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想了想说:“这事你别管,我来同银子说,我打电话给她,你把银子的电话号码给我。”
我把银子的电话给了小梅之后,还是有点不放心,生怕小梅一冲动把事qíng搞得很糟糕,我问小梅:“小梅,你打算如何同银子说?”
小梅说:“还能怎么说,实话实说呗,我们现在也缺钱。”
我说:“可人家不会相信啊,我已经说过了。”
小梅说:“说不说在我,信不信在她,我们没说谎,问心无愧。”
我说:“你现在别打,让我再想想。”
小梅说:“有什么好想的,我到一边打去,省得你优柔寡断。”
我相信小梅是真的打了那个电话给银子,因为第二天,银子没有按她所说的那样再给我打电话,看来,此事就这样了。
看来,这亲戚做到头了。
第七十一章 前妻短信我,要借八万块!
我在想,虽说银子再没有电话打来,但是如果换成金子或金子的父母再来电话那我是不是还得一如既往地拒绝?这个真不好说。但愿我只是多想了,没有人会再为此事打电话来过。
第三天,金子给我发了条短信。
这是金子第一次给我发短信,我预感金子也是为宝qiáng之事而来。
金子:大勇,你还好吧?
我:不太好,生意不顺。
金子:做生意有赚有赔,你比我明白,不要太纠心。
我:谢谢。
金子:宝qiáng的事你已经知道了,银子向你开口借钱的事我也知道了,按理说,你没有任何义务帮我们家,但是我们确实遇到了困难。
我:我没骗你们一家人,我一年多来亏了很多钱是实qíng,没玩虚的,在你们面前玩虚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金子:大勇,我知道你可能遇上了困难。要不这样吧,这钱算是我个人向你借的,由我来负责还给你,你就当是借给我的,而不是借给宝qiáng的。
我:金子,不是我不借,我是真的有困难,你看这样行不?你找别人先借着,我尽快替你还给别人,这样做也是让我在资金上缓口气。
金子:八万元,不是小数目,我要是有办法也不会向你开口了。
我:怎么变成了八万?不是说借五万的吗?
金子:原先是五万,现在受害者家属说,加三万就不告宝qiáng,不加就得告。
我:你给我些时间,让我和小梅商量商量吧。
金子:行,希望你和小梅能帮我们一把,真心感谢。
我:霜儿学习成绩还好吧?
金子:嗯,非常好,这学期还当上了课代表。
我:你的棋牌室还开不?
金子:出了这事还能开啊?派出所不让开了,还罚了款,都是宝qiáng闹的。
我:你为什么要开棋牌室,难道是我给你和霜儿的钱不够用吗?
金子:不是,是我自己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挣点钱。
我:我说句话你别不高兴,金子,你真不该开什么棋牌室,这钱不是你挣的,再说,对霜儿、对自己都没什么好处。
金子停顿了几分钟没有给我短信,我知道这句话让她不高兴、不乐意了,估计要是放在平时,我说这话她肯定不会再回短信,但那天她肩负着全家人的使命,不能不理我。所以,在思虑了几分钟之后,金子回过短信来:我要睡了,明天等你的回复,晚安。
我原本就为生意上亏得一塌糊涂而郁郁寡欢,脸上几个月都没见笑容了。屋漏偏遭连夜雨,又凭空遇上这档子破事,折腾得我整晚整晚无法入睡,很是烦人。我这人很具双面xing,在做生意上xing子过烈又过急,有时为了几句话就与客人翻脸,说不合作就可以不合作,很固执。但在感qíng上,我时常表现得很脆弱、很犹豫,像极了一个地道的农家娘们,拿不定主意。
次日,我在办公室里同小梅说:“金子给我发短信了。”
小梅问:“不用说,一定是为宝qiáng的事吧?”
我说:“嗯,我们该怎么办?借还是不借?”
小梅想了想说:“既然是金子开了口,这事还是你来定吧,我不好说什么。”
我说:“话不能这么说,钱是我们两个一起打拼挣来的,用在什么方面或借给什么人都得商量。”
小梅又想了想,说:“说是借,其实也没指望她们能还上这钱,不如我们做个人qíng送她们三万好了,明说不用还了,你看如何?”
我说:“三万恐怕不行,解决不了问题。”
小梅说:“就差两万了,她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啊,总不能全靠我们吧。再说了,我们又不是她们家什么人,只不过因为霜儿的关系,否则一分不给都说得过去。”
我说:“原来是差五万,现在受害者家属要八万,说另外三万当做赔偿,否则就要告宝qiáng。”
小梅生气了,说:“活该他坐牢,谁叫他喜欢动粗,这种男人屁本事没有,就一介武夫,也不知他老婆怎么跟他过的日子。”
我看小梅生气了,也不好说什么,罢了念头,转身想去车间忙自己的事去。
小梅叫住了我,说:“哥,那就送她们五万吧,再多就没有了,只能这样了,我们现在资金状况你也清楚的。”
我回过头来说:“好吧。”
我给金子发了条短信:“金子,我和小梅商量好了,送给你们五万元,不用还的,另外三万你们自己想办法吧,我这边确实有困难。”
金子回短信:“大勇,我知道这事让你们很为难,但我们是真心借,不是白要,钱肯定是要还的,我们会打借条给你们。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借给我们八万。”
金子的短信让我很恼火,我以为自己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但她们还在得寸进尺,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她们家的人也太不会换位思考,太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了,如果换成我同她们家借钱,结果不用问。所以我很qíng绪化地给金子回短信:“钱只有五万,你要的话就让小梅打到你银行卡上,嫌少的话就算了。”
听我这么一说,金子没再回短信,我知道,我的抵触qíng绪在无意间伤害了金子。从内心来说,我不想伤害金子。我甚至偏激地认为,我可以不理会银子、可以无视宝qiáng的困境,但不能伤害金子,毕竟她是霜儿的母亲,我曾经的妻子。过去的是是非非是过去时,谁对谁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下。我想,金子在收到我那条短信后不是怒火填胸就是眼泪汪汪,这个推测是建立在金子对当初与我离婚之事一直纠结于心之上的。一个有悔意之人,内心也相当脆弱,动不动就把所有事qíng朝往事上靠,去联想、去发愁、去委屈。
第二天晚上,我看金子还没有给我回短信,又突然觉得于心不忍,心想,那就给金子打个电话吧,不说道歉,起码侧面探听探听钱的事解决得如何了。
因为考虑金子手机接电话要话费,所以我打的是座机。电话是霜儿接的,霜儿在电话中告诉我说:“爸爸,舅舅要坐牢了,外婆说,只有爸爸才能救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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