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在义乌的发财史_BOSS唐【完结】(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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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类就是先有店铺,或国外窗口,先经销别人的产品,之后才建立起的工厂。

  而外来义乌创业的人,经营模式与义乌本地人稍有不同。他们走的路子与我一样,先是做加工再自己办厂。我是先做加工,后做外贸,最后才办的厂。在某种程度上说,与创业资金有很大关系,没有原始资金的积累,就没有实力去经营一个工厂。

  义乌人做生意就是两字秘诀:实用。有人说义乌人都是“泰拳”高手,这话一点儿都不假,讲实用的泰拳招式又狠又快,不耍花拳秀腿。义乌的经营者们给外人的感觉都是目光短浅,注重一城一池的得失,做一单是一单。这点在我看来并不是坏事,因为他们只是经营一个小厂,不是经营一家大企业,不狠抓眼前利益就难以维持厂的正常运转,没有资金积累就难扩大经营、持续发展。

  很多来自内地的人都知道,在家乡办企业的人都习惯了向政府伸手,要求银行贷款。我所知的义乌众多中小型工厂,他们很少去贷款,都是自食其力,这点很难得。可能也是注重眼前利益的一个利处。每单都实用,不落空,多多少少得赚,日子久了,资金积累就快了。

  第四十章 心qiáng大了,就没什么可怕的

  我这边安静、平和地经营着自己的生意,对老家那边金子的事qíng,却无可奈何。一天午饭后,银子给我打来了电话。

  银子对着电话,语气很不友善地说:“大勇,我只问你一句话,我姐的事儿你真的不关心了,是吧?即使她饿死街边,你也不关心了,是吧?看不出来你还真够冷血、真够绝qíng的!”

  我不明白银子的意思,我最近忙,也没有给她汇钱。

  银子叹了口气说:“看来你是真的不关心我姐了,你对她的事一无所知,你已经把自己当成局外人了。”

  银子的话明显是话中有话,不管是什么话我听了都不舒服,什么我把自己当是局外人了呀?我本来就是局外人了,三年前就已经是了。因此我当时积攒的怨恨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我冲银子说:“当初,要和我离婚的是你姐,后来要与别的男人结婚的还是你姐,我又做错了什么,值得你来教训我?”说完这话时,我也感觉不是很妥当,因为我明白银子不光是为她姐也是为我、为霜儿好。人生气时就是这样,不妥当的话也会失去理智脱口而出的。

  银子说:“我姐是做得不好,她受了我妈的影响,但大勇你是男人,你应该换种思维方式去想,把她们的行为看成是激励你的一种方式,而不是不停地去抱怨她们……”

  我打断银子的话说:“我没抱怨过你妈和你姐,从来都没有,我平静地过我的生活,挣我的生活费……”

  银子抢过我的话说:“你没抱怨吗?你敢从内心里说从来没抱怨过吗?错了,大勇,你一直在抱怨她们,否则你就不会不给我姐打电话,不会不关心她的事qíng了。”

  我稍稍缓和了一下说:“我是关心得不够,但是换成你,你会去关心吗?你不会不知道你姐已经把未来老公的孩子带到家里去养了吧?不光如此,还让外人的孩子欺负霜儿。欺负谁都可以,但就是不能欺负霜儿。”

  银子“唉”了一声说:“你还知道心疼霜儿,你要是真心疼你女儿,你就应该多想想复婚的问题。”

  我说:“我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复婚,可是我有机会吗?我没有。”

  银子说:“机会?机会是争取来的,不是谁给你的!你当初追金子那股劲哪儿去了?”

  我一时语塞……

  沉默了一会儿后,我问银子:“你姐不是结婚了吗?”

  银子说:“我姐要是结婚了,我给你打这个电话还有意思吗?都是家里人,我就实话都跟你说了吧。那男的原先是打算同我姐结婚的,后来见我姐下岗了,一看势头不对就改变主意了。”

  我说:“下岗怎么了?下岗就不是人了?”

  银子说:“两个大人加上两个孩子,四张嘴他能不怕吗?就他一个人那么点儿工资,打汤喝呀?”

  我想想也是这个理,钱与生活在哪里都是冤家啊。男人,可怜的角色,被钱bī上墙角的角色。大多时候,颜面只能在角落的黑暗中泛着灰色的光。

  我问银子:“那你姐现在靠什么生活?”

  银子说:“她自己有点儿积蓄,然后我和我妈救济她点儿。不过,我姐正在努力找工作,只是要人的单位太少了,企业都不景气,我姐她又没有一技之长,难呀。”

  我说:“再难日子也得过,能有什么办法?”

  银子问我:“大勇,你那边的生意怎么样呀?听你妹说你还不错的,办了个小厂。”

  我说:“厂不办了,挣不到钱,现在做点儿小生意混混日子。”

  银子说:“哦,这样呀。不过,大勇你别误会,我不是替我姐来向你要钱的,我是真的关心你们一家子,这点你应该清楚。”

  我说:“我知道,你一直希望我与你姐复婚,这个我心里有数。”

  银子“嗯”了一下说:“抽空多给家打几个电话吧,复不复婚不着急,跟我姐聊聊也算彼此有份牵挂吧。”

  我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银子。”

  银子说:“别与我客气,不介意我的大pàoxing格就好。”

  挂了电话后,当天下午,我给金子汇去了三千元钱,希望这点钱能帮她渡过一段时间。打电话回家,金子不在家,没人接。

  一周后,金子给我打来了电话,是以女儿想我的名义打的。三年来,这是金子主动给我打的第一个电话。虽说我以前也给金子汇过钱,但是都没有这次的作用大,这次居然换来了金子的一个电话。

  金子对我说:“你要是钱紧张的话就不要给我们寄钱了,我和女儿挺好的,在家花不了多少钱,你在外面要用钱的地方很多。”

  金子的话很暖人心,暖得我几乎泪眼迷蒙,这种贴心窝的话太久违了。看来,男人也是靠哄的,要求的并不多,有时就是女人一句话的事,体贴点儿,所有的辛苦都自己扛了,绝不喊苦喊累。

  我想对金子说:“现在我钱是挣得不多,但省着点儿花,养你们俩还是问题不大。我要求不高,只要你能安安心心地把女儿带大,给霜儿一个温暖的家就可以了。”我的话其实在下意识里向金子暗示复婚的苗头了。

  金子没说什么,礼貌xing地叫我出门在外多保重身体。我明白金子的心思,从她听她妈妈的话与我离婚,到差点儿与别的男人结婚,再到面对昔日的老公,心qíng一定很复杂。一步步走来,岁月在抹去她容颜的同时,也抹去了她的自信,更残忍的现实是还因下岗被其他男人抛弃……我相信在那段日子里,金子想的一定很多很多,对生活,对感qíng,一定感悟多多,只是面对话筒时难以启齿。

  又到了夏天,又到了淡季,我的生意很不好。有时我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走错路了?特别是在拒绝付成开出的优惠条件这事上,我是否欠了些思考,对前景太乐观了?我清楚自己,回头再去找付成那是不可能的,也不符合我的xing格。再难也得挺过去,以前的日子多难,自己都一路挺过来了。现在再难也难不过以往的日子吧,回首过去,我对未来又充满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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