯彪:“特调处把我抓过去以后,李圣金亲自审讯,一直在问那份档案的事qíng,我哪儿知道啊,后来,他们就把我送到了一个医疗室……”
一个月前的青盲基地,冯彪被仰面朝天呈“大”字形捆在手术台上,嘴里堵着布团。他摇头晃脑地拼命挣扎着,白大褂走上前去,将冯彪嘴里的布团拿了出来,冯彪呼呼地喘着粗气。
冯彪:“你是谁?放开我!放开我!”
白大褂看了看冯彪,没说话,从小推车上拿起一支针管,又拿起一只小药瓶,用针管从药瓶里抽出满满一针管绿色液体,熟练地弹了一下,口罩后面的目光yīn森恐怖。
冯彪:“你……你……要gān什么?”
白大褂:“不gān什么,打一针你会很舒服的!”
冯彪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手悄悄伸向皮带,从皮带里抽出一个很小的刀片,开始滑动捆绑在手上的绳索。白大褂狞笑着,举着针管慢慢靠近冯彪。就在这一瞬间,冯彪手上的绳子划开了。白大褂靠近冯彪,冯彪突然一笑,伸出手来,卡住了白大褂的手,针头倒转,瞬间cha入了白大褂的脖子里,冯彪一使劲儿,绿色的液体推入了白大褂的体内。白大褂用手捂住脖子,剧烈地挣扎着。冯彪趁机快速解开身上的绳索,逃了出去。
冯彪讲述完毕,对孙德亮道:“孙馆长,幸亏当年您带我们的时候教了我们这一手,关键时候还真是能救命啊!”
孙德亮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那后来呢?”
冯彪:“我逃出来以后,一直东躲西藏,幸亏我把从张海峰那里弄来的钱事先藏了起来。特调处一直追得很紧,直到最近我看风声好像过去了,于是买了张船票,本想拿着钱远走高飞,没承想,我刚一到码头就被特调处的人抓住了。之后在特调处关了一宿,什么也没问,就直接把我扔到白山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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