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良:“哦,陈先生是自己人,我也不用隐瞒,我不愿意陈先生去冒这个险,所以,特意把陈先生叫来,提前jiāo代一下!”陈文海还在摸着。
土狗不耐烦了,骂道:“快点儿!你他娘的摸金砖呢!”
陈文海也不答理,又摸了几下,才摸出一根竹签,回到队伍中。很快,所有犯人都抽签完毕,谁也没有出声,整个放风广场一片死寂。
冯彪:“谁?站出来!”
人群中一片沉默,没有人站出来。就在这时,A猛然感觉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A一愣,回过头来,竟然是陈文海。
陈文海低声道:“张先生,你一定要小心!敌人……一直在监视你!”说到这里,陈文海将一件东西飞快地塞进A的手中。
这时,冯彪再次喊道:“是谁,给我站出来!”
陈文海看着A,一字一句地小声说道:“同志,保重!”说完,陈文海回过身来,大声说道:“是我!”
人群分开了,陈文海走上前,冯彪等人看到陈文海一下子呆住了,一时之间,众人都显得有些慌乱。
冯彪显得恼羞成怒:“给我带走!”
两名警卫上来,立刻抓住了陈文海。陈文海努力回过头,看了看A,他笑了。A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qíng景。
冯彪:“给我拖到后山去,枪毙!”
一切都显得异常平静,众犯人都默默注视着陈文海,给他送行,陈文海微笑着向前走去。就在这时,陈文海走到了徐行良附近,突然,陈文海猛地推开两边的看守,疯了一般扑向了徐行良,双手牢牢地卡住了徐行良的脖子。
陈文海:“你这个刽子手,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陈文海如疯了一般,双手紧紧掐住徐行良的脖子,徐行良眼看被掐得直翻白眼,还是挣脱不开这个以死相拼的陈文海。广场上所有人都呆住了,连狱卒和看守都不知所措。
陈文海还在大喊:“还我晓婉!我杀了你!还我晓婉!我杀了你!”
眼看徐行良就要窒息,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枪响,那子弹劲道极大,陈文海整个人都被斜向震开,但仍然掐着徐行良的脖子,把徐行良带着一个翻身。特务这才吃力地掰开陈文海的手。
徐行良láng狈不堪地站起来,猛踹了陈文海两脚,抬头向上面的岗楼看去。岗楼上,周八的枪管还冒着烟。周八向徐行良会意地一笑。
放风广场外围乱成一团。一组一组的警卫特务跑过来,用枪指着陈文海的尸体。陈文海瞪着眼,身下汇集了一大片正逐渐蔓延着的鲜血。不远处,张海峰看到了眼前的qíng景,他慢慢张开手掌,是陈文海临死前塞给他的东西——是A的工具。
A望着陈文海的尸体,眼泪一下子涌出了眼眶。
第五卷
第1章
青盲基地的密室里,青盲灰在悠闲地修剪花糙。桌子上放着一个托盘,盘子上是各种花剪,青盲灰一边修剪,一边换着各种剪花的工具。
李圣金在一旁站得笔挺,身子微微前倾,正在汇报:“……灰先生,qíng况就是这样,陈辣椒的事qíng卑职已再三叮嘱孙德亮,没想到还是出了这样的事qíng,这件事qíng……卑职也有责任!请灰先生处罚!”
这时,青盲灰停下手里的花剪,回过头来,淡淡地看了李圣金一眼。李圣金在青盲灰的注视下冷汗一下子流了下来,额头上也渗出豆大的汗珠。
青盲灰收起眼光,淡淡地说道:“李处长很热吗?”
李圣金一愣:“啊,没有!”
李圣金也不敢掏出手绢擦汗。青盲灰微微一笑,继续修剪花糙,说道:“这件事qíng我知道了,李处长……也不用过分自责!”
李圣金:“是!卑职下阶段一定全力排查剩下的犯人,虽然陈辣椒死了,但毕竟此次大清洗中锁定的犯人只关在审讯楼的几间地下牢房中,人数并不是很多,只要仔细排查,相信一定可以找到这条大鱼!”
青盲灰淡淡地:“这件事qíng,暂时就不必再查了!”
李圣金一愣。
青盲灰:“适当的时候,也需要让我们的敌人喘口气儿,这样吧,从今天开始,放松对这几间牢房的巡视和警戒,给他们留一点空间!”
李圣金:“卑职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让这条大鱼,自己浮出水面?”
青盲灰不置可否,喃喃道:“至于那个张海峰嘛,虽然目前还没有查出什么把柄,但绝不代表他没有问题……”
李圣金:“是!”
青盲灰:“张海峰的事qíng你尽管jiāo给徐行良就好了,我相信,这件事qíng徐科长一定会办好的!”
李圣金:“是!”
青盲灰看了看李圣金:“好了,你去吧!”
“是!”
李圣金走出门口,如释重负,赶忙掏出手绢擦了擦汗,这才离去。
房间内,青盲灰将花剪放回托盘。青盲灰拿起一条毛巾,擦了擦手。良久,青盲灰喊道:“来人啊!”
房门推开,青盲云走进房间:“灰先生,有什么吩咐?”
青盲灰:“你马上联络我们安cha在延安的内线!”
青盲云:“是!”
青盲灰喃喃念道:“大鱼的事qíng,看来我们得亲自动手了!”
青盲云:“卑职明白!”
第2章
办公室,徐行良头疼yù裂,他用手捂住头一脸痛苦。徐行良拉开抽屉,翻出药瓶,倒了一把胡乱地塞进嘴里。这时,敲门声响起,huáng茂才进来,看到徐行良的样子,问:“徐头儿,您怎么了?”
徐行良勉qiáng地:“没事儿!查得怎么样了?”
huáng茂才摇摇头:“什么也没查出来,到现在一点头绪也摸不出,陈文海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说,吴晓婉这事儿也没人知道啊!”
徐行良目光yīn郁,沉吟片刻:“我明白了!跟我走!”
徐行良qiáng忍着疼痛,离开了房间。
徐行良带着huáng茂才,怒气冲冲地走到广播室门口。
看守老赵:“徐科长,您这是?”
徐行良:“张兰在里面吗?”
老赵:“在在在!”
徐行良伸手就要开门。
老赵:“徐科长,这孙馆长吩咐过,一般人没特殊的事儿不能随便进去!”
徐行良回过头来,凶恶地看着老赵,沉声喝道:“滚!”
老赵吓坏了,赶忙退到一边。徐行良“砰”的一声推开了房门。
广播室里,张兰正在听音乐,只见徐行良气势汹汹地进了屋,后面跟着huáng茂才和老赵。老赵显得很紧张。
徐行良手里拿着一根皮带,径直走进来,将皮带放在桌上。
张兰:“哟,是徐科长啊?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徐行良目光yīn郁,盯视着张兰,问道:“张小姐,有件事qíng我想请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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