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楼上,徐行良正注视着A,看到A这个动作,徐行良微微皱了皱眉。
放风广场上,A还在左右摇着头。很快,队伍走进了一号楼。
岗楼上,徐行良眉头紧锁。
huáng茂才:“徐头儿,怎么了?”
徐行良沉吟了片刻:“你刚才看到了什么没有?”
huáng茂才:“刚才?没有啊!”
徐行良皱着眉往下面的放风广场看了看,用手敲打着岗楼的墙壁,若有所思。良久,徐行良抬起头来:“我们走!”
徐行良回到办公室,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huáng茂才:“徐头儿,您到底怎么了?”
徐行良伸手打断huáng茂才,似乎在认真思索着什么。huáng茂才好奇地看着徐行良。徐行良眉头紧锁,回忆着方才放风广场上的qíng景。沉吟了片刻,徐行良站起身,径直来到办公桌前,将桌子上所有东西全部推开,取过一张巨大的白纸,拿起笔。
徐行良思索了片刻,提起笔来开始记录,A的每一个点头画一个对勾,每一个摇头画一个叉子……看到徐行良的举动,huáng茂才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徐行良飞快地记录着,不大会儿工夫,徐行良已经在纸上画下了一连串的符号。徐行良长出了一口气,拿起纸看着。
huáng茂才走上前来,满脸疑惑:“徐头儿,您这是?”
徐行良脸色yīn沉,将那张纸推到了huáng茂才面前:“你看看这是什么?”
huáng茂才将那张纸拿起来看了看,满脸困惑:“徐头儿,这是……”
徐行良:“张海峰在放风结束回一号楼的路上,一直在做着一些非常奇怪的动作,这是全部的记录。”
huáng茂才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徐头儿,我想起来了,您是说那个张海峰一直在晃悠脖子?”又看了看手里那张纸,“难道这是……”
徐行良冷笑:“对,密电码!这一定是张海峰和他同伙儿联系的暗号!”
huáng茂才完全呆住了。徐行良带好帽子和手套,拿起枪:“我们走!”
huáng茂才:“徐头儿,咱们……去哪儿?”
徐行良一笑,没有回答,已经离开了房间。
徐行良和huáng茂才来到重庆特调处破译科。办公桌旁,一名佩戴着中校军衔的军官拿着徐行良带过来的那张纸,正在仔细看着。
徐行良:“陈处长,怎么样?”
陈处长没有回答,又看了良久,放下眼镜,拿起了笔,思索了片刻,开始在每组对勾和叉子下面分别写下:1324,5487,9807……
徐行良和huáng茂才瞪大了眼睛,在一旁看着。不多时,陈处长写完。
徐行良:“怎么样?”
陈处长:“可以肯定,是密电码!”
徐行良长出了一口气:“可以破译吗?”
陈处长:“这份电文是从哪里来的?”
徐行良:“陈处长,非常抱歉,恕我不便透露!”
陈处长一笑:“不必客气,你我职责所在嘛。”陈处长再次看了看电文,“就这一份?”
徐行良:“目前截获的就这一份。”
陈处长再次看了看电文,思索良久,摇了摇头:“信息量太小,恐怕无法破译出来!”
徐行良一愣:“那……”
陈处长:“行良兄,如果有可能,最好可以提供更多的数据,此外,这份电文既然是已经发出的,那么必有回电,如果徐队长能截获到回电,也会使我们的破译工作提高速度!”
徐行良:“好!那陈处长等我的消息吧!打扰了,徐某告辞!”
两人走出特调处,huáng茂才神色兴奋:“徐队长,看来咱们这招奏效了,您看,刚把张海峰弄到伙房,这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这一回咱可是立了大功啊,要是能查出这张海峰的yīn谋,那可就……”徐行良摇了摇头,伸手打断huáng茂才:“目前的qíng况,还不好说!”
徐行良思索片刻:“这样吧,你从现在开始,把所有工作全部jiāo给土狗,你给我24小时盯住张海峰,只要再见到他发暗号,马上给我记录下来,记住,要一字不差!然后,你亲自负责jiāo给破译处的陈处长!”
huáng茂才:“是,卑职明白!”
第十一卷
第1章
伙房后院,李本伟和皮景顺在劈柴。
李本伟:“皮爷啊,你啊还是老脾气,冲动!”
皮景顺这时候似乎也已经平静下来:“老李啊,我跟你说句实话,有时候冲动点不是坏事,当断不断,那才会坏事!像你们这么磨叽,迟早得磨叽出事儿来!”
李本伟宽容地一笑:“不过,张海峰这个事qíng我还是不能听你的!”
皮景顺:“行!那你说,怎么办?”
李本伟:“我琢磨着,这张海峰既然当时没把咱们揭出来,证明他应该还是能争取的,我想去试试看,找机会跟他谈一谈!”
皮景顺:“行!不过话说回来,你万一要是跟他谈不拢,怎么办?”
李本伟:“谈不拢,那……我们回来再商议法子!”
皮景顺:“行,我等你消息!”
皮景顺一刀下去,将一块木柴劈为两半。
第2章
一号楼的犯人们正在放风。徐行良和huáng茂才站在岗楼上盯着A。
A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广场上,似乎心事重重。不远处,李本伟、皮景顺等人也在暗暗注视着A。冯进军走过来在A的旁边坐下,问道:“兄弟,你怎么了?”
A没有回答,似乎根本没有听到。
冯进军:“兄弟?”
A这才回过神来:“哦,没什么!”
冯进军狐疑地看着A。A站起身来,向冯进军勉qiáng地笑了笑:“没事儿,我去趟厕所!”
冯进军望着A的背影,满脸困惑。
A向广场一角的茅厕走去,正在刷马桶的郑小眼看到A走过来,和Ajiāo换了一个眼神儿。A走进茅厕,片刻,A出来径直走到水槽洗手。
A:“小眼,怎么样了?”
郑小眼:“找到了!”
郑小眼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形状很奇怪的糙叶,递给A:“不好找,费了半天劲儿呢!”
A看了看手里的糙,满意地点了点头。郑小眼咽了口口水:“我说兄弟,你要这东西是……”
A抬起头来,看着郑小眼。在A凌厉的目光下,郑小眼bī缩了:“好好好,不问,不问!”
A:“记着,以后每天下午都要给我采这么多,要新鲜的!”
郑小眼连连点头:“好,没问题!”
A看了看郑小眼,将糙叶塞回到口袋中,转身离开。
郑小眼望着A的背影,吐了口口水:“奶奶的!”
凄厉的哨声响起,放风结束了。A站起身,排到队伍中,冯进军站到A的身后,大伙儿在看守的带领下慢慢往一号楼走去。远远的,二号楼的犯人们出来了,A扶住脖子,往刘明义的方向看去,开始给刘明义传递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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