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不解地嘀咕了一句:“邪门,他们怎么朝那边走?”
我拍了一下老五的肩膀说:“别琢磨他们了,我们回家去等吧。”
回到家里,我和老五还未坐下,金子她们就围了上来问个不停:“你们把宝qiáng送到哪里再返回的?”
“宝qiáng不紧张吧?”
“你们有没有叮嘱宝qiáng要小心些?”
……
她们问了一大堆,我没有回答,尽是些无关痛痒的啰嗦话。还是银子爱人来得实际,给我和老五两人换了一杯热的浓茶,说是提提神,打起jīng神来等宝qiáng回来。
见我们无心回答,只顾喝茶,她们便统一沉默了下来,不再问什么。只听见墙壁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走动声,一声一声很清脆!时间在一分一秒地熬过……可是我们左等右等也不见宝qiáng返回。
银子提议说是不是要给宝qiáng打个电话?结果被我们一致否决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千万不宜节外生枝惊动了绑匪!
二十分钟,四十分钟,一小时,一个半小时……当墙上挂钟的时间指上一点半之后,宝qiáng终于回来了。一屋人都围了上去,把宝qiáng包围在中间。大家都争着问:“怎么样?”
“钱送到了吧?”
“什么时候可以放霜儿回家?”
……
宝qiáng提提手上装钱的包一脸沮丧地说:“鬼都没见到一个,钱带回来了,全在这!”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好的吗?”银子爱人问道。
但是没人能给他答案,答案在绑匪那里,我们都无从得知。但是我可以大胆地猜测是因为警察的介入才导致绑匪临时改变主意没露面。
这种结果不只是宝qiáng一个人沮丧,一屋子的人都很沮丧!当我们垂头丧气不解时,胡队敲门进来了。我瞅了胡队一眼,内心有股子冲动,很想埋怨他的不是。但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如果这样就太没人品太不识好歹太没人qíng味了。我忍了忍从口袋中摸出香烟来递给胡队以及众人。
胡队接过烟说:“qíng况我们也分析了一下,两种可能,一是绑匪放的一个烟幕弹,根本就没打算去华联超市jiāo易;二是我们的行动还不够隐蔽,从而惊动了绑匪。本来我们是等jiāo易后尾随跟踪绑匪,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同伙……”
“胡队,你别说了,”我打断胡队的话说,“事qíng都过去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事qíng这么拖着,我真的很担心我女儿的生命安全。”
胡队抽着烟,沉思着,并没有立马接过我的话。我晓得,他心里也很疑惑,对接下来怎么行动显然还没有成熟的方案。
接下来,一群人说了一大堆废话,都是无用之语,撑到两点多钟还是洗洗睡了。当天夜里也没有再接到绑匪打来的电话。
第九十九章 女儿终于回到我们的怀抱
第三天,我依旧起得很早,并给金子姐妹俩买了早餐过去。我依旧没睡好,整夜都在祈求上苍给女儿一份幸运,还女儿一份安全与健康。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被绑架的那个人是我!但是世界上没有这么多的如果!我越来越急躁,越来越沉不住气了,身体也轻飘飘的,走在大街感觉整个人都有可能随时被晨风chuī走。一路走着,我一路想起那些与女儿在街上行走的日子,但物是人非,我可爱的女儿已经不知何处……我走着想着,jīng神恍惚以至差点撞在一辆车上。
我不知道谁还能救我的女儿,也许只有上苍吧!我努力着,徒劳无功!但必须还得努力下去。我经历过无数次事业打击,但都远远没有这次打击来得猛烈,来得厉害!我几乎要趴下了,如果绑匪再不jiāo易,我都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挺过第四天!心智乱了、跨了,可怕之极!作为一个屡遭挫败的生意人而言,我深知其中厉害之处。我咬牙坚挺着,心中的信念支撑着我,不能倒下去!
我很明白,这种打击远比生意上的挫败来得猛烈得多,如果败了,就没有从头再来的可能xing!它是一次xing的,不可重复,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因此,我暗下决心不与警察合作,我要独立地赎出我女儿。
可能是我整夜的祈祷感动了上苍。
我刚进金子的家门,绑匪就打来了电话,开口就要了我的手机号,说是以后只能通过我的手机联系了,家中电话不能再用!看来,这绑匪的智商还真不低,已经知道了警察是通过电话监听了解绑匪动向的,而不是我们将jiāo易qíng况通知警察的。如此一来,我想,绑匪就不会怪罪我们了,这样对女儿的安全是个侧面保障。
我知道,绑匪接下来会通过我的手机和我联系jiāo钱地点。我的任务就是等,在急躁中无奈地等下去。
下午四点多,我的手机响了,一接才知是小梅打来的,小梅说:“哥,霜儿有消息了吗?”
我说:“没。”
小梅说:“哥,别急,会有希望的。对了,哥,有一件事我本不想同你说的,但我拿不了主意,就是台湾那批货,客人来验过了,说次品率过高,要求让价。”
说实话,我已经无心去管生意上的事,所以随口说了一句:“那就让吧,你自己拿主意好了,别来烦我。”
小梅委屈地说:“哥,这一让不是让一点点,得让十几万元。”
我真的有些不耐烦了,冲着小梅说了一句:“全部免费给他我都懒得管,你自己处理。”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事后,我觉得自己这样对待小梅太不讲理,太不厚道了!不过,我想,小梅会理解我的,因为她是我的亲人!
挂断小梅电话不久,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绑匪来的电话。我居然为这个电话好一阵激动,感觉这才是亲人的电话,我等得太久太久了。
绑匪在电话中压低声音说:“听清楚了,我不会重复的。五点钟在jú花广场上jiāo钱,只能去一个人,如果发现有第二个人跟去,jiāo易永远取消。去的人必须头戴一顶太阳帽,好辨认,还要带上通话的这部手机。”还没等我问什么,绑匪就挂断了电话。就像战争年代,长官命令下级冲锋陷阵一般,口气蛮横无理。
绑匪jiāo代清楚了,接下来就是谁去的问题。
老五是不能去,女的老的也不能去,剩下就只有我和宝qiáng了。我和宝qiáng都争着去送钱,最后还是老五定夺为宝qiáng去比我合适。老五说:“送钱时qíng况有变,宝qiáng健壮的身躯比你有优势。”事后证明,老五的考虑是正确的。
老五还说:“等宝qiáng出门后十分钟,我再跟去,以保万一。我不是你们家的人,也不是警察,这样不会被绑匪怀疑。”
老五的第二个提议甚合我意!
我一看,时间不早了,催宝qiáng戴上太阳帽,带上我手机,拿了钱赶紧上路。宝qiáng出门后约十分钟,老五跟着出门了。我叮嘱老五轻易不要动手,先赎人要紧,一时逞英雄动了手,赎人的事就麻烦大了。老五说,他心里清楚。
他们走后,金子一直呆若木jī般地坐在沙发上同谁都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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