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处世哲学_[美]戴尔·卡耐基【完结】(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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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哪一方面呢? 总而言之,那些乐意认同某一职业的人,视“工作”为一个有机会让他们在本行成名的场合。另一方面,那些想在每一行都吃得开,并因此规避某 一项专业的人,往往是用金钱的角度看待工作世界。在学生时代过度重视社jiāo生活的人,进入社会容易变得过度重视金钱;迟早,他会完全以金钱报酬 的多寡来衡量工作。

  与制度为敌对子女在成长时期的变化,为人父母者常会感到惊讶。但最感到惊讶的, 还是那些住在远处的亲戚。他们没有天天看到这些年轻人,只是偶尔造访一下,而在岁月递嬗的期间,这些年轻人似乎已转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对一群仍在可塑阶段的人做长期研究,就好像是一个定期来探访的远亲 一般。经常,我们不但感到讶异,而且还很震惊。一些过去看起来很害羞、内向的少年,竟会蜕变成很有自信心、做事独断的人。一些曾告诉我们自己 整天都在做xing幻想的青chūn期男女,已不再浮躁,而且能以更认真的态度来面对他们自己,以及往后工作的问题。

  由于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我们无法从一开始就选择出那些未来事业发 展型恰巧与罗伯及乐娜相反的青少年。就算我们真试着这么做,事实仍可能证明我们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然而现在回顾一下,我们就知道何以某些青 少年能达成起初我们对罗伯和乐娜的期望,以及了解他们之所以成功,而后两者之所以失败的原因。

  贝利。史考特——我们将要研讨的三个案例之一——就提供我们一个很 好的例子,让我们看到那些事业有成的人,于 15 岁到 30 岁的过渡期间,在态度上及志向上所经历的各种变化。他和前章谈论到的罗伯及乐娜最大的不 同点是:后两者在表面上看起来虽然很有抱负,实际上却与自己的工作有一段qíng感的距离,有趣的是,这段距离的存在反而使他们更能摆出一副专心工作的姿态来。工作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一个获取名利的工具罢了。而另一 方面,当贝利接受一份工作,并从此安定下来以后,他就把注意力集中于自己份内的工作上,而并不在意工作所可能提供的报偿。因此,他并不像罗伯 及乐娜那样容易意识到自己未来的目标,也较少想到这个问题。就因为这个缘故吧,贝利和罗伯及乐娜表面上那种充满决心的态度比起来,就显得缺乏 决断力。

  另一个相关的要点是:在闲暇的时候,贝利很少对自己施加压力,也许 以罗伯及乐娜的标准来看,贝利会被视为一个懒虫,因为他并没有好好安排自己的休闲时间。但在贝利的下意识里,他明白这个时候是使他养jīng蓄锐, 在工作上能继续冲刺的最有效办法。

  专业人士的困惑

  14 岁时,初入中学的贝利对自己的功课似乎不感兴趣。这一点可从他头 两年平庸的成绩上看出来。可是到了初三,尤其是念高一时,他却开始用功念起书来,而且他的平均成绩也由原来的 B 及 B1 进步成 A1.虽然来自同辈 朋友的压力——即要他背弃分数——依然存在,但贝利在这时却有很好的理由在公开及私下的场合抗拒这种压力。“我想进好的大学念书,”他说。这 使他失去一些朋友,而他也知道这一点。“我相信有些同学会认为我已变成书呆子,”他表示,从他的表qíng看来,他似乎对这个想法有点不安,但仍决 定坚持到底。到了高三最后半年里,同学的意见对他再也产生不了任何作用。

  他把注意力放在一个更远的目标上。

  虽然贝利进的大学并非他的第一志愿,他仍高兴地做入学的准备。“你 打算主修什么?”我们在他离开前问。“我还没想到这个问题,”他答道。

  可是在念完一学期以后,他开始考虑主修历史。他对上学期修的一门历史深 感兴趣,但为了确定这不是偶然,贝利在下学期又修了另一门历史课,结果发现它更令他感到着迷。为什么呢?“它有‘行动’,”他热烈地说道。比 较起来,其他学科就显得太静态了点。“它们显得很枯燥、没有生命,”他 断然地说。

  从大二开始,贝利不但每学期念历史课堂上指定的书籍,也自行找了一 大堆历史书籍来念。“这是一种享受,”他说,“比看电视更能松懈身心。”

  到贝利念大三时,一件从来没有发生在罗伯及乐娜生活中的事发生在他 身上了——他变得专业化起来。在这里,我们指的是他开始把自己想成历史学家。他经常想像着自己是历史这一行里的jīng英,读书、著述、表现活跃。

  “有时我会在看书中途停顿下来,”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承认,“并假装我是 这本书的作者,或能写出一本更好的书来。”如果贝利明白他这种想法只是认同过程中很正常的一种现象的话,他就不会感到不好意思了。渴望获得某 行专业人士的赞许,促使贝利这类年轻人热烈地追寻那一行的时尚与传统,而非与之对抗。没有这种认同的步骤,那些他寻求认可的人士会把他视为外 人,而非他们这一行的jīng英。

  贝利看书时对自己未来产生的幻象并非只是空想而已;因为他正尽力实 现这个理想。由于博览群籍,他在历史方面的知识增长得很迅速,而他写的报告或考试也一直获得很高的成绩。光是这一点就显示出他与罗伯及乐娜不 同。后两者这些年来虽然也有类似的想法,但却没有具体的行动。很显然地,没有什么专门的行业或知识有足够的吸引力,能让他们乐意埋首于其中,并 就此留在那里。“我想做个什么都行的人,”罗伯 28 岁时仍这么说。

  贝利第一次对自己的志向产生怀疑,是在念大四的时候。大学四年里, 他的表现一直很优异。高中快毕业时,他申请入学的七所大学中只有一所接受他。而现在,他申请的六家研究所里就有五家接受他,每一家的标准都比 他高中时所申请的大学更严。芝加哥大学是他的第一志愿;当他们的入学许可委员会来函通知他时,他兴奋极了。

  他兴奋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心中就开始产生 疑虑。一般历史学者要到高龄才能成名的现象,令他感到心qíng沉重。“我可不希望年纪到了一大把才成名,”他有点气馁地说道,“我更不希望自己在40 岁,正当盛年时,听到人们这么对我说:”莫扎特在你这个年纪早已享尽 盛名,魂归九泉了。‘“

  然而,真正影响他重新衡量对未来的决定,以及使他担心成名年龄的关 键因素是,因为美国大学生的人数正逐渐地减少,一般大学对教职员的需求量也因此戏剧化地往下降。这种现象使贝利觉得自己可能选错行业。现在正 是他冷静思考这个问题的最佳时机。诚如他毕业前所说的:“唯一会大量雇用历史学者的地方是大学,而现在这些学府却自顾不暇。”这种qíng况使他感 到非常忧虑,因为一旦他开始做自己喜爱做的事,就不希望受到gān扰。

  他写信告诉芝加哥大学,自己 9 月份会准时入学;但在 6 月却接受一份 正式的工作,同时并没有告诉他的雇主自己秋季就会离开。“我想赚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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